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急救,三人才悠悠轉醒。
“我不信,我不信八萬億怎麼可能瞬間被市場喫掉!”
張家家主張龍醒來後瘋狂大喊,撲到電腦面前。
當他看到自家股價一路跌停,全國分公司紛紛發來的求援信後,絕望的癱在地上。
另外兩家的情況也是一模一樣。
三家自詡的海量資金,雄厚實力在崑崙殿面前變得可笑之極。
什麼叫崑崙殿的實力全在國外?
什麼叫國內沒有人響應崑崙殿主的號令?
什麼叫收拾崑崙殿輕而易舉。
這一刻,三人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三家子弟也不外如是。
此時一臉灰敗,束手站在一旁。
剛剛得意滿滿彷彿一場鬧劇,半個小時就被對方打的潰不成軍。
這還沒完,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
“三家名下的企業全部停擺,海外勢力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所有的銀行全部拒貸,勒令我們馬上歸還天價貸款!”
“員工紛紛離職,對方公司開出雙倍薪水挖人!”
“貿易合同被單方面撕毀,咱們準備交易的貨物佔滿了全部碼頭!”
“……”
張、王、朱三人咬牙聽着,終於,又是一口老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崑崙殿,你真要趕盡殺絕嗎!”
王奇慘叫一聲,衝另外兩家家主憤怒大喊。
“我踏馬說要謹慎一點!你們踏馬的沒人聽我的,現在怎麼辦?坐等崑崙殿把咱們逼上絕路嗎?”
朱旦面色衰敗,閉上眼睛不吭一聲。
唯有張家家主張龍捏緊拳頭。
“還沒有完!王老弟,你忘了嗎?咱們還有京都勢力!”
“京都二十八家中小家族全部依附我們三家,只要聯合他們,咱們抱團緊縮起來,還有一線生機!”
“對,他們!”
“我怎麼忘了!只要牢牢守住京都地盤,咱們就不怕崑崙殿趕盡殺絕!”
朱旦和王奇的眼神又煥發出一絲光彩。
殊不知,垂手而立的一衆子弟根本無動於衷。
他們們互相看看,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家主一個冷峻的現實。
“三位家主,京都商界……我們也一敗塗地!沒希望了!”
終於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就在剛剛,諸葛力宣佈諸葛家是崑崙殿附屬,已經帶領一衆倒戈相向的中小家族對咱們三家全面開戰。”
“一個叫天禾控股的集團強勢入駐京都,它攜幾十萬億的現金流正吞併我們大量資產,現在步步緊逼,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放屁,這怎麼可能!”
“天禾控股,哪裏來的小企業,也敢說吞併我們?”
“你們一個個是被崑崙殿嚇傻了吧,諸葛家族怎麼可能依附崑崙殿!”
三人完全不信,紛紛掏出電話覈實。
“喂,老李,馬上集合京都所有一線家族,我們死戰……”
張龍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掛斷電話。
“喂,小齊,你們二線家族今年就能升一線,只要幫我……”
王奇也沒說完,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
“老朱,看在咱們兩家是親家,我勸你一句快點投降吧!再晚一會,我也只能投靠崑崙殿對付你了!”
朱家的世交,兒女親家劉家也無能爲力。
朱旦聽完,手中的電話掉落在了地上。
京都二十八家中小家族,竟無一人敢生起對抗崑崙殿的勇氣。
“爸,快投降吧,再不投降,咱們全都要完蛋了啊!”
