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32章 第 32 章
    講起來立刻走,實際上還是需要處理收尾事項,別的不談,向北的劇組廚師工作是需要辭職的,還要去趟醫院拍個片看看胳膊怎麼樣。

    “你籤合同了嗎?”蘇哲問。

    “沒有。”向北道。

    有些草臺班子是不會有合同的,甚至一些正規劇組也不會給廚師這類雜工籤合同,一般是當天的費用晚上報銷再加上工資,日結都算好的了,還會出現賒賬這種情況。時間久了,HD當地人都知道給劇組打工要看看主演是誰,有大牌一般不會是草臺班子,但是架不住有的大劇組也管理混亂。

    蘇哲算是老經驗了,自然想方設法避開草臺班子,劇組還不錯,劇務和導演聽了向北要走花大力氣挽留,許諾漲工資、配助理等等,可惜這都不在點子上,他去意已決,走之前還不忘把小廚房自己花錢買的東西全部打包寄回家。

    “你家在哪裏?”蘇哲一邊打包行李一邊隨口問。

    “N市啊。”向北回答道。

    蘇哲脫口而出:“我操,你寄我家裏去了啊?”

    “唉呀,我們還需要分你我嗎?”向北笑眯眯地道。

    蘇哲無話可說。

    倆人把劇組的事務理清退了房,正往外走,就見聞海站在大門口提着一個大塑料袋,一見面就把塑料袋塞到向北懷裏,再瞥了眼蘇哲,哼了聲:“要珍惜好日子好兄弟啊!”

    蘇哲似笑非笑,也不想多廢話,等上了往醫院的出租他突然想起件事:“你是怎麼讓張純畫對你態度那麼好的?按理說他不是應該看你不順眼嗎?”

    “哦,你承認他和你有不正當的男男關係了?”向北立刻道。

    蘇哲瞬間轉過頭去:“當我沒說。”

    “也沒什麼,就是和他聊了聊有關暗戀之類的事。”向北笑着說,“差不多這種話題吧。”

    蘇哲有些不可置信:“你怎麼總是對這方面事這麼敏感呢?對了,有關抓鬼這方面,你除了你那特別技巧還會什麼?上次那個怨念你是臨時抱佛腳吧?”

    向北乾脆地道:“你不服氣的話,要麼你來學?”

    嘿,蘇哲還真不服氣了。

    工作日的醫院人潮還算可以接受,蘇哲很快就拍完了片,CT過兩小時去拿,他倆就出去喫午飯,順便向北把一堆道書、佛典以及亂七八糟的書籍都傳到他的手機裏,他一看,嗬,數量是真的多,也不廢話當下就看了起來,這一看就看入了迷。

    胳膊還好,骨裂似乎有點擴大,醫生囑咐不要再動傷處,不過倒也不需要進一步處理。接下來往林堤海所住J市的一路上,蘇哲全程都捧着向北發來的資料看,不得不說道書佛典真的太難讀了,讀一行要在網上查半天註釋,最後還似懂非懂的,經常讀出好幾個版本來,相比之下野史雜談就特別有趣了,他看得眼睛都花了。

    到達J市時天已經黑了,倆人在林堤海家附近定好了旅館,放下行李,按照約定去林堤海家喫飯,快到門口時蘇哲還在爲一個故事糾結:“你說爲什麼這狐女一定要找書生呢?我看了N篇狐女書生了,狐狸沒有公的嗎?那些公狐狸怎麼過?找大小姐嗎?”

    向北難得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嘀咕道:“你怎麼這麼煩啊?”

    “你這人,不是想要和我喜歡你嘛,圍着你轉嘛,我這麼和你說話不就是想找一點共同話題嘛!”蘇哲毫無心理負擔地瞎胡扯,“現在還有狐狸精了嗎?是不是有保家仙的說法?你見過沒?真的和人一樣嗎?帥嗎?漂亮嗎?”

    向北乾脆閉上嘴,蹬蹬蹬地爬着樓,蘇哲在後面盯着手機,差點兒踩錯臺階跌個狗喫屎。

    “不要再看了。”向北說了一句。

    蘇哲瞬間收起手機,之後才發現向北的臉色又白了一層,昏暗的樓道照明下跟鬼似的,他哭笑不得地道:“你這不是浪費嗎?”

    向北沒吱聲,轉身就走,這時候蘇哲才察覺對方似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頓時覺得有種揚眉吐氣的爽快感,三步並作兩步爬了上去。

    上次來時很匆忙,這次林堤海特意做了飯,兒子也在家,看得出來家裏經常特別佈置,雖然傢俱電器都很廉價,但是選色造型搭配得很好,也沒有雜物,是很舒適的生活環境。

    “向叔叔好,蘇叔叔……嘿嘿,蘇叔叔好!”林堤海的兒子羅帆六歲了,長得濃眉大眼,皮膚還留着夏天曬黑的痕跡,看起來很活潑。

    “蘇哥哥,蘇哥哥。”蘇哲趕緊道,這個“輸輸輸”聽起來太不吉利了,他剛想摸一下羅帆的頭髮,小傢伙就機靈地躲了過去,他帶着讚許的語氣林堤海道,“你兒子挺機靈的,上學了?”

