筆趣閣 > 醋精貓的盤中餐 >第27章 留下老貓
    說是晚上再來的邵章、盛廷一路開車回了局裏。

    “怎麼了這是,不順利?”兩人的臉色比活見鬼更蒼白,隊員們好奇的打量。

    晚上是不可能去的,還得等陰差回覆,盛廷納了悶,冥君天天跑四合院幹什麼?

    看膩了地府不至於大白天出現在人間,嚇死寶寶了。

    陰差如約而至,帶來了一名能做主的判官,乍見將死之人多了兩個,整張臉堪比鞋拔子,又臭又長。

    盛廷極有眼力界,趕忙在陰差翻臉之前,遞出增加人數所要付出的買命錢。

    這還差不多,陰差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判官拿出生死簿,在出現異常的名單中畫了圈,需要冥君酌情審覈,自己可沒一筆勾掉的權限。

    有些事不需要言明,能來就已經是給了面子,至於成與不成那是後話。

    陰差和判官心知肚明,事情辦完急於回地府,各自事情多得很無心空耗。

    “等等。”邵章急問,“我標註了死者,陰差來了又走沒拘魂,是何意?”

    “不可能,除非他不想幹了!”判官容不得陰差偷奸耍滑挑三揀四。

    陰差猜測:“不會是衛家人吧?”喫公家飯不容易,沒有哪個陰差膽敢不務正業,特殊情況除外。

    “不全是。”盛廷藉機提了死去的大師一事。

    陰差道:“以後衛家人做好雙標,哪裏有那麼多時間白跑,次數一多你就等着被套麻袋吧。”

    邵章冷汗沁出:“我不會雙標。”太難了!

    “不會就學,哪來這麼多事。”陰差不高興走了。

    盛廷果斷拿錢把判官留下,“諮詢費。”

    判官錢收了,答非所問道:“看向快死的人,心裏默唸出對方姓名。”

    “萬一同名同姓……”邵章的話才說到一半,一記譏笑落在身上,頓時啞了口。

    判官走了,錢白花了,邵章窘迫的說不出話。

    “地府公職人員要是個個好相與,你就得懷疑對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盛廷開口解了邵章的圍。

    “陰差不願意沾衛家,我以爲是靈魂提前消失的緣故。”小李展開新話題。

    “判官避重就輕,陰差挑活幹憊懶的行爲不存在,很可能衛家沾不得。”小張接過話頭分析。

    “個別鬼的行爲?還是地府默許的潛規則?”

    前者好說小事一樁,後者恐怕內幕頗深,容易迷失方向。

    小李出餿主意:“要不再試一次,衛家不可能就死兩個人。”

    “快拉倒吧。”邵章強烈反對,“我可不想真被陰差套麻袋。”

    “怕什麼,就說同名同姓記混了,剛開始工作有疏漏再正常不過。”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腔慫恿。

    “我覺得可行,你想啊,嫁出去的和嫁進來的算不算衛家人?”小張深挖細節。

    “衛家的私生子如果隨母姓,算不算衛家人?”有錢人杜絕不了在外面養小三的嗜好。

    “衛家哪有私生子?”沒聽說過。

    “沒有嗎?別家可都不少!”司空見慣的事,難道止戈於衛家?開玩笑!

    “衛家明面上親生的就只有兩個兒子,小兒子在國外深造,養子到是有兩兒一女,女的去年剛嫁入豪門,兩個養子打從一開始露面就沒有改姓衛,從血緣上講不屬於衛家人。”盛廷早把衛家查了個底掉。

    “私生子藏起來了,還是在國外擁有戶籍?”豪門必備哪能缺了。

    “這就難說了,誰有那閒功夫跑國外調查。”國內都還整不明白。

    盛廷半開玩笑道:“再死下去,屁股底下的椅子該着了。”

    “兇手不是人,一切不可抗力,真有人看不慣告黑狀,誰有本事誰上。”大爺不伺候。

    邵章岔開話題:“兇手要真是爲了當年辰星孤兒院的事報仇,衛家得盯緊了。”

    “衛家人邪性,有幾個兩萬可以填,陰差不也說了下不爲例。”這纔是衆人頭疼的重點。

    盛廷思忖道:“讓衛家自行請高人保護,咱們只守外圍。”

    “那感情好。”大家都覺得衛家壞事做盡遭了報應,雖說掙的是納稅人的錢,但是,更希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世上的壞人能少一些是一些。

    盛廷算計着:“告訴衛家人受詛咒一事,輕描淡寫隨口提一句陸遲就在地府公幹。”

    “借刀殺人?”小王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盛廷拉着臉賞了對方一記暴慄:“借誰的刀,殺誰的人?”腦子呢!

    小王捂着敲痛的額頭道:“陸遲辦事不利又不遵守地府規矩,陸家在圈子裏人人喊打,落井下石的通靈者,肯定不樂意見到陸遲在地府逍遙自在,更不希望一盤散沙的陸家,因陸遲在地府的身份重整旗鼓,難道這不算是借刀殺人?”

