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外人或許不懂,但蘇漫舞和禹王一定明白。
玉時銘說的是禹王有心篡位。
可禹王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會因爲玉時銘一句話就變了臉色。
只見他依舊微笑,這種微笑,多一分太假,少一分太淺,標準得讓人生厭,就好似有張面具帶在他臉上一樣:“九千歲別誤會,本王是擔心大臣們跪了太久,膝蓋受不了,更擔心您站久腳會酸,纔開口提議,而且落座這種小事,應該不必驚動皇上吧?難道九千歲要皇上親自開口,才願意坐?”
不得不說禹王這話回得高明,不僅反駁了玉時銘,還在大臣面前給自己賣了個人情。
最重要的是後面那句,要玉時銘如何回答?
只是......玉時銘的能力和地位毋庸置疑,禹王想要篡位,應該各種想辦法拉攏玉時銘,又爲何會在這種情況下得罪與他呢?
不懂,真是想不懂。
“王爺心懷慈悲,讓本督佩服,只是......這種場合王爺認爲應該是皇上賜座比較合適,還是王爺賜座比較合適?”玉時銘輕挑了挑小拇指上的護甲,聲音淡如冰刀。
這......禹王臉上的微笑僵了僵,知道玉時銘這話是把概念偷換了。
可換了又如何,他是玉時銘,想橫行霸道都行。
想罷,禹王立刻朝玉時銘拱了拱手:“九千歲說的是,是本王考慮得不夠周全。”
玉時銘輕掃了禹王一眼,那眼神,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都起來吧。”
禹王被玉時銘這態度氣的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可他得忍,因爲這羞辱是他自己招來的。
不,這羞辱根本算不上什麼,只要他能達到目的......
人都到齊了,壽宴也拉開序幕。
玉時銘慵懶的倚在座椅上,手裏把玩着酒杯卻不喝。
一雙深邃如井的眸子好似懶散,卻洞察在場所有人的小動作。
這......
怎麼回事?
宋凌修的目光時常掃過蘇漫舞就罷了,怎麼連禹王都......
好你個小東西,什麼時候又給本督招惹了這麼一個貨色。
玉時銘眯了眯眼,故意在禹王看蘇漫舞的時候與他四目對上。
一瞬間,火花四濺,好似沒有硝煙的戰場,卻一眼致命。
不等禹王多想,玉時銘已經幽幽開口:“本督似乎還沒和禹王喝過酒?”
禹王看不清玉時銘這話的用意,只得按着禮數舉起酒杯,朝玉時銘敬去:“本王性子淡然,鮮少與人結交,九千歲若是不嫌棄,本王這杯酒便敬你。”
玉時銘的厲害他很清楚,所以玉時銘會主動和他說話,他也非常驚訝。
可他更明白的是,他看不清玉時銘這個人,連看都看不清的人,更別說是要掌控了。
而他從來不做無用功,所以他也從未把心思花在玉時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