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言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今天下午的會議,土肥原賢二讓松下健十天之內把召集的人訓練出來。
明知輿論會指向日本,土肥原賢二卻依舊不打算放棄天津這塊肥肉。
不過龍言也能理解。
畢竟建立僞.滿.洲.國的方案日本軍部批准的,而土肥原賢二來天津的任務也只有這一個。
如果事情不成,在日軍內部,對他本身的影響絕對不會小。
說不定他會當一輩子大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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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土肥原賢二祕密到達天津的事情登報了。
與之一同登報的,還有關於這次日本人針對天津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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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早上八點,天津利順德大酒店。
此時此刻,龍言半蹲在地上,幫大島由美打包着行李。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勢,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大袋子,將之舉過頭頂:“由美,天津的麻花,這個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帶回去給你母親嚐嚐吧。”
“好。”正在收拾護膚品的大島由美點了點頭:“哥哥,你一個人在天津要小心。”
聽到大島由美的話的話,龍言擡起頭來,臉上露出笑容:“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和我一樣都才十六歲,怎麼就不是小孩子了?”大島由美小聲地嘟嚷着:“還沒成年呢。”
龍言眨了眨眼睛:“……啥?”
“沒什麼。”大島由美笑了笑,走到龍言面前蹲下,低着頭問道:“日本的軍隊真的準備對天津動手嗎?”
龍言收拾行李的動作一頓。
一秒鐘後,他重新低下頭,若無其事的開口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讀書。”
“那哥哥你呢?你不打算回去讀書了嗎?”
“我?再等等唄。”龍言聳聳肩,開口道:“我在軍隊實務才幾個月,還達不到入學條件。”
龍言現在的軍銜,是他目前用盡所有辦法所能升到的最高軍銜。
如果想要繼續往上升,就需要去大學進修。
比如說日本陸軍大學。
但是日本陸軍大學的招生條件是,部隊實務2年以上,28歲以下的步、騎兵種少尉,或者部隊實務1年以上,30歲以下的炮、工兵種中尉。
除了這些之外,還要品行方正,勤務精勵,身體強健,頭腦優秀,所屬部隊長官推薦認可。
日本陸軍大學考試分爲初審和再審2次,入學率爲10%。
夏目和人有後臺,長官推薦不成問題,現在需要的,是實踐。
大島由美站起身,轉頭將桌上的袋子拿起,開口道:“我已經收拾好了,哥哥我們走吧。”
龍言起身拍了拍褲子:“現在時間還早,喫點東西再去吧,我記得是十一點的船票?”
“好。”
……
八點半,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
大街上人來人往,賣早點的小販們都已經忙碌起來,好不熱鬧。
“唉?你是那天的那位小兄弟?太好了,你沒事吧?”
就在龍言和大島由美路過一個麪攤之時,一道友善的聲音傳來。
龍言一愣,轉過了頭。
入目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一名十幾歲的女孩在一旁打下手,長相和麪攤老闆有八分相似。
是之前那位被日本武.士欺負的麪攤老闆!
“啊,你是之前的那位老闆。”看到男子,龍言眼睛一亮,笑道:“好久不見。”
龍言擺擺手道:“沒事,我給了對方一筆錢,然後就出來了,日本人沒有爲難我。”
“原來如此,沒事就好。”聽到龍言的話,麪攤老闆暗自點頭。
但他心裏還是有些疑惑。
單看龍言的穿着打扮,確實是富家子弟,但是他畢竟打了日本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出來了?
想到這裏,麪攤老闆搖了搖頭。
也許這種事情,自己真的不瞭解吧。
麪攤老闆來到龍言和大島身邊,一臉熱情的開口道:“小兄弟,姑娘,之前謝謝你們了,你們這一大早的,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是要出去嗎?還沒喫早飯吧,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只希望你們這兩位富家子弟不要嫌棄我這個老頭子。”
“哪裏哪裏,我們正愁沒地方喫飯呢,怎麼會嫌棄呢?”大島由美微微一笑,拉着龍言來到空位坐了下來。
“不知小兄弟和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龍言,這是我的妹妹,她叫龍美。”
“稍等,麪條馬上就好。”麪攤老闆笑道,隨即便去竈臺邊忙活起來。
不遠處,麪攤老闆的女兒投來一道羞澀的目光。
大島由美坐在椅子上,看着麪攤老闆忙碌的身影,感慨道:“沒想到我臨走之前居然還沒見到老闆。”
“這也許就是緣分?”龍言說着,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和大島由美分別倒上茶水。
這茶雖然不是什麼高級貨,但卻是香氣四溢,舒緩心神。
不一會兒,兩碗香噴噴的麪條已然上桌。
與之前龍言喫的不同,這兩碗麪條裏邊,肉片很多。
龍言自然也看出老闆的心意,心裏感覺暖暖的。
麪攤老闆來到兩人面前,用圍裙擦了擦手,笑道:“龍言,之前看你教訓那幾個日本人,我心裏真的是很痛快,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所以不要客氣,你們儘管喫,能喫多少喫多少,不夠還有。”
龍言點點頭道:“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知是不是興奮過度,他居然下意識的拿起筷子,雙手合十。
“我開……”
“咳咳!!”見狀,大島由美心裏一驚,急忙提醒:“哥哥,別說那麼多了,快喫吧。”
聽到大島由美的話,龍言整個人一怔。
啊,這是日本人喫飯的習慣來着。
果然魂穿的影響還是太大了麼?
“喫吧。”龍言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恢復如初,緊接着開始低頭大口的吃麪。
大島由美也是如此。
不知不覺中來了許多客人,老闆和他的女兒忙的不可開交,但是臉上的笑容只增不減。
“譁——”
就在這時,一羣警.察忽然從衚衕口衝出,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龍言差點兒被噎着。
他把嘴裏的麪條嚥下,看着警察消失的方向,小聲嘀咕着:“這麼大的陣仗?是出什麼事了嗎?”
一旁的客人聽到龍言的嘀咕聲,搖了搖頭:“應該是幾天前的那件事吧,現在日本軍隊要對天津動手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警察加緊巡邏,我們心裏也慌,可是那又能怎麼樣,這日子照樣要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