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31章 第 31 章
    

    蘇哲一直很驚奇於張純畫對於向北態度的好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倆人都應該關係惡劣啊,向北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張純畫對他態度這麼好的?

    張純畫對於蘇哲的疑惑一無所覺,很神祕地掏出一個木盒子,打開後是一枚印章,看起來像玉的,有年頭了,通體如羊脂般晶瑩圓潤,唯有印章面中央有一點硃砂紅。

    蘇哲看了看,道:“能拿嗎?”

    “玉的,可以拿。”張純畫道。

    “不是說玉的不能用手直接拿會有包漿什麼的嗎?”蘇哲小心地拿起印章看了看,上面三個小篆根本看不懂,“這寫的是什麼?”

    “張酬勤。”張純畫壓低了聲音神祕兮兮地道,“這是開寺主持的皇家御賜廟印章,據說已經失蹤多年了。”

    蘇哲皺着眉頭想了想,道:“你等一下,感業寺不是武則天出家的那個寺嗎?”

    “對啊。”張純畫興致勃勃地道,“感業寺是唐代的皇家寺廟,初代主持有一枚皇家御賜的寺印,一直失傳,就是這枚。當然啦,這只是據說,所以想請你來掌掌眼。”

    蘇哲有點想笑,忍了半天道:“那個,張哥啊,感業寺是隋煬帝建立的……”

    後面的話也不必說了,張純畫目瞪口呆了半天,自個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手把印章丟回盒子裏嘆道:“我以後還是少碰這些,賺了點錢想投資,果然被騙了,還是老老實實開奶茶店吧。”

    “你以後想要開奶茶店啊?”

    蘇哲隨口說完,就看見一幅旁白在盒子旁邊出現:這枚流傳千年的鑰匙看樣子還要繼續流浪下去了。他怔了下,仔細確認了下,旁白上確實是“千年”,那再怎麼說這也是個古董了。

    “張哥,你買這個多少錢?”蘇哲問道。

    “不多,一千五。”張純畫道,“我原本是想撿漏來着。”

    “噢,那你還是留着吧,反正錢也不多。”蘇哲提醒道,“我看這玉材質挺特別的。”

    “不了,這玩意兒看着晦氣。”張純畫撇了撇嘴,“留着我總想翻盤,你要不?不要我就扔了。”

    “別!”蘇哲趕緊道,“這應該有不少年曆史了,就是不知道是誰的印章。”

    “那也沒用,如果是個古代普通人的印章頂多就幾百塊,你看這玉中間有道裂縫。”張純畫把章舉起來對着太陽,“看,就順着紅色這塊往裏面,一直裂到玉心,所以單純把它當玉也不值錢。歷史上又沒有張酬勤的名人,所以還是不值錢。”

    “那你賣給我吧。”蘇哲看張純畫一臉堅決,就說道,“我出一千……呃,我也沒太多錢,你看一千七怎麼樣?”

    “七你個頭,拿去吧。”張純畫把玉連盒子往蘇哲懷裏一塞,“行了,我走了,以後多聯繫!”這話的意思就很微妙了,八成是以後再沒機會見了。

    蘇哲心裏明白,笑得有些難看地送走了張純畫,一轉眼就遇上向北微妙的眼神,他躲了幾次沒躲開,道:“幹嘛?”

    “我現在十分懷疑張純畫和你之間的關係不單純啊,就是不知道是你喜歡他還是他喜歡你。”向北笑眯眯地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爲什麼剛纔突然要轉到什麼以後娶個老婆之類的話上?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你不覺得太突兀嗎?”

    原來是這裏露了馬腳。

    蘇哲鬆了口氣,反正抵死不承認就好了,總不能說“因爲我知道你們在偷聽,所以只能這麼說暗示我們之間不可能吧”,彼此總要留點面子。

    向北纏了一會兒,始終沒得到答案,最後只得放棄,倒是林堤海那邊發來了消息。

    我現在住的房子快要拆遷了,加上我這些年攢的錢足夠做首付了,我偶然碰到一套看中的學區房,便宜得過份,與市價比便宜一半,我就很奇怪,去打聽了一下發現這間房子有鬧鬼的傳說,據說已經死了三位前房主。這套房子的各種條件非常好,便宜一半正好是我能負擔得起的,但是我查過新聞,是真的死了三位前房主,所以,我想請你看看能不能解決這事。

    看完之後,蘇哲都不用與向北交流就回複道:如果這事是真的話,這房子應該請過不少人去看了吧?

