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楚伊瑤重重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趁着他愣神的時候,跑下了牀。
身子虛軟的跌在地上,玻璃碎片刺入了掌心內,讓她的意識有片刻的清醒。
她緊緊的抓住了那塊玻璃碎片,縮在了牆角,“你別碰我……別碰我……”
體內那股火一樣的灼燒感讓她明白,她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不是讓別人碰自己,就只能死!
許煥然看着她將碎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心裏一沉,急忙將她手中的玻璃碎片奪走,“你寧願死是麼?”
寧願死了也不想要他碰自己?
楚伊瑤的眼前是模糊的,她看不清楚男人是誰,下意識的遠離,“你不是墨喬御……我只要他……只要他!”
她受傷的右手地面上摸索,血跡染了地面……
她還在找玻璃碎片?
許煥然苦笑一聲,眼裏細碎的光芒越發的堅定。
“啊——”
楚伊瑤被推倒在地上,身子被男人壓住,動彈不得。
“我說過了,我要你活着!”
許煥然苦澀的開口,他努力了那麼多年,只是想要她好好活着而已……
他不許她死!決不允許!
睡衣被一股大力撕開,楚伊瑤的臉上流露出一股絕望,最終閉上了眼睛……
許煥然俯下身,正要吻上她的脣……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他驚醒。
“墨少,門鎖了!”
“給我撞開!”
“是!”
門外傳來刺耳的撞擊聲,門板不穩的晃動。
一聲巨響,門鎖被撞開,裏面空無一人。
墨喬御率先闖了進去,繞過牀頭走向陽臺,女人倒在地上,手掌上鮮血源源不斷的涌出。
“瑤瑤!”
他迅速的將女人抱在懷裏,被她渾身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江澤!”
江澤提着醫藥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她怎麼回事?”
江澤給她簡易的包紮了傷口,探了探體溫,複雜的看了墨喬御一眼,“呃……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女人中了極爲烈性的催-情藥……”
“你說什麼?”
誰給他下的?許煥然?
要是他晚來了一步,那後果……
“墨……喬御……是你嗎?墨喬御……我好熱……”
熟悉的薄荷香沁入鼻尖,楚伊瑤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墨喬御的聲音。
心裏堅守的防備在這一刻卸下來,熱浪一波波襲來,緊隨的那股浴火快要將她吞噬。
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小手撕開了男人的襯衫,胡亂的攀附在他的身上,毫無技巧的吻着他的薄脣,下頜,鎖骨……
“幫我……墨喬御……幫我……”
楚伊瑤急的快要瘋。
“咳咳,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江澤乾咳了兩聲,立即回過頭,以防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被某個男人的目光殺死。
墨喬御心疼的抓住了她的雙手,壓制住了體內的那股慾望,“瑤瑤,乖,我帶你回去……”
這裏畢竟是許煥然的地方,他想帶她回家……
“不……墨喬御……給我……”
強烈的藥性將她所有的理智都摧毀,她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胡亂間已經將男人的衣服撕了下來,嘴裏發出細碎的呻吟……
聽到後面一陣陣衣服撕裂聲,江澤耳朵紅了紅,逃也似的出去了!
靠!他一大老爺們遇上這事居然會不好意思?!
這一定是多年禁慾的結果,看來他是時候找個妹子了!
門關上,屋內只剩下兩人。
女人面色潮紅,杏眸迷惑,衣衫褪盡的模樣讓墨喬御全身緊繃,他將女人抱在牀上,褪去了她最後的遮蔽,輕柔深情的吻落下……
天完全陷入了黑暗,淡淡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下來,牀上交纏親密的兩人,朦朧曖昧……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歸於了平靜。
楚伊瑤已經完全暈了過去,墨喬御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後穿好了衣服,拿了薄毯將她渾身裹住,抱着離開了房間。
門一打開,緊貼着門的幾人一下子沒站穩,差點跌在了地上。
佯裝自己沒有聽牆角的秦羽,江澤和一衆保鏢乾乾的笑了笑,“墨少,你和楚小姐出來了?”
嗯!
從七點到十一點半!不愧是墨少!夠持久!
可惜了門隔音太好,他們貼着耳朵,也沒聽到啥?乾乾的在外面等了四個多小時。
“把你們的目光收回去!”
幾人心裏一沉,急忙轉過了身子。
他們只是疑惑的瞥了一眼楚小姐,至於這麼兇麼?
要是再看幾眼,墨少怕不是要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
嚶嚶嚶……好狠!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莊園,估計是剛住進來,裏面並沒有派什麼保鏢,只有幾個女傭。
他們離開的很順利,沒什麼人阻攔。
幾輛豪華車緩緩的駛離了莊園,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從外面回來的許小年一下車,就見了墨喬御抱着楚伊瑤上車的一幕。
心口狠狠的跳了跳。
這是怎麼回事?墨喬御什麼時候來了?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正要跑過去,對方的車已經絕塵而去。
她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想到什麼,急忙跑了進去。
燈光還是亮着的,一打開許煥然的房間門,一牀的凌亂映入眼簾,室內還有久久未散去的情慾氣息……
師兄呢?師兄去哪兒了?
許小年慌了慌,不小心觸碰到了牆上的開關。
隔牆的暗門打開,不同於外面華麗的燈光,裏面很暗,只有配藥室透出來的光芒照射進去,一片朦朧。
她走進去,角落裏,許煥然蹲下身,依靠在牆上,微低着頭,額角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看不清他的目光和麪容。
許小年想到什麼,一股怒氣直往上竄,“師兄!是不是你聯繫墨喬御的?”
對方沉默不語。
許小年更氣了,“師兄,我給你製造了那麼好的機會,你爲什麼要放棄呢?只要你和伊瑤發生了關係,我再想辦法把她的記憶清除,伊瑤不就是你的了麼?”
“你把墨喬御叫過來,躲在昏暗的雜物室,聽着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自己的房間內,自己的牀上親密,整整四個多小時!你就不難受麼?!師兄!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