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梭在諸天萬界 >第122章變老的九叔
    瑟琳娜的母親就猶如她的毒藥,不致命但總歸讓人難受。

    此一行不歡而散,瑟琳娜倒也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是爲母女之間的決裂又添上了新的一筆而已。

    回去之後,瑟琳娜一夜沒睡,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泄,第二天難免賴牀不起,起牀後又沒有心思下飯,李非少不了好一番安慰。

    不過,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泡菜廠每天都得她去打理,只是用很短的時間就從不快中走了出來。

    結婚的日子一到,二人的婚禮如期進行,除了那位暴走的母親,其他該來的也都來了,大家歡聚一堂,見見證了李非瑟琳娜的婚禮過程。

    婚禮之後,便是爲期一個星期的旅行計劃,到處走走看看風景,難得結一次婚,當然要好好放鬆一下。

    瑟琳娜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李非對她呵護備至,同時也負責管理起了泡菜廠。

    孩子平安降生,是一個男孩。

    不幸的是剛出生的孩子體質卻弱的不行,醫院直接就下了病危通知書,差點就夭折,好不容易纔救了回來。

    孩子的皮膚一直呈現不正常的紅色,哭聲響亮,常常腹瀉,小病不斷。

    李非手上有百年的藥材,可以改善人的體質,可是孩子還太小了,他擔心孩子的體質難以承受藥力,所以不敢亂用。

    李非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叫石頭,希望的他的生命像石頭一樣頑強。

    爲了孩子查清根本病因,李非帶着孩子跑遍了紐約的大小醫院,折騰了大半年,卻是一無所獲,一些有經驗的小兒科醫生斷定孩子不能活到三歲。

    瑟琳娜爲此傷透了心,她不知道着自己的孩子爲什麼一出生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天李非召開了家庭會議,商量孩子的問題。

    沉默許久,李非說道:“瑟琳娜,孩子的病這裏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我想了很久,決定帶着孩子回龍國,到哪裏或許會找到解決病情的辦法。”

    瑟琳娜說道:“那我也去。”

    麗塔說道:“好啊,咱們三個人一起去龍國。”

    李非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瑟琳娜你得留下,你身上肩負的責任太重了,一百多工人指着泡菜廠喫飯,你要是走了,他們怎麼辦。”

    瑟琳娜有些煩躁的說道:“這種事情沒法比,孩子就是我的一切,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拋下,我不能和孩子分開。”

    李非搖頭說道:“你要相信我,我對兒子的愛不比你少,你要爲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兒子重要,肩上的責任同樣重要,你放心,只要治好了孩子的病,我會立刻帶他回來的,即使隔着山海,母子之情也無法被阻斷。”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現在泡菜廠確實離不開你,你想想蘇月瑤,泡菜廠如果倒了,她恐怕就活不下去了,孩子的病就算能治,花的時間恐怕也不短,你就算去了,除了乾着急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啊。”

    瑟琳娜痛苦的流下了眼淚,她不想和孩子分開,即使李非的話再有道理,同意的話永遠不可能從她嘴裏說出來。

    麗塔看着瑟琳娜痛苦的模樣,也跟着流起了眼淚。

    這場家庭會議就在沉默中結束了。

    要回龍國,最好人交通工具就是貨輪,這件事只有找西德爾幫忙。

    龍國之行,李非把胡仁留了下來,讓他來保護瑟琳娜,麗塔和豆豆則和他一起去龍國。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李非抱着兒子在紐約港與瑟琳娜依依惜別,瑟琳娜泣不成聲,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非嘆了口氣,抱着兒子先和豆豆上了貨輪。

    麗塔握着瑟琳娜的手,輕聲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小石頭照顧好的,等他的病好了,就帶着他回來和你團聚。”

    瑟琳娜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我相信你們,你快上船吧,貨輪就要開了。”

    麗塔點點頭,幾步一回頭向貨輪上走去。

    隨着汽笛聲響起,貨輪緩緩開動,駛向湛藍的大海。

    三十多天的旅程,貨輪開到了魔都港口停船,隨後李非又花了幾天的時間,趕到了任家鎮,這次來他是想找九叔幫忙。

    義莊和幾年前一樣,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李非走過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瘸腿的男人,頭髮凌亂,遮住了半張臉,身上還散發着濃濃的酒氣。

    麗塔抱着小石頭,不由退後了幾步,小聲說道:“親愛的,他身上好難聞呀。”

    李非咳嗽一聲,說道:“不要多嘴,幸好他聽不懂你說什麼,要不然多尷尬呀。”

    “誰說我聽不懂,老子聽得懂,老子當年可是英語四級,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男人一臉不快,用英語回答道。

    他看着李非二人,以爲他們是從國外回來傳教的,便不耐煩的說道:“我師傅不在,你們要傳教的話就請回吧,沒有禮貌,煩人……”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李非卻聽着很是耳熟,麗塔則不安的躲在了李非的身後,她有點害怕這個酒瘋子。

    李非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你是趙青嗎?你爲何變成這個模樣了。”

    趙青聽到李非叫出自己的名字,心裏着實有些意外,他摸了摸眼睛,仔細看了看李非,還是搖了搖頭。

    李非笑道:“我是徐忠厚啊,現在頭髮剪了,你好好看看,我以前可是常常來找九叔請教修煉之道的呀。”

    “徐忠厚?”