    但是都沒看好啊,這年頭風水抓鬼的人太多了,好多都是騙子,你不同,我親眼見過你的本事,林堤海很快回復了,從速度上就能看出急切。

    蘇哲倒不是不想幫,而是這種一看就能佔大便宜的生意,向北沒理由開低價啊,他遲疑了片刻,林堤海一連好幾條消息發來,最後甚至變成“開個價也好讓我死心”都說出來了,他才把微信展示給向北看。

    “房價的10%啊,你不是知道?”向北一臉幽怨地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我說的話都不放在心上。”

    蘇哲嘴角抽了抽,擠出個笑容道:“你這個10%是便宜前的房價還是便宜後的房價?”

    向北低下頭眼睛往上看,嬌嗔道:“你說呢?”

    蘇哲:“……”

    我說就是把你打一頓……這種話當然是不能說的。

    依舊林堤海所說,腰斬後的房價她還只能負擔得起首付,腰斬前房價的10%恐怕不可能負擔得起的。

    蘇哲不是老好人,只是個窮人,正因爲如此他特別能理解窮人的處境,感同身受就是這麼個說法,當然,幫助的前提是代價在他付得起的範圍內。

    “那什麼,能打折嗎?”蘇哲擠出個笑容問,“熟人價。”

    向北的笑容漸漸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哦?你和林堤海關係很好?”

    “我們畢竟都認識啊。”蘇哲努力尋找着切入點。

    “對啊,她幫了你,可沒幫我,是你一定要救張純畫的,我無所謂。”向北言簡意賅地表明瞭立場,“所以,你準備給我什麼好處呢?”

    蘇哲硬着頭皮道:“你說說看。”

    向北嘆了口氣,以一種欠扁的口吻道:“暫時想不出什麼需求啊,唉,什麼都有的人就是這樣。”

    蘇哲不得不低下頭掩飾臉上暴跳的青筋。

    “要不這樣吧,我特別想要做菜時有人從我背後抱住我,以一種很親暱的語氣對我說,親愛的,今天做什麼呀?然後我就說,做你最愛喫的,然後那個人就說,我最愛喫的就是你啊。”向北越說越高興,望着窗外嘴角翹得老高,一派得意的表情,“怎麼樣?有愛嗎?”

    我感覺不能呼吸了!

    蘇哲努力把這句話嚥了下去,乾巴巴地道:“你這麼說真的不會變成言靈嗎?”

    “不會,我說了是希望,而且是某個人。”向北說道,“所以你看呢?”

    儘管這個條件十分這油膩,蘇哲依然覺得與其獲得的成果相比不值一提,於是他開口道:“我覺得可以……”

    “等一下。”向北阻止了蘇哲的說話,“我先聲明,不管某個人,你懂的這個某個人心裏是怎麼想的,至少我要表面上看起來十分真實,熱切和令人感動,如果某個人拿出和某天一樣的演技,就算當時生意已經做完了,我也有辦法讓那幢房子重新變成鬼屋。”

    蘇哲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好一會兒,果斷一低頭,道:“算了。”

    “是嗎?”向北似乎毫不在意地道,“好吧。”

    倆人坐下來喫小籠包,蘇哲剛把醋包撕開灑在小籠包上面,就聽見向北彷彿自言自語般嘀咕:“現在演員一場戲多少錢呢?我剛纔說的不過幾分鐘的事吧?”

    蘇哲忍了,不說話。

    “打折價可以五折哦,我開心的話,三折也是可能的,甚至一折都可以。”向北繼續嘀咕。

    蘇哲喫小籠包,喫小籠包……

    “幾分鐘換來幾十萬,這麼好的工作我也要想要啊!”向北吹了吹小籠包,嘆道。

    蘇哲把筷子拍到桌上,深呼吸數次後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感情是真實的,假裝不了!”

    “人家又沒要求你動真心,要不演員怎麼辦呢?”向北應該想一口吞了小籠包,結果小籠包裏的湯汁濺出來,他悶哼一聲,嘴裏“呵呵呵呵呵”了半天,憋得滿臉通紅地把小籠包吐回了盤子裏。

    蘇哲看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情一好看向北也就順眼了許多,仔細想想這貨除了任性點……很任性之外也……一點也不好……

    唉……這世上只有一種病,窮病。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會盡力去做,但是不管做不做得到,你都不準再讓房子變回鬼屋,那是要死人的。”蘇哲板起臉道,“你如果不願意,讓我住的屋子變成鬼屋好了。”

    向北注視了蘇哲片刻,嘴角微翹,看起來有點憐憫的神色,緩緩地道:“好人不長命,你明白嗎?”

    蘇哲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是因爲這張臉還是因爲這句話,他點了點頭,道:“禍害遺千年,我懂。”

    向北低頭再度挾起了小籠包,這次可沒敢直接塞嘴裏,小心翼翼地咬破一個口,含糊不清地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交易自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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