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你到底會不會燒柴火,這樣燒會薰死人的!”
聶雲卿從地上做了起來,全身就和散架了一樣。
“冷啊!”
他抱了抱手臂,脫了外套放在柴火邊烘乾。
安維希看着眼前的火堆,嘴脣乾裂,沒有說話,異常的沉默。
聶雲卿把水壺給了她,“喝點吧!”
“謝謝!”安維希喝了幾口,沙啞的聲音總算是好些了,“我是真心的,謝謝你又一次救我!”
“不能光說啊,你難道沒點實質性的表示,比如以身相許?”
安維希這纔看了他一眼,“別鬧了,玩笑話說一次就算了,等回去後我會再給兩千萬給你,以後你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
“不是啊!我是真心的!”
“你的眼裏只有調侃和捉弄,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情,你嚮往自由,四海爲家,如果我沒猜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有愛情親情,這輩子只想孤身一人,灑脫隨性!”
被戳中了心思,聶雲卿愣了一瞬,隨後笑了,“我居然遇上知音了?!”
“那你呢?你喜歡那姓慕的?”
安維希沒有回答,相當於承認了。
聶雲卿繼續笑道,“我沒猜錯,你現在心裏有些難過,因爲你爲了幫慕司越,差點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可是天都亮了,他還沒有出現,你在猜測懷疑,他到底有沒有來找過你?”
“她會來的!”
安維希攢緊了雙手,篤定道!
話落,直升機的轟鳴聲響起,安維希微楞,忽然傻傻的笑了,“來了,我知道是他!”
安維希站起身,猛地朝前方跑去。
聶雲卿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期盼……
也因此,他感受不到幸福……
聶雲卿拿着水壺,把火堆澆滅了,拿着快乾了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直升機降落,安維希微擡着頭,看着下來的男人,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喜意。
她跑過去,猛地撲在了男人的懷裏,熟悉的氣息,令她異常的心安。
“慕司越,我就知道你會來!”
男人似是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還是穿着白大褂。
見到眼前的人,他懸着的心落下了,可看到不遠處的聶雲卿和女人身上的衣服,
他的笑意停在了臉上。
“慕司越,你怎麼不說話?”
安維希看着他,問道。
“回去吧!”
慕司越握住她的手,牽着她要上去,聶雲卿追了上來。
“等等我啊!”
“不好意思,加上你人數就超載了!”
“狗屁!那麼大的直升機你跟我說超載,你騙三歲小孩的呢!”
聶雲卿雙手交叉,憤怒的看着他。
“我說不行就不行!”
慕司越還是拒絕了。
一是本能的厭惡這個男人,二是覺得他很可疑,三是他和安維希一晚上都待在一起!
安維希笑了笑,他又喫醋了。
她軟聲的哄,“慕司越,你就載他一程吧?昨晚那幫人把橋都炸燬了,你讓他一個人怎麼回去?”
“再說了,昨晚是他救的我,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
慕司越沉着臉,將安維希帶了上去。
聶雲卿死皮賴臉的哭鬧,終於是上了直升機。
幾人回到了青睞城。
聶雲卿笑了笑,“當然是哥們我泡了一晚上的冷水摟着她睡了一夜啊!”
慕司越猛地停住了腳步。
安維希瞪了聶雲卿一眼,“你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啊!你敢發誓昨晚我沒有這樣做過!”
“可你也不能……”安維希見到慕司越離開了,急忙的追上去,可進去的時候,暗夜的人把她攔下了。
她怔了徵。
“小野貓你別怪我,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那姓慕的會這麼小氣,撇下你說走就走!”
“夠了!”
安維希回過神,憤怒的看着他,“你不會換種說法麼?誰聽到這種話會不生氣?你明明就可以說自己餵了我吃了退燒藥……”
“你當慕司越是傻子!”聶雲卿正經了臉色,“明明是你爲了他去涉險,差點丟了性命,你會發燒,歸根究底也是因爲他,他有什麼可生氣的!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能撿回你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可他說翻臉就翻臉,這往小了說,是沒有氣度,忘大了說,是不夠愛你!”
“別說了……”
他明明很在乎自己的……
“安維希,你長長腦子吧!我們回來的一路,他都沒有告訴你,他和童玉可是什麼關係,又爲什麼要拼死了去救她!說明他不夠坦誠!慕司越這麼一做,反而導致了是你的錯,要我是他,帶着你回去喫飽了休息纔是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可他走了!”
聶雲卿實在是看不慣慕司越,“他連句半點安慰的話也沒有,也沒有問你昨晚到底害不害怕,他只會沉默,再說了,你對他告白,可他從頭到尾,有沒有迴應過你?”
看着安維希慌亂的眼神,聶雲卿嘆了嘆氣,“沒有吧!親你吻你睡你,卻不給你一個名分,這不是把你當備胎又是什麼?”
“安維希!你聽清楚了,你就是個備胎!也許慕司越喜歡的,是他拼死去救的童玉可!也只有你傻傻的纔會相信他的話,被他玩弄!”
“你閉嘴!”
安維希承受不住備胎這兩個字,歇斯底里的怒吼。
氣血上涌,她陷入了黑暗,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了,只剩下滿臉的淚痕。
“安維希——”
聶雲卿眼睜睜的看着她倒下,嚇了一跳。
逃亡的路上心驚膽戰,回來的時候,更是不得安寧。
安維希累的只想休息。
她閉着眼,呼吸急促,隱隱的聽到了男人的叫喚聲。
那不是慕司越,不是他……
安維希又陷入了高燒昏迷,她掛了一整天的水,依然沒有醒來。
“燒退了!”
聽到這話,聶雲卿鬆了一口氣,忽然瞥到了牀單上的一抹紅色,震驚的睜大眼,“血……流血了……她該不會是流產了吧!”
護士聽到這話走了過來,明白了什麼情況,嫌棄的看了聶雲卿一眼,“你出去吧!”
“她是不是懷了那渣男的孩子?要是孩子真的沒了,她……”
“胡說!這是女人每月的月事,你還要留在這裏?”
聶雲卿愣了愣,耳根微紅,逃也似的出去了。
小護士給安維希換了衣服和牀單,守在她的牀邊,以防再次高燒。
慶幸的是,安維希沒有過多久就醒了。
掃視了病房一圈,沒有看到慕司越。
小護士急忙解釋,“慕醫生出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