    “你能想到,陸遲又不傻。”盛廷不看好此局。

    “那叫陸家摻和進來有啥目的?”小李問出所有隊員心聲。

    “探底地府對衛家,甚至更深層次幕後關聯者態度。”盛廷指出,“陸遲插不進手,大家盡全力做到問心無愧。”

    懂了,責任不在於他們,而在於地府,上面要是狠噴,藉口都不用找了,這一招夠絕。

    “地府要管還能有一個幫手,地府不聞不問說明是天意,心有餘而力不足。”邵章也認爲是一報還一報。

    晚上,夕顏醒過來,聖聖帶着老貓蹲門口等着。

    “是你啊。”夕顏認出上次小區裏見過的老貓,蹲身摸了摸貓頭。

    “喵。”聖聖上前蹭褲腿,指着老貓朝夕顏叫。

    夕顏看出來了:“你可以留下來,兩個院子隨便找個屋子住。”

    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聖聖能多個伴也不錯。

    歐耶!聖聖跳起來手舞足蹈,就說夕顏心善,一定願意收留老貓,才問一句就成了。

    夕顏站起來去衛生間,兩隻貓亦步亦趨跟在腳邊。

    老貓有自知之明,既然要留下就得遵守人類生活規矩,進了衛生間站在花灑下。

    “咦?你要洗澡?”少見第一次來家裏要求洗澡的貓,夕顏再三確認。

    老貓想把自己打理乾淨,真正的融入這個家。

    “好吧。”夕顏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搓貓上線。

    “烘乾箱在這邊。”聖聖帶着懂規矩的老貓進去吹毛。

    “你在這裏看着些,我去找找外用驅蟲藥。”貓老了再去寵物醫院折騰打疫苗沒必要,內驅等貓安頓下來,徹底拿這裏當家再做。

    “喵。”知道了,聖聖隔着烘乾箱的門聊起來,擔心老貓不適應大傢伙。

    熱風吹在身上,老貓舒服的眯起眼睛。

    夕顏回來,抱貓出來梳了梳毛,再放進去吹一會徹底乾透,做外驅。

    “指甲我不給你剪了。”夕顏知道流浪貓對爪子的執着,畢竟不是一開始養的家貓,“出去玩記得回家。”

    老貓心領小姑娘好意,用臉頰蹭了蹭對方手背。

    夕顏收拾乾淨去了廚房,開了兩個罐頭一貓一個。

    拿出剩餘材料和鳥雀摘的紅果,扭頭一看糖桶又不見了,慣犯呼之欲出。

    聖聖喵喵的告黑狀,希望夕顏能管管,再這樣下去秋天指着什麼賺錢?

    “還說送禮物給夕顏,吹牛不打草稿。”聖聖向老貓吐槽死冰山惡劣行徑。

    “家人?”老貓舔了舔嘴問。

    “噢。”具體什麼關係,聖聖到現在鬧不明白,“人來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老貓沒在細問,總有機會見到。

    夕顏摘下一串串小紅果清洗乾淨,大火燒開水。

    製糖的過程千篇一律,純靠手上的力氣,太耗費時間。

    “不知道今天用什麼花形的勺子?”聖聖期待無比。

    老貓看到夕顏用很小的勺子舀糖稀,詫異道:“直接往模具裏倒不行嗎?”

    “一直是這樣,夕顏的糖與衆不同,等會喫的時候你就明白了。”聖聖眼不離糖桶,饞的直咽口水,“居然是魚尾糖!”

    記起夕顏的真身,有點哪啥啥。

    紅色的魚尾通透如瑪瑙,魚尾的形狀非常精緻漂亮。

    “給。”一貓一塊,多了沒有。

    聖聖對喫格外上心,舌頭一卷糖到嘴裏,紅果的香甜蔓延開來,跟上次桃汁的不相伯仲。

    老貓第一次喫,進嘴才驚覺貓不能喫水果,甜食對身體不好,吐又捨不得,糾結萬難的抖着長眉毛。

    身邊小貓喫的如癡如醉,老貓不想掃了大家的興,默默的心情複雜的品着糖。

    年輕時候打架鬥毆受過的陳年痼疾,一到陰天下雨渾身不舒服骨頭疼,在老貓清晰的感受下,通體舒暢無比。

    這是怎麼一回事?老貓張了張嘴,舌尖的糖還在,身體變化瞞不了自己,太神奇了!

    聖聖嚥下最後一口糖渣:“這次的效果顯著,身體輕盈許多。”感覺要飛起。

    老貓聽後喃喃自語:“是糖還是藥?”

    聖聖挑眉:“是糖啊,藥哪有從裏甜到外的。”何況靈丹妙藥都沒糖來得現實。

    老貓回魂:“這就是你說的特別之處?”

    “對呀,你不是也得了實惠?”聖聖眼沒瞎,老貓的表現太搶鏡。

    鍋裏剩下的糖渣,夕顏拿到前院廊下,喂鳥雀和螞蟻。

    回到客廳打開電視,地方臺新聞播報衛言父子去世的消息,新通集團高層變動,兩個養子爭奪家產。

    兩隻貓跳上沙發,陪着夕顏一起看電視。

    “累了就睡。”夕顏將聲音調小。

    老貓趴在沙發上睡了個好覺,再也不用時時警醒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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