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霄 >第兩百四十五 越州第一才子
    嘩啦一下,四周立刻跪下一大片。

    嘎嘎,王鳴聽到骨縫之間發出輕微的聲響,而這無形的威壓居然來自皇帝寫了一個“朕”字。

    如朕親臨嗎?

    跪下去的基本上都是武道五重以下的武士,一些心志堅毅武道四重的武士依然在硬挺着,脖子上青筋暴出。

    宋缺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最終還是站直了。

    王鳴眉毛一挑,發出輕微的“噓”音,那如“朕”親臨的威壓頓時如冰雪一般散去。

    王鳴暗呼厲害,只是一個字就如此,如果見到真人,威壓恐是十倍百倍現在。

    王鳴看了吳法天一眼,一國之君,跟帝國之皇,還是有差距。

    吳法天臉色數變,咬了咬牙,道:“董刺史大手筆,珠玉在前,孤王也就拋磚見笑了,賽詩得第一者九轉大還丹一枚。”

    董仲書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吳法天豈能讓他出了風頭,一咬牙就拿出九轉大還丹。

    什麼?

    很多人眼都直了。

    如果帝都今上親筆的一個“朕”字會給家族帶來表面的光鮮的話,那麼一枚九轉大還丹就有實實在在的天大好處。

    武道四重武士服用九轉大還丹,幾乎鐵定買就能突破武道五重武魂境。

    小還丹之上大還丹,而九轉大還丹九倍珍貴於大還丹,煉製極爲困難。

    王鳴卻覺得沒什麼,一副“朕”字帖,五雷門並不需要用來裝點門面,而九轉大還丹固然珍貴,但是王鳴日後開啓更多的煉丹模式,九轉大還丹也不算稀奇。

    可是,宋缺卻很激動,張霞舉都忍不住,心道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安神使淡淡一笑道:“本神使出地階神宮符一枚。”

    語氣很平靜,樣子云淡風輕,但是衆人聞言羣情激動。

    這一下王鳴也不淡定了,雙目放光,聚聲成線偷偷問張霞舉:“霞舉妹妹,這地階神宮符跟競技場那符是不是一樣?”

    張霞舉檀口未動,聲音卻傳入王鳴耳內,道:“同源同宗,不過競技場那張應該是天階神宮符。”

    “哈,這張符是我的了。”王鳴說完,面頰微紅。

    “那九轉大還丹呢?”

    “你的。”王鳴果斷地說道。

    張霞舉也激動了,道:“這還差不多。”

    神宮符一定要弄到手,聽起來就是高仿品,但是管窺一斑,這世界的根本符說不定能看出點端倪來。

    不對,王鳴眼睛一瞪,上上下下打量張霞舉。

    “看什麼?”

    “你會聚聲一線呢?”

    “大師兄在武道五重的時候不是也會了這個嗎?”

    王鳴點點頭,看來競技場一戰,張霞舉雖比不上顧盼兮和他,也有不少收穫。。

    就在這時,宋缺似乎是聽到王鳴與張霞舉的“悄悄話”,轉過頭,聲音都有些顫抖道:“老大,我要那今上親寫的字帖。”

    “那就給你了。”王鳴說道。

    “真的?!”宋缺激動地快跳起來。

    宋缺原本以爲老大不肯,預備了撒潑打滾,厚起臉來,沒想到老大一口就答應了,這幸福來得太快,喃喃道:“太好了,我要請越州最好的書畫裝裱師裝裱好,然後掛在我南宋堂,子子孫孫當傳家寶。”說着,宋缺手舞足蹈,抓住王鳴的手,“老大,你確定不是唬我

    ?”

    “你如果不信那就算了。”王鳴沒好氣地說道。

    宋缺眼眶微紅,道:“老大,你對我太好了。”

    宋缺真的很興奮,因爲這幅“朕”字帖珍貴無比,特別對於世家而言。宋缺作爲沒有繼承權的老二,一直不受族人待見,而其多年來的表現也的確沒爲家族添什麼光增什麼彩。這要是扛着“朕”牌匾回去,族人再看他宋二胖字的眼神,想來各種崇拜與敬仰猶如奔騰入海的秀江之水滔滔不絕,這感覺不要太爽了。

    至於老大能不能得第一,宋缺完全沒有想這個問題,在他心裏,就沒有老大做不到的,當初顧家夜宴,老大那可是一步一首詩的絕世才情,驚豔四方的。

    “別這麼肉麻。”王鳴笑道。

    “哈,那我要九轉大還丹了。”張霞舉毫不客氣說道。

    三人聲音不大,算是竊竊私語,然武者耳聰目明,他們三人的聲音哪個會聽不到。

    越州的青年才俊們不爽了,不過他們沒有過來明目張膽地呵斥,同樣也是竊竊私語。

    “大言不慚!”

    “我受不了了。”

    “我要唾棄他們!”

    “少安毋躁,注意風度。”

    “我們是上國貴子,豈能跟雷蠻一般。“

    ”沒錯,我們且不要當面去嘲笑、譏諷他們,且看他們能得意多久。“

    ”湯大才子,這回就靠你。“

    ”沒錯,我等是螢火之輝,就是烘托你這皓月之光。“

    那被稱爲湯大才子的啪的打開手中仕女撲蝶摺扇,淡淡一笑道:”諸位謬讚了。“

    王鳴看了那湯大才子一眼,但見湯大才子面如冠玉,鼻若懸膽,頭戴二龍戲珠冠軍,身穿仙鶴銜草大寬袖長袍,腳踏青雲靴,端的是一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俏公子。

    “好皮囊。”王鳴心中忍不住暗贊。

    “此人就是湯若機,越州四大世家湯家二公子,自幼文采過人,三歲賦歌,四歲吟詩,五歲脫口成章,是爲越州第一才子。”張霞舉在旁說道。

    王鳴納悶,張霞舉怎麼知道這些,卻看到張霞舉眸光漸亮,似那粉絲見到偶像的神情。

    “哦,大師兄,我在雷城時就有聽說這湯若機流傳下來的一些詩篇。”

    “霞舉,如何?”

    “言必有物,情必交融。”

    “哈,張霞舉,你大概沒聽過老大的詩。什麼湯若機,聽名字就是弱雞一個。”

    “大師兄詩才的確無與倫比,正常發揮的話,絕對得第一。”張霞舉眨着眼說道,神色有些俏皮。

    “張霞舉,你這話說的沒錯。”

    王鳴卻是聽出張霞舉話裏好像有話,眉頭微蹙,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霞舉微笑不語。

    王鳴瞪起眼來。

    “大師兄,當日顧家夜宴,想那鍾情於你的顧家大小姐早就通知了你宴會上不武比,而是賽詩吧,那三首詩應是顧大小姐早就找人做好的,就是爲了讓你一夜成名,也算不辱沒她顧盼兮了。”張霞舉聚聲一線傳過來。

    什麼?

    這張霞舉居然這樣想自己,她那小腦袋裏怎麼想的啊?

    “大師兄,你敢說那些絕佳的詩句,真是你做的嗎?”張霞舉又說了一句。

    這下王鳴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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