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到底是沒忍住,黑着臉:“景向東,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白錦瑟皺眉:“墨肆年,你別打斷他的話,你讓景向東說,我想聽!”

    墨肆年聽到這話,閉上眼睛,索性一言不發。

    景向東繼續道:“有些話,我知道打死肆年也不會說的,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開始,你不見的時候,肆年以爲你只是因爲他大哥的事情,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藏了起來,他便沒日沒夜的找你,整個人都快憔悴成傻子了。直到後來,時間久了,他自己也發現了,這種情況,大抵是你真的不想再見到他,所以藏了起來,他便不再找你了,可是,我卻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不找你了,卻沒有真的放下,無時無刻不再自虐!”

    墨肆年的眉心狠狠地皺在一起。

    白錦瑟的眼裏含淚:“後來呢?”

    景向東笑了笑,他笑的有些心酸:“後來啊,這傻子把自己關在家裏,不願意出來,抽菸酗酒,還有一次胃出血出院了,後來......墨阿姨逼着他振作起來,畢竟,他們夫妻之剩下肆年一個兒子了,肆年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那無疑是逼着他們夫妻倆去死,肆年到底是爲了父母,重新拿起了工作,只是,在我看來,他這些年,不斷的用工作麻痹自己,跟個行屍走肉差不多,只不過,你一出現,情況立馬就不一樣了,肆年最近好像都重新活過來了,如果他中了毒,那肯定只有你這一味解藥可治,你明白嗎?”

    白錦瑟紅着臉,怔怔的看着景向東:“景向東,謝謝你!”

    景向東說:“嗨,謝我什麼,我今天當着你們夫妻倆的面說了這話,你以後勸勸肆年,別讓他私下裏揍我就行!”

    白錦瑟聽到這話,笑的有些難過:“你放心,如果他因爲這事兒揍你,我收拾他!”

    景向東明顯的看到墨肆年搭在額頭的手,微微一僵,他笑着點頭:“沒問題,我可記着你這話了啊,白設計師!”

    景向東又恢復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白錦瑟認真的點點頭:“嗯,你可以一直記着!”

    墨肆年終於忍不住開口:“景向東,說完了嗎?”

    景向東摸了摸下巴:“額......感言發表的差不多了,怎麼?你急了啊!”

    墨肆年臭着臉:“發表完了就滾!”

    景向東哼了一聲:“我纔不走呢,我老婆還在這裏!”

    墨肆年說:“這個病房歡迎你老婆,但不歡迎你,有點自知之明!”

    景向東優哉遊哉的開口:“自知之明是什麼東西?沒聽過!”

    墨肆年:“......”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

    白錦瑟和林夕早就習慣了墨肆年和景向東的這種相處方式,她們倆笑了笑,沒搭理這倆人。

    白錦瑟感覺,她想到當年的場面,的確痛苦悲傷的快要瘋了。

    可是,現在又跟當年情況完全不一樣了,看着墨肆年和景向東還有林夕,她彷彿重新回到了過去開心的生活裏。

    對了,還有她的棉花!

    爲了這些美好的人和事情,她就算是再難過,再受不了,也要受着!

    白錦瑟和林夕聊天,林夕說起海城颱風海嘯的慘狀,白錦瑟突然響起,她第一次催眠後,想起了一部分記憶,那天晚上和墨肆年喫飯的時候,餘青青的哥哥,似乎打電話給墨肆年,好像出事兒了,墨肆年還派了人去海城那邊探查情況。

    白錦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墨肆年,餘青青的哥哥怎麼樣了?”

    墨肆年正在跟景向東說話,聽到這話,看向白錦瑟:“他的腿被東西砸傷了,正在住院,救援的第二天就進醫院了!”

    白錦瑟想到餘青青那天來找自己挑撥離間的事兒,忍不住開口:“那餘青青呢?”

    墨肆年似乎跟白錦瑟想到了同一件事,他笑了笑:“餘青青去照顧她哥哥了,以後都不會再回海城了!”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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