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畢竟是皇帝,現在又有滿朝文武在場,就算心中有怒,也不可能直接發出。
沉思了片刻,宋凌修只能輕咳了兩聲:“九千歲身體不適,大可在家好好休息,派人過來說一聲即可,無須親自過來。”
“皇上恩典,本督心領了,可平時就算了,今日可是皇上的壽辰,本督遲到已經是大不敬,要是連人都不來......豈不要被人詬病目無皇上?”玉時銘輕輕勾脣,聲音幽得好似深夜裏的一縷風。
聽見這話,宋凌修的臉頓時就綠了。
目無皇上?
玉時銘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難道他剛剛的舉動就是目有皇上嗎?
宋凌修氣的險些嘔血,卻又不能把氣發在玉時銘身上,只得猛地拍了一下龍椅的把手發泄怒意:“你們看到了嗎?九千歲如此忠心,簡直是我宋國大福,你們還不快點行禮。”
衆人被宋凌修這麼一提醒,紛紛從玉時銘的美色中回過神,趕緊跪下:“見過九千歲。”
玉時銘輕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目光落到蘇漫舞身上,可不過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冷冷道:“連行禮這等小事都要皇上提醒,皇上費心,我宋國要你們何用?依本督之見,我們宋國也該換換血了。”
他的聲音詭譎無比,讓人忍不住脊背一寒。
膽子小點的,都抑制不住的全身顫抖了起來:“九千歲贖罪,九千歲贖罪,臣等忘記行禮是因爲......是因爲......”
見此,蘇漫舞險些失笑出聲。
這個因爲應該怎麼說?
因爲玉時銘長得太美,所以大家都看呆了?
這話出口,還不生生打宋凌修的臉?
誰敢說?
誰想死?
可就在衆人以爲玉時銘要動怒的時候,玉時銘突然一改厲色,有些訕訕的說到:“罷了,今日是皇上的壽宴,還輪不到本督來收拾你們,這是宋國,是皇上的宋國,就算要換血,也該由皇上來換,本督不該喧賓奪主。”
這......
蘇漫舞就是不轉頭看,也能猜出宋凌修現在的臉色肯定不好。
不過,能不要臉得如此坦然的人,整個宋國應該也只有玉時銘一個了。
該搶的風頭都搶了,該喧賓奪主的也都喧賓奪主了。
現在才說這種話,反倒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怎麼不讓人覺得欠揍?
果然,宋凌修的臉色幾乎差到了極點。
看他這副有氣卻不能發的模樣,蘇漫舞簡直痛快。
“九千歲一路辛勞,還是趕緊落座吧。”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傳來。
這時候還有人敢接玉時銘的話?
蘇漫舞詫異的轉過頭,這一看,不禁更驚訝了。
竟然是禹王。
禹王一向隱藏自己,從來不會亂出風頭,這麼這一次......
他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