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挑了挑眉,卻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禹王當衆請宋凌俢賜婚,宋凌俢卻把我賜給了玉時銘,他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不會淡定。”
“恐怕不僅如此。”她的話音才落,玉時銘便接了下去:“禹王看中的是你的才能,想利用你,重蹈宋凌俢當年依靠顧一笑和顧家走上皇位的覆轍,而本督則是他這條路上最大的阻礙,因爲他摸不透本督的心思,更猜不透本督下一步會怎麼做,所以宋凌俢在這時候把你賜婚給我,他一定會有強大的危機感,恐怕......”
“恐怕什麼?”蘇漫舞和邵青幾乎是同時說道。
玉時銘的雙眼微眯了眯:“恐怕他很快就會有行動了。”
這......
沒錯,以禹王的性子,被人如此踩了尾巴,怎麼可能會沒有行動。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蘇漫舞朝玉時銘看去。
玉時銘卻滿臉的輕鬆,似乎根本沒把禹王放在眼裏:“怎麼辦?靜觀其變!”
聽他這麼說,蘇漫舞也只好點了點頭:“邵青,你繼續盯着禹王府,一有異動,立刻回報,對了,還有云妃哪裏......可雲妃在宮裏,就算要安插眼線也......”
不等蘇漫舞把話說完,玉時銘已經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語氣有些責備:“你都已經是本督的女人了,還操心這些?要本督何用!”
蘇漫舞癟了癟嘴。
對,差點忘了,她還有玉時銘。
玉時銘的眼線遍佈整個京城,別說是雲妃,就是宋凌俢每天喫喝拉撒,恐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王爺,雲妃又派人來問,您對此事有何對策,這已經是第十次了,您看......您要不就給她回句話吧?”禹王府的下人恭敬說道。
至從知道宋凌俢把蘇漫舞賜婚給玉時銘,雲妃就開始不淡定了,從早上一直派人過來詢問禹王的意見。
偏偏禹王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人的模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沒出來過,連早飯都每次,更別說回覆雲妃了。
所以,雲妃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過來,卻每次都得不到答案。
越是這樣,雲妃就越着急,越想派人過來。
這幾次,派人過來的間隔時間明顯縮短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恐怕一會雲妃就得自己衝過來了。
禹王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終於隔着房門緩緩開口,聲音裏還帶着一絲頹敗的沙啞:“告訴她,事已至此,無力迴天。”
“這......”下人愣了愣,這才趕緊應下,跑出去回覆。
禹王聽見下人的腳步聲漸遠,這才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
是他算錯了,這次真的是他算錯了。
他見宋凌俢跟蹤蘇漫舞,原以爲宋凌俢是對蘇漫舞上心,還想利用當衆請求賜婚的事情激一激宋凌俢,看看宋凌俢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卻偷喫不成蝕把米,不僅蘇漫舞沒撈着,還把人激到了玉時銘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