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皺着眉,想要把衣服解開,“好熱……”
許小年看了看牆上的溫度,一切正常,怎麼會熱呢?
“怎麼了?”
許煥然這時候走了進來。
“師兄,伊瑤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許煥然走了過去,楚伊瑤的臉越來越紅,額頭上開始冒汗。
他正要探體溫,楚伊瑤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皮膚滾燙的似要將他的皮膚燒灼。
“墨喬御……熱……好熱……”
楚伊瑤的身子不安的動着,掀開了被子,伸出手想把睡衣的扣子給解開。
許小年急忙阻止,“師兄,伊瑤她的症狀怎麼這麼像中了藥啊?”
可是這一整天伊瑤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範圍內,這怎麼可能呢?
許煥然的眸色沉了沉,掃了屋子一眼,目光定格在桌子旁的香薰爐上。
冷聲開口,“把你配的香薰配方交給我?還有剛纔的解藥配方?”
“怎……怎麼了?”
難道是香薰出了問題?她檢查了很多遍,明明都是正常的……
“快!”
許煥然催促,許小年也不敢耽誤了,把打印好的配方拿了過來。
“就是這些了……”
許煥然接過,迅速的掃了一眼,面色冷凝了下來,“誰讓你把這兩種藥材混合在一起的?”
許小年心一沉,她看着中間那兩位藥材,臉色變了變,“我……我一時着急就忘了……”
這兩種藥混合不會對藥效有影響,可是她最不該的就是點燃了那個香薰。
香薰裏的成分和這兩種混合的藥材一起,會在體內生成一種強烈的催-情劑。
這種催-情劑比市面上賣的任何一種藥都更烈性,沒有藥可以解,而且劑量越大,發作的就越猛。
楚伊瑤已經待在香薰的房間裏整整十個小時了,藥量已經遍佈了全身。
看她的症狀,必須在半個小時內和人交-合,否則會造成血管破裂,嚴重的可致死!
許小年的身子晃了晃,“師兄,對不起……我真的是忘了……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點了香薰會加速藥效的發揮,真的沒有想到……”
“現在該怎麼辦……伊瑤她……”
“熱……好熱……墨喬御……墨喬御……”
楚伊瑤已經是全身通紅了,她不安的動着身子,手不停的拉着衣服,好好的一件睡衣已經被她拉到了肩膀上。
她嘴裏念着的都是墨喬御的名字,痛苦的眉頭緊皺,彷彿體內的浴火要將她吞噬殆盡。
這種難捱,燒灼的感覺,讓她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在海城和陌生男人的那一夜,撕裂的痛意恨不得將她分成兩半。
眼淚緩緩的滾落,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拼了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做不到,只能沉浸在那段不堪的回憶中,繼續深受折磨……
“救我……好熱……”
楚伊瑤抽噎着,身體滾燙的嚇人。
許小年完全的慌了,她真的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她拿了一杯冰水想要喂她喝下讓她好受些,可還沒靠近,就被楚伊瑤一把推開,杯子碎在了地上……
“師兄……怎麼辦……”
許煥然的面色驟冷,“拿繩子把她綁起來!”
“師兄!”許小年看着他,一個想法逐漸在腦海裏形成,“你我都知道,任何方法都不管用的!除非……”
“閉嘴!”
“師兄,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對不對?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喜歡伊瑤麼?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你們做了!以伊瑤的性子,她會覺得自己背叛了墨喬御,她是不可能得還會選擇和墨喬御在一起的!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許煥然一字一句的嘶吼,情緒完全的失控。
這是許小年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生氣,心裏一陣委屈。
既是心疼師兄這麼多年的默默付出,又是惱恨他只懂得守護,從來都不會爲自己爭取!
“師兄,只有半小時了,現在就是墨喬御得到了消息趕回來也來不及了,要是伊瑤血管暴斃而亡,你會後悔的!”
許小年憤憤的說完這一句,轉身出了房門。
走到門口,她擦了擦眼淚,忽然停了下來。
不行!
這次難得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要幫師兄,反正伊瑤和墨喬御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只有和師兄結婚,才能護她一生周全!
再說伊瑤也沒時間了,再拖延下去一樣會死,她這麼做,對伊瑤和對師兄都好!
許小年的眼裏閃過一絲堅定,輕聲關好了房門,上了鎖。
又跑到外面,鎖好了窗戶,關閉了莊園內所有的信號,以防許煥然有機會聯繫墨喬御。
做完這一切,她吸了吸鼻子,偷偷離開了。
-
房間內,等了很久都不見人的許煥然決定親自去找。
到了門口,才發現門是鎖的,不僅如此,連窗戶都是關的,也打不出電話。
想到什麼,他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牀上,楚伊瑤越來越難受,衣服已經退了一半,身體裏涌現出一股深深的渴望,幾乎將她折磨瘋。
她死死的抓着被單,聲音微弱,“墨……喬御……你在哪兒……墨喬御……”
見狀,許煥然的心口堵塞着。
走進了配藥室,拿了一瓶藥出來,打算拖延一個小時,想辦法聯繫墨喬御。
他剛一走進牀邊,楚伊瑤忽然睜開了眼。
她的視線迷濛着,恍恍惚惚的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墨喬御……你來了……”
她猛地抓住了許煥然的手,纏了上去,緊緊的摟着他。
撕扯着他的衣服,滾燙的眼淚落在了頸間,“幫我……幫我……我好難受……墨喬御……”
極烈的藥性讓她失去了判斷和感知能力,身體的空虛渴望快要將她逼瘋……
“伊瑤,你看清楚,是我!”
許煥然將她拉了下來,正色道。
然而楚伊瑤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她掙扎着纏上了他的脖頸,不小心揮掉了許煥然手中的藥。
藥瓶跌在地上碎裂,許煥然的瞳孔縮了縮。
這是唯一的一瓶緩解的藥物,現在碎了,唯一的辦法就真的只能……
“你不是墨喬御……你不是……墨喬御在哪兒……他在哪兒……”
楚伊瑤察覺到了不對勁,男人身上不是她熟悉的氣息,可是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她將他推開,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掌心,舌尖被咬出了血。
似乎只要痛意才能掩蓋那股渴望。
然而效果甚微,她的手臂上隱隱顯露了紅色的血管,顯然已經是忍耐到了極致。
許煥然的眼裏閃過掙扎,心像是針扎一樣的痛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伊瑤痛苦的嘶喊出聲。
他捏緊了雙手,緩緩走過去。
“墨喬御呢……不對……你不是……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別過來……”
許煥然的瞳孔縮了縮,無奈的開口,“對不起……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只是想要你好好活着!”
無論你是恨我也好,怨我也罷……
他將牀上的女人抱在懷裏,輕吻着她的眉心,右手抓住了她掛在肩上的衣領,往下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