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王玉拾哦!”當時的林安擠眉弄眼地說,一付“你懂吧”的表情,“他倆關係很不錯。”
“你得了吧!”當時的蘇哲不以爲意地笑道,“王玉拾是什麼人啊,你二叔能攀上大明星?”
林安把手機上的照片懟到蘇哲眼前,道:“不配嗎?挺配的吧?我還看過他倆的照片呢,真的,抱一起的照片!”他笑嘻嘻地道,“挺配的,比如我和你就挺配的。”
蘇哲笑起來,倆人笑着笑着就滾去牀上了,現在回憶起來居然有一份舊時光的溫馨感。
拜託,我連分手都沒徹底呢!
蘇哲暗歎一聲,把思緒拉回到與俞菲聊天中,也真是巧了,要不是林安他都不會知道林平是誰,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他和林平是陌生人啊,再說了,王玉拾的怨念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和林平無關呢?
請俞菲的這頓飯很愉快,聊聊過去,說說未來,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俞菲已經結婚,因爲生了雙胞胎暫時無暇出來工作。
“沒辦法,我的工資還沒有請保姆的高,而且保姆誰能放心啊!”俞菲感嘆道,“兩邊老人年紀都大了,一身病,我們的房子又小,才五十多平,你說讓父母從鄉下的自建房突然住這鴿子籠,怎麼住得慣?別孩子沒照顧好老人再累病了,那纔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蘇哲對於這種家庭話題向來沒想法,畢竟他的人生計劃中就不包括結婚生子,他很感謝生在這個時代,相對社會風氣自由不少,他這樣的“弱勢羣體”也有了生存的機會,唯一沒料的就是未來計劃中需要修改另一半的人選。
“我挺喜歡孩子的。”一直默默聽着的向北突然插話道,“我也喜歡大家庭。”
蘇哲看了過去,旁白框表明了向北的想法:這一刻,向北對於終於找到能說的話題而高興。
向北喜歡說話?
蘇哲一直以爲向北不喜歡說話,畢竟言靈需要時刻注意,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
“你當然喜歡啦,又不要你生!”俞菲不客氣地打趣道,“不過你這樣的帥哥也不缺願意替你生娃的女生啦!”
“不啊,我挺喜歡做家務的,做飯也喜歡。”向北說道,“和我生活不愉快嗎?”
“你這麼說的話倒是應該挺愉快的。”俞菲說完就發現向北盯着蘇哲,頓時明白過來,笑眯眯地也看了過去。
蘇哲被倆個人盯得心裏有些發毛,乾笑一聲道:“我覺得……還好吧,畢竟咱們這不清不楚地處着,不合適啊,是吧?俞姐你懂的,我和他就相當於孤男寡女啊。”
乘着有外人在,蘇哲趕緊給向北洗洗腦,就怕這貨鑽牛角尖覺得一定要怎樣怎樣。
“對對對,這倒是。”俞菲大爲贊同,“要是我的話也不敢和這麼帥的帥哥一起住啊!誰知道哪天就天雷勾動地火了哈哈哈哈!”
蘇哲和俞菲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起這方面的事,邊講邊偷偷觀察向北的表情,萬萬沒想到,向北聽完之後皺着眉頭沉吟了片刻,以一種堪稱自我犧牲的語氣道:“我覺得,嘗試一下與男人間的深度友情也未嘗不可。”
旁白框講述了真相:向北覺得蘇哲是個難纏的目標,他鬥志昂揚,即使爲此和男人上牀也在所不惜。
不是,你在鬥什麼?什麼毛病?到底爲了什麼目標不惜和男人上牀?
蘇哲一臉茫然地盯着旁白框,那邊俞菲已經興致勃勃地和向北聊上了,把他以前的糗事抖了一大半,時不時爆發出驚人的大笑聲。
這頓飯結束時氣氛很不錯,向北高興,蘇哲懵逼,俞菲從無盡的家務中難得解脫也很盡興,三人彼此告別後向北和蘇哲慢騰騰地走回去,深秋的夜晚涼意深重,蘇哲吊着胳膊腦子裏亂極了。
“你晚飯都沒怎麼喫。”向北先開了口。
“嗯,不餓。”蘇哲是心情太亂太複雜,完全沒胃口,“我有件事想問你……”他轉過頭接觸到向北的視線,那瞳孔太黑他一時間看呆了,嘴裏打了個結後話題就改了,“怎麼樣才能算完成張玉拾的執念?”
“哦……”向北的眼神立刻虛了起來,這方面的資料沒查到,只有一句“伺機而動”,完全沒有指導意義,“可能看看就能看出來了吧?”
“可能?”蘇哲沒好氣地道,“不是,你到底有沒有確切的方案?那就可以按部就班做的。”
向北瞄了一眼過來,道:“就算我有,你打算拿什麼東西來換呢?”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蘇哲了,他左思右想,道:“你提條件吧!”
向北咧開嘴笑了,拉起蘇哲的手道:“先回家剪指甲。”
不得不承認,向北剪指甲的動作十分溫柔,也很精確,沒有輕一分也沒有重一分,剪完後還會磨一磨,確認蘇哲的十指全都有着圓潤的弧形指尖才罷休,放手之前滿意地捏着他的手左看右看,彷彿在觀賞一件藝術品。
“就這個嗎?”蘇哲不抱期望地道。
向北放指甲剪的動作停了停,似乎思考了片刻後道:“這樣,你明天去喫我飯的時候是不是要表現出爲我神魂顛倒的態度啊?”
蘇哲:“……哈?”
向北說的反問句,實際上是肯定句,意思要他來那麼一出。
“聞海總是攻擊你,你都不還擊啊!”向北很是委屈地道,“我以前到過新地方肯定會有人爲我反目成仇的。”
蘇哲沒好氣地道:“你認識我之後,我和林安就分手了,這還不算反目成仇嗎?”
向北沉默幾秒“哦”了一聲,笑道:“但是我更喜歡看你爲了我和聞海吵架。”
蘇哲嘆了口氣,問:“你搞這些事到底想要什麼?”
向北聳聳肩膀,道:“不爲什麼,可能是爲了有趣吧?”說完就去衛生間了。
蘇哲盯着衛生間的門,那上面有一幅旁白框:向北只是想證明每個人都喜歡他而已。
不知爲什麼,蘇哲總覺得這幅旁白框似乎沒說完,而後面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好話,不過,他已經沒空去爲向北擔憂了,一覺睡過來,坐在牀上看着矇矇亮的天,他滿腦子都是:喫醋該是個怎麼喫法?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