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百號三家子弟看着,只感覺丟死人了。
誰也沒有想過,三家會有如今的一天。
早知當初,何必要蚍蜉撼樹,去招惹崑崙殿啊。
大家紛紛別過臉去,靜靜等待崑崙殿主的迴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太陽從東向西走了好久,眼看就要落地。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上樓的樊童再沒有出來一次。
只有文家兄弟和一衆崑崙衛冷然看守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衆人大概猜到,這是崑崙殿主有意爲難三家,都不敢吭聲。
三位家主折騰了一天,水米未進,早已口渴飢餓難耐。
有膽子大的家族子弟想要送水送飯,被崑崙衛一棍子打倒攆了回去。
如此兩三次後,再沒有人敢過來一步。
可憐三人已經是五六十歲的暮年之人,如何經受起這種摧殘。
朱旦率先支撐不住,搖搖晃晃就要暈倒。
“樊大人有言在先,敢倒下的,滅其全族!”文亮冷冷說道。
朱旦心中一驚,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舌頭,頓時鮮血從嘴終迸出,總算清醒了一些。
當他又規規矩矩的跪好後,看向張龍和王奇兩人。
“兩位老哥,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崑崙殿到底什麼意思!”
“是殺是剮,到底給個痛快啊!”
一旁的張龍也氣的暗罵。
他不但把舌頭都咬爛了,嘴脣都咬掉了肉,只是爲了強撐着不昏迷過去。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樓上根本沒有一點動靜,他實在快要堅持不住了。
“老王,還是你踏馬厲害,跪這麼久動都不動一下!”
張龍和朱旦看着穩如泰山的王奇,羨慕說道。
王奇臉色蒼白,看了兩人一眼,嘴脣一張一合,說的聲音十分輕微。
“別……別和我說話,我拉褲子了!”
“什麼?臥槽!”
張龍剛想捂上鼻子,已經晚了。
一股沖天的臭氣瀰漫在三人周邊。
張龍和朱旦幾乎要被臭氣薰暈,恨不得當場打死王奇。
這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三人飽受煎熬,幾欲當場死去。
……
樓上,葉九天負手站在落地窗前。
針對京門三姓的商業打擊已經基本完成。
三家海外勢力被崑崙殿蠶食一盡。
三家在大夏國內的土地、礦產資源和一直把控的幾個壟斷行業都被收爲己有。
各個依附於崑崙殿的附庸家族賺的盆滿鉢滿。
收益最大的還是位於京都的諸葛家族和天禾控股。
兩方面打了一個漂亮的兼併戰,從西到東閃電般的完成了匯合。
一下午的時間,京門三姓所擁有的絕大部分不動產被兩方面瓜分一空。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昨日還高高在上的京門三姓已經跌落了雲端。
等待他們的只有無盡的銀行欠款和全國各地憤怒的討債者。
他們也只能守在碩大的家族莊園中,再不敢出來一步。
不過,這都是後話。
此時,薇薇安順利收尾後,將情況報告給葉九天。
一旁等待的安陵山和樊童對視一眼,臉上泛起喜色。
上午還說三天都不一定能喫掉京門三姓。
真動起手來,兩天都用不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搞定了他們。
“殿主,如今已經徹底解決京門三姓,那麼樓下的三人該如何處置?”安陵山輕輕問道。
“他們?”
葉九天眼神一寒,回想起自己八歲之前的時光。
養父葉城無論再忙,每天下班回來都會陪伴最疼愛的兒子玩耍。
養母顧瀾更是養子勝親子。
每天含在嘴裏怕化掉,捧在手心怕摔到。
爲了小九天連家族工作都完全放棄,只爲了能照顧好他。
如不是葉勝嫉妒父親繼承人之位,聯合三家暗害了他們,自己如今又如何落的孤家寡人。
若不是七個姐姐悉心陪伴度過那段最黑暗的時光,也沒有炎黃戰神和如今的崑崙殿主。
他們,該死!
“賜死吧!傳我法令,只要他們三人在樓下自裁,我不會牽連更多的人!”
葉九天輕呼一口氣,落寞的閉上了眼睛。
至於首惡葉勝,我必將他製作成蠟人,千萬年跪在養父母墳前謝罪。
賜死?
安陵山和樊童互相看看,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還是老樊來比較合適。
“殿主,我這就去了!”
樊童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他們幾個要不自裁,老樊親自送走他們。”
說着,樊童起身就要下樓。
葉九天忽然沉聲說道。
“不用,他們若不甘願自裁,就讓他們在家中備好縞素,兩天之內,我帶持盾郎親自上門索命!”
樊童心中一驚。
那樣的話,就不是三個人死的事情了。
見葉九天不再說話,他嘆了口氣往樓下去了。
大門口。
此時已經到了下班的高峯期。
京都的崑崙大廈又正好在市中心地區,下班的人異常的多。
當大家看到崑崙大廈門前跪着的三個人時,都驚呼起來。
“我沒眼瞎吧,這不是張家的張董事長?”
“還有朱董,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朱董居然跪在這裏。”
“還有地產皇帝王奇,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這些老總居然都跪在了這裏?”
衆人發起陣陣驚呼,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攝像。
因爲重大影響的原因,老百姓並不知道崑崙殿和京門三姓的鬥爭。
所以,此刻對三人跪在這裏異常的好奇。
“滾滾滾!誰踏馬再錄像,小心我張家弄死你們!”
張龍看的心煩,扭頭喝罵了一聲。
看熱鬧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有的人手機甚至都掉在了地上。
門口的文軍見了,上前就是一腳。
“橫什麼!過了今天,你張家就是平頭百姓,還給他們橫,我告訴你這裏隨便一個人都比你有錢!”
張龍掙扎着爬起,不屑的笑笑。
“就他們?一羣窮酸貨,我張龍隨便掉根頭髮,也比他們的命金貴!”
“哦?是嗎?”
一聲冷笑,大廳裏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人。
正是樊童。
“我倒要看看,你張龍的命金貴在哪裏!”
樊童單手一揮,一把匕首從空中嗖的飛過,釘在了張龍的腳邊。
“殿主有令,撿起來抹了自己脖子,你張家三百六十八口人……”
“全部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