一旁的朱儁忍不住大聲喊道。
被廢掉的他早已不是男人,爲何還要承擔這些痛苦的事情。
他只想早日結束這噩夢的一切,回到家中鑽進被子裏躲着睡覺。
朱儁的話說在了衆人心坎裏。
再不投降,大家面臨的只有破產清算的結果。
屆時,三家上千人都要流落街頭要飯。
他們見朱儁說話,也紛紛出言哀求起來,希望家主儘早投降。
一輩子享慣了錦衣玉食,真要他們去街邊乞討,他們寧願去死。
三人沒想到幾乎所有人都贊同投降。
發現大勢已去,三人瞬間蒼老了好幾十歲。
沉默半晌,終於痛苦的點了點頭。
三人艱難說道。
再不答應,子弟們恐怕下一秒就要抓起三人送到崑崙殿邀功。
何必要弄成那樣,簡直太丟人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去向葉九天求饒,還能換回一線生機。
隨即,會議大廳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大家七手八腳的推搡三家家主往崑崙殿京都分部趕去。
到了那裏,才發現戒備森嚴。
崑崙衛殺氣騰騰的看着衆人。
衆人嚇的停住腳步,紛紛後退,只剩下張龍、王奇、朱旦三人。
三人一臉灰敗的來到大廈樓下,被負責看守這裏的文家兄弟攔住。
“站住,幹什麼的!”
“快去通報一聲,就說張龍、王奇、朱旦三人前來請罪。”
三人自持身份,說話還保留了幾分桀驁。
文軍擡頭一看,正是京都三大家族的現任家主。
發現事到如今,三人還如此倨傲,文軍的心裏一陣膩歪。
尤其朱旦,算是他的老東家,此時認出文軍、文強兄弟後更是氣盛。
“好啊,原來是你們兩條老狗,叛出我朱家來給崑崙殿看門來了?”
朱旦指着兩人一臉猙獰。
“趕緊滾開,快點讓我們上去!”
“耽誤了我們的事情,打斷你們狗腿!”
“放肆!”
文軍厲喝一聲,擡腳將朱旦踹倒。
“崑崙殿駐地,誰敢大聲喧譁!給我跪下!”
朱旦已經是五六十歲的人,根本經不住這生龍活虎的一腳,慘叫一聲跪到地上。
遠處的朱儁看的膽戰心驚,根本不敢湊前一步。
張龍、王奇兩人也嚇了一跳。
“這位兄弟,別,別動手,有話好說,麻煩您通報一下崑崙殿主,就說京門三家誠心悔過,懇請殿主大人原諒。”王奇慌忙說道。
張龍忍不住拉了他一把。
“老王,你幹什麼,不過一個看門狗罷了,何必對他說話如此客氣!”
“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你理他作甚!”
文軍眼睛一瞪,又要出手。
一旁的弟弟文亮拉住了他。
“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幹什麼?上面還不知道如何處置,你還是趕緊通報去吧。”
文軍捏緊了拳頭,只好咬牙忍耐。
對方畢竟是三大家族的家主,鬧大了就怕殿主無法收場。
“……弟,你先看着,我上去一趟。”
文軍轉身就要離去。
張龍發出幾聲冷笑,“我記住你了!看門的,等這件事完了,弄不死你就不是我張家的做事風格!”
文亮聽着一陣心驚,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陪着笑臉認錯。
大門裏卻傳來一聲怒喝。
“你們什麼做事風格!我倒要看看,喪家之犬到底是誰!”
一個身影大步走了出來,正是崑崙殿右護法樊童。
“樊大人!”
文軍文亮下意識停步敬禮。
樊童瞪他們一眼,頗有些恨的不成鋼的意味。
“張龍!說,你們張傢什麼做事風格!”
樊童站在張龍面前,單手擒住他的衣領厲聲問道。
張龍嚇了一跳,臉色立時變得煞白。
“沒……沒什麼做事風格。”
他隨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樊大人,我剛纔……剛纔說着玩呢。”
樊童冷哼一聲。
“我踏馬可沒跟你開玩笑,既然來了,就告訴告訴你我崑崙殿的做事風格。”
“想拜見殿主,先踏馬給我跪下說話!”
樊童說着,雙手用力一摜,將張龍整個人仍在地上。
張龍震的就要吐血,掙扎着又要爬起。
“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樊童拿眼一瞪。
嚇的張龍渾身一軟又趴在了地上。
“給我跪下!”
“是,是!”
張龍只好學着朱旦的模樣,垂頭老老實實的跪好。
“你呢?用不用我教教你規矩?”
見張龍和朱旦挨着跪下,樊童又看向一旁的王奇。
王奇雙膝一軟已經跪了下去。
“大人,我們京門三姓,聯袂跪拜崑崙殿主,望殿主大人高擡貴手,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