    趙青用力的搖搖頭,實在沒法把李非和以前那個蒼老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他搖頭說道:“不可能啊,陳師兄說你早已不在人世了,不可能啊,我知道了,你不是來傳教的,你是騙子,哈哈哈。”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搞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腿瘸了,身上的法力若有若無。”李非說道,“還有啊,你現在一身酒氣,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誰說我喝酒了,我沒喝!”趙青嘟囔道,“快滾,老子沒時間和你廢話,滾啊……”

    他連說帶打,結果自己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李非想要去拉他,卻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

    “竟然敢欺負我的小師弟,找打啊。”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怒喝。

    李非轉過頭,便看到九叔和秋生正在往這裏走來,秋生滿臉怒容,顯然是誤會了自己。

    李非無奈的說道:“不是我,是趙青喝多了,自己摔倒的,我是想扶他起來。”

    秋生根本不聽解釋,將手中的扁擔當成棍子來使,用力朝着李非砸去。

    李非不得已,往旁邊一閃,口中解釋道:“你聽我說!我沒有……”

    “嘿呀,證據就在面前,你還想抵賴不成,欺負小師弟就是和我秋生過不去,喫我一招橫掃千軍。”

    秋生口中發出怪叫,扁擔一轉,繼續向李非的下盤掃去。

    李非眉頭一皺,後退一步,看準時機一腳將扁擔踩在了腳下,就在這時,豆豆一躍而起,朝着秋生撲了過去。

    “師傅,救命啊!”

    秋生想要用扁擔去打豆豆,可惜被扁擔被李非用腳踩着,一時間竟然沒有抽出來,頓時慌忙舍了扁擔,一邊喊救命,一邊轉身逃走。

    眼看着秋生就要被豆豆撲倒,九叔慌忙取出一張道符,然後將其丟了出去,黃光一閃,道符化作一道細網將豆豆罩住。

    九叔一頭拉着細線,就將豆豆往後面拉去。

    誰知道豆豆爪子一劃,輕鬆的將細網破開了一條洞口子,身子靈巧的鑽了出來,爪子一陣舞動,猛地颳起一陣狂風,將秋生卷着飛了出去。

    “我的屁股喲,痛死了!”

    秋生屁股着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然後又捂着屁股從地上跳了起來。

    火辣辣的痛楚使得他上躥下跳,活脫脫就像是一隻猴子。

    豆豆看着狼狽的模樣,狗嘴一張,開心的笑了起來。

    它早已經將李非當成最親密的人,看到李非被秋生欺負,當然要給對方一些教訓。

    豆豆擬人化的表現,使九叔面色一變,沉聲說道:“好厲害的狗,怕是要成精了,爪子連蠶絲網都能扯斷。”

    說着話,他又拿出了一摞道符。

    李非連忙喊道:“正英道長,不要誤會,我是徐忠厚啊,趙青他喝多了,我剛纔就是想扶他起來。”

    九叔看了看李非,同樣顯得有些喫驚:“本以爲徐道友已經去世,沒想到今日還能有再見的一日,而且比以前更年輕了。”

    同時,他心裏對李非產生了警惕之心,一個人莫名其妙變得年輕,很可能是修煉了某種邪法。

    不過,暫時沒有從李非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他只能將懷疑藏在心底。

    “實不相瞞,我曾經因爲意外損失了許多壽元,所以顯得有些蒼老,現在纔是我真實的樣子。”李非看着九叔說道:“話說回來,正英道長你的樣貌爲何蒼老了這麼多啊,按理來說您修煉有成,不應該老的這麼快纔對呀。”

    “此事說來話長,咱們進去敘話吧。”九叔對秋生喊道,“還不快把你的小師弟扶起來。”

    秋生一手捂着屁股,向趙青走去,垂頭喪氣的說道:“是,師傅!”

    伸手去扶趙青,秋生說道:“小師弟快起來,地上涼,咱們回去嘍。”

    九叔嘆了口氣,眼中止不住的傷感之色,將手一背,帶頭走了進去。

    李非看着九叔明顯變得蒼老的身影,隱隱覺得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大的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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