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第40章 第 40 章
    《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級》

    向北和蘇哲一人一間房,全都是新牀,他不禁有些奇怪房子不住也就罷了,爲什麼傢俱也不搬走?無論如何,可算是能睡個好覺了。他原本還擔心半夜那女聲又跑出來羅唆,沒想到一夜無風無浪,大被好眠。第二天順着生物鐘醒來時天剛矇矇亮,洗漱完畢到了客廳,正好碰上同樣準備出門鍛鍊的向北。

    “你跑得起來嗎?”向北問,“胳膊不礙事嗎?”

    “不跑,走一走活動下身體。”鍛鍊就貴在堅持,蘇哲說道,“習慣很容易消失的,由奢入簡難。”

    向北點點頭,走到行李前拿出一個摺疊小推車,很是自然地放到蘇哲手裏。

    蘇哲一臉懵逼地看着小推車,問:“幹嗎?”

    “順便買菜,你不是說你走路嗎?我跑步不方便拿啊。”向北理直氣壯地道。

    蘇哲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只得接受。

    天氣已經很冷了,倆人下了樓都不自覺縮起了脖子,打了個哆嗦後向北擡腿就要跑,被蘇哲喊住了:“你先活動下。”

    “有必要嗎?”向北嘴上這麼問,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天冷了,直接跑不好。”蘇哲扶着小推車道,“跳兩下,抖抖胳膊,讓肌肉放鬆好了再慢慢開始跑,中間可以加速。”

    向北雖然有着各種各樣的缺點,但是願意傾聽這點還是非常優秀的,認真聽話的模樣配上英俊的臉很難讓人集中注意力。

    蘇哲加速把話說完,一揮手道:“行了,去吧!”

    向北挑起眉毛,一邊笑道“你這是在扔數碼寶貝嗎”一邊開始熱身,之後緩慢起步跑了起來,蘇哲拽着小推車跟在後面,小區街對面就有個小菜場,自備幼兒園並且是重點小學的學區,怪不得林堤海動心,願意花錢賭一賭能不能買到,原房主願意賣掉房子可能也因爲孩子已經小學畢業,這套房子至少發揮了一部分價值。

    一路上可以見到好幾位晨跑者以及早起工作的人,不時有人對向北投以微笑,蘇哲發現向北就算偶爾跑不見了,他走沒一會兒又肯定會碰上,顯然是在前面等着,直到他走出小區,倆人在大門口會合,準備過街去小菜場。

    “這份體貼無論是誰都能享受到哦。”女聲突兀地耳邊響起,嚇得蘇哲差點兒一腳踩進水溝裏,幸虧扶住了小推車。

    “怎麼了?”向北總是最敏銳的那個。

    “那個女人聲音又來了。”蘇哲不無煩躁地道。

    “哦?”向北的表情變了,帶着點兒躍躍欲試的興奮,“她說了什麼?”

    蘇哲瞄了眼向北,不樂意說,這話聽聽也就算了,真正親口說出來簡直太羞恥了,更何況這話的指代對象還就是向北。

    “幹嗎?”向北等了會兒不見回答,問道,“罵人了?”

    “沒有。”蘇哲含糊道,“也沒說什麼,走吧,你不是要趕早菜市?”

    向北眯起眼睛沉吟了幾秒,笑道:“不會是在說我吧?”

    蘇哲沒吱聲,不想理會。

    這樣子向北來了精神:“唉呀,真是在說我啊?”他笑得很開心,“說了什麼?說來聽聽嘛,最後不還是要靠我解決嗎?”

    話說到這份上,蘇哲也不得不承認沒錯,只得硬着頭皮道:“那個聲音說,這份體貼無論是誰都能享受到。”

    向北聽完茫然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女聲說我的體貼誰都能享受到?”

    蘇哲低低地嗯了聲。

    “這叫什麼話啊?”向北生氣地道,“她把我當什麼?中央空調?”

    蘇哲好不容易纔嚥下那句“難道你不是”的話,乾巴巴地道:“我覺得就是想離間我們而已。”

    “不,你想一想,爲什麼要離間我們?”向北現在鬥志昂揚,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我雖然認爲我們關係很好,但是離間了又怎麼樣?我覺得這個東西的目標就很奇怪。據我所知,詛咒陣法之類的東西一般目的性是很明確的,比如讓目標生病、死亡,或者發財、結婚等等,離間是手段,不是目的,而且引發的結果也很難預料,可能是夫妻離婚,也可能是子女出走,這些結果本質上和房子沒有關係吧?也不一定能夠引發血案啊。”

    向北這麼一說,蘇哲也覺得不對了,順着這思路想下去越發詭異:“而且這麼多年了,房子易過這麼多手,感覺也沒出現受益人啊。搞這麼個事最終誰也沒有好處,這就很不對勁啊。”

    向北眨了眨眼睛,笑道:“房產中介算不算收益?”

    蘇哲翻了個白眼。

    倆人一邊討論着一邊往菜市場去,挑挑撿撿正買着菜呢,冷不防又是一聲低語出現:“他完全不在乎你啊,你不是不喫辣嗎?”

    定晴一看,向北正把一堆辣椒往袋子裏扔,都是小紅尖椒,不存在不辣的問題。有那麼一瞬間,蘇哲承認是有些不舒服,不過理智很快就把這份不快壓下去了,畢竟向北不可能只做一個菜,他不喫辣總不能霸了所有菜啊。

    向北拿着稱好的袋子放進小推車上,見蘇哲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便問道:“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對。”蘇哲道。

    向北來了興趣:“這次又說了什麼?”

    蘇哲更加不想說了,“說你根本不在乎我不喫辣”,這種話說出來跟撒嬌有什麼區別?不過他越不說向北就越有興趣,擠在他身邊問了半天,死纏爛打着要聽,最後,他實在被纏得沒辦法,只得敷衍地道:“大概意思就是你晚上要做辣菜吧?”

    “誰說的?”向北反問道,“我買尖椒是因爲發現這家有烘乾機,想順便做幹辣椒。”

    蘇哲想起來這家裏確實有烘乾機:“那是烘衣服的吧?”

    “曬乾哪有時間,我這些年在一個地方都不會呆太久。”向北隨口道,“有些材料你不到當地是喫不到正宗的。”

    蘇哲有些驚訝:“你這樣持續多少年了?”

    “十來年了吧?”向北說道。

    “這麼久了?那不是大學一畢業就開始這樣了?”蘇哲說道。

    “準確來說大學沒畢業。”向北笑着道,“大四休學了,現在學籍應該沒了吧?”

    蘇哲眨了眨眼,沒再問下去,無論如何大四休學這種重大變故肯定有理由,過去的事了又是隱私,沒必要究根問底。

    “我就喜歡你這點。”向北突然道,“這種不會說出來的體貼,怎麼會有人不明白呢?”

    蘇哲被這麼一說臉有些熱,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引來了向北的大笑,恰在此時女聲又出現了:“看吧,你也會被他迷惑,總有一天這些都會離你而去。”

    煩不煩啊!

    蘇哲被煩得想找個和尚或者道士來治一治這聲音了,思及此處,他突然靈光一閃,道:“我們要不要去問問被請來清理這座凶宅的大師們,說不定會有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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