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見君進來的時候,屋內黑漆漆的,只有浴室裏亮着的燈光。
他放下了心,將行李整理好,點燃了薰香,拿出了紅酒等着女人出來。
浴室門打開,女人穿着單薄半透明的睡衣出現,正擦着頭髮,看見了紀見君嚇了一跳。
“你……”
“這身不錯。”
紀見君的眸子毫不掩飾慾望的將她上下打量了遍。
小桃子低着頭,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桌上的薰香。
紀先生的失眠症很嚴重,每晚都要靠着薰香入睡,這薰香是一個陌生男人拿給她的,說是有微薄的致幻作用。
她正想着,下頜忽然被捏住,被迫擡起頭和他對視。
冰冷的紅酒強迫的灌了進去,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甩在了牀上,窈窕曼妙的身姿暴露無遺。
紀見君頭有些暈,只一陣又恢復了過來,看着她的臉看的出神。
“你知道剛纔上官勁松找我說了什麼嗎?”
“嗯?”
“他說美色誤人,更何況你的身份敏感,怕到時候利用不成,反而成了禍端,保險起見,讓我儘快殺了你!”
他冰冷的手指,倏地就捏住了蘇櫻桃的脖頸。
她不敢露出任何的情緒,也不敢說話。
她盡力的讓自己臉上任何的表情都和安維希一模一樣。
“可是啊……我拒絕了,上官家,說到底也是依附前王朝才起死回生,大富大貴的,他沒權利命令我任何事情,更何況,我真是愛極了你的身體,這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我不能放手。”
紀見君說着,手往下移着,只一會兒就撕開了她的睡衣,佔有着。
蘇櫻桃承受,疼到指甲在他背後留下來深深的抓痕。
事後,她靠在男人的懷裏,累得幾乎不能動彈,卻聽見了他的呢喃,“淺淺……我見過你很多次,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其實,比慕司越更早認識你,可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你是我的,你最好要乖乖聽話,要是你還想回到慕司越的身邊,我會親手將你千刀萬剮!”
蘇櫻桃沒有聽懂他這話,只是覺得有些可怕,彷彿自己是被一條毒蛇抱着。
可偏偏自己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或許,紀先生對蘇小姐的喜歡,並不是真正的愛,也難怪蘇小姐迫不及待的要遠離他了。
翌日一早,蘇櫻桃像之前一樣很早就起來了,而紀見君因爲致幻藥的副作用,會比平常多睡兩個小時。
他只當自己是因爲有安維希在身邊纔會這樣,並沒有多想。
幾人聚集着,在大廳喫早餐。
季晨本來也要來,被紀見君趕出去了。
而上官舞卻以爲季晨是聽了安維希的話纔沒有來的,因此全程對她冷着臉,更是暗暗和她較勁。
紀見君看了她一眼,對着上官勁松說道,“阿舞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商量一下她的婚事,將她嫁出去吧!”
“紀哥哥!”
上官舞急了,紀見君卻不理會,“阿舞現在的性格,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四處無理的鬧脾氣,都說嫁了人結婚了性子纔會收斂改變,我尋思着這話很有道理,上官先生覺得呢?”
上官勁松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爸!你們……”
上官舞氣的重重的放下刀叉,出去了。
“蘇小姐,不好意思了,阿舞她年紀輕,不懂事。”
安維希淡淡的笑,看起來溫柔大度,“沒關係啊,我比阿舞就大了一歲,阿舞像是小孩子一樣長不大,我得長大才是,要是我這個做嫂嫂這麼輕易就生氣了,別人難免會說我像阿舞一樣沒度量,到處欺負人。”
安維希自顧自的喫着,聽見了紀見君的低笑聲,“需要我幫你教訓她麼?”
“爲什麼要教訓她?難道沒聽見上官先生說阿舞只是一個孩子嗎?”
紀見君被她裝傻充愣樣子逗笑了,“她是個孩子,那你就是一隻會喫人的狐狸了,腹黑的很……”
是嗎?自己又怎麼比的上他?
安維希沒說話,紀見君卻是正經起來,“你放心,上官家的人不敢動你的,雖說我們現在住在這裏,可我手中,有需要他依附的東西,而且我們都是支持前王朝的,目標一致,不會鬧的太難看。”
“我知道了。”
安維希點了頭,要去別墅羣裏轉轉,紀見君則是出國辦事了,恐怕好幾天都不會回來。
她本以爲紀見君會派人看守她,可她沒想到,自己在這裏自由的很,連上官勁松都出去了。
這樣一來,她和慕司越見面就方便了許多。
這天下午,她正要去三樓找他,路上就被上官舞給攔住了。
對方眼裏的狠光暴露無遺,像是要立即就把她給殺了。
“總算讓我逮到機會了,給我狠狠的打!再關進籠子裏,放狗咬人!”
“這……二小姐,先生交代過了,蘇小姐是客……”
上官舞冷了臉,“都說了她是客了,那麼到底是客人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們究竟聽誰的?”
她威脅了一陣,幾個保鏢害怕被上官舞報復,朝着安維希撲了過來。
幾個保鏢的身後,是一個大籠子,裏面關着幾條飢餓兇猛的狼狗,正在不停的叫着。
他們要把安維希抓了關進去!
安維希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幾個利落的側踢,正中男性的致命部位上,疼的幾人齜牙咧嘴的,慘叫出聲。
又有幾個保鏢支援。
安維希迅速搶過了上官舞手裏的鞭子,利落的借用鞭子的力道翻身上樹。
狠狠的一揮,旁邊的小燈塔全都朝着保鏢的方向倒了下去。
頓時樹底下幾人手忙腳亂的竄着,一片狼藉。
“氣死我了!”
上官舞不會爬樹,迅速的讓人去拿槍。
她就不信有人會不怕槍的,到時候她一槍斃了那個女人,到時候就把罪責推到幾個保鏢的身上,父親最疼愛她,不會讓她有事的!
這樣想着,上官舞得意的笑,可接下來,一條巨大的蟲子掉在了她的臉上。
渾身青色的,毛茸茸的,還在她臉上爬。
“二小姐,這蟲子會咬死人的,快丟下來!”
一旁的傭人連忙提醒,上官舞嚇的尖叫。
可樹上還是有不少的蟲子不停的往這邊掉,正是安維希扔的。
上官舞最怕蟲子了,當場就逃的遠遠的,可後退的時候,狼狽的撞到了關着狼狗的籠子上。
巧的是,她的手從縫隙裏伸了出去,一條狼狗當場就咬住了她的手臂。
“啊——”
劇烈的痛意襲來,上官舞疼的大聲尖叫,冷汗直流,當場就暈了過去。
“二小姐!”
“快!醫生!叫醫生!”
樹下的人手忙腳亂的忙活着,哪裏還管的上安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