    提起兒子,林堤海的表情終於多了些自豪:“他生日過了八月,明天才能上小學。”

    “七歲上學也挺好的,有個好起點很重要啊。”蘇哲感嘆道,當年他上小學時據說可調皮了,一分鐘都坐不穩,這個毛病陪伴了他整個求學生涯,許多老師聽說他考了體育系一點也不意外。

    “對,所以我這不是想換學區房嘛。”經歷了王玉拾整件,林堤海對蘇哲的態度親近了許多,不再那麼防備,不過對向北還是不冷不熱的,似乎隔着一層看不見的膜,“我以前一直覺得不可能,因爲這邊好小學的學區房真的太貴了,你也知道小城市,職位少,好工作都是公務員和事業單位,我這種體制外的,又有……”她看了眼羅帆,大聲招呼來喫飯,“時間支配也不自由,沒辦法,一直攢不了多少錢,所以,如果不是沒辦法了我真不會去打這套房子的主意。”

    蘇哲在桌邊坐下,注意到向北小心觀察着每個菜,還會湊過去聞一聞,似乎在評判般,這令他有些緊張,生怕向北說出什麼令人生氣的評價,不過轉念一想,除了把他惹毛外,向北和其他人的關係一直很不錯,至少從不惹人厭。

    這是張小方桌,四個人正好坐下,羅帆的自制力看起來不錯,端坐在椅子上,筷子也用得很熟練,經典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林堤海絮絮叨叨地講了那幢房子的來歷:“那房子一開始的價格我還以爲掛錯了,比同小區便宜了一半,而且說房主包稅,我就想哪來這麼好的事啊,肯定是中介放出來的假房源。”

    “對,經常會遇上這種。”向北附和道,“大多數中介都會放假房源。”

    蘇哲瞄了眼,說完這句話的向北神色如常,看起來這句話是事實。

    “是吧?”林堤海嘆道,“我本來時間就緊啊,要上班要接小帆,有老師心好,下班順路送他回來但是那樣他只有最後一個走了。”

    “我能自己回家!”羅帆大聲道,“幼兒園很近!”

    “沒人接你不行!”林堤海瞪了兒子一眼,“萬一你要是丟了,讓媽媽去哪裏找啊!”

    “我記得電話,不和不認識的人走,會找警察,1834……”羅帆大聲揹着電話號碼。

    林堤海笑容滿面地聽着,這大概是她目前人生中爲數不多的幸福時刻,不過,一提到房子她的笑容就消失了:“那房子掛了好久,我就想去看看唄,說不定是真的,結果去一看,還真是,房子是老了點,但是小區管理不錯,樓層好戶型好,什麼都好,還在重點小學邊上,而且房主特別積極,我第一次去看時就到了,說隨時配合過戶申請貸款什麼的。中介是個小中介,沒聽說過的,也一直催我趕緊定下來。我就想哪有這麼好的事,腰斬價,無緣無故天上掉大餅?我從來不信這個,我這人一輩子就從來沒有運氣,所以就去打聽了下。”

    林堤海講到這裏就住了嘴,催促着羅帆趕緊喫完飯去看書,她本身學歷很不錯,儘管孩子遲一年上學也不是放羊,一年級課本早就學上了,也是用心良苦。

    飯桌上只剩下大人,林堤海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說道:“那房子一連死了三任住的人,全是橫死,都上新聞了,我一查就查出來了。第一任是十三年前,老婆和情夫殺老公,假裝浴缸裏掉電吹風把老公電死了,第二任七年前,小三上門捅死了老婆,放火燒家,第四任三年前,小夫妻說是教育孩子,把小孩子打死了。這三起都被查出來是故意殺人,判刑了。中間那些年要麼是空着的,現在這任房主是外地人,買了裝修完住沒幾天就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一直在外面租房子,想賣房子但是又賣不掉,本地人都曉得了哪個敢去買啊,他就一直降價,這個價是底線了,這些年房子也漲了不少,至少虧得不太多。”

    虧本也要賣,看樣子是真承受不住了。

    “你要說是個捕風捉影的事或者外來的兇殺,入室搶劫殺人什麼的也就算了,這個全是住進去後家裏本身出問題。”林堤海語氣沉重地道,“而且一連三起,不住就沒事,這哪個敢買啊!”

    “沒有出租過嗎?”蘇哲問。

    “租過,都是租了沒兩天就跑了,房租都不要的那種。”林堤海嘆道,“小城市本來就不好租。不是都開玩笑,鬼屋在價格面前都不好使,照樣有人買,這房子算是印證了吧,後面兩任房主肯定是這麼想的,結果呢?所以我覺得這房子是真的有問題。”她停頓了下,露出苦笑,“你看,都死了這麼多人了,還是有我這樣的硬要上,窮病真是治不了啊。”

    蘇哲心有慼慼焉地點頭,同爲天涯淪落人,都懂,倒是向北一聲不吭地嘗完了所有菜,淡定地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租兩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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