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讓蘇漫舞回去,那就不能讓她有半點損傷,否則......玉時銘護妻心切,難保不會怪到她們頭上。
一聽蘇漫舞受傷了,桑梓的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再無心情和芳雅姑姑多說,趕緊扶着蘇漫舞上馬車。
只等馬車走遠,桑梓這才忍不住開口:“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不是暗中跟着貊冰舞的嗎?怎麼會被太后發現,還把頭給撞傷了?”
“別擔心,本妃沒事,這傷是本妃自己撞的,本妃自有分寸。”蘇漫舞用手倚着頭,淡淡道。
“啊?自己撞的?”桑梓聽見這話,不禁更加詫異了。
“貊冰舞和太后之間果然藏着不少祕密,本妃一直跟着貊冰舞到太后的房間外面,卻意外被太后和貊冰舞發現,不得已,本妃只好撞暈自己,嫁禍雲妃......不過,這一撞撞得值啊,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收到雲妃的死訊了。”蘇漫舞輕勾脣角,笑得妖嬈。
雲妃的死訊?
桑梓聽見這話,雙眼也是一亮。
楊家只有兩個女兒,楊湘蝶死了,要是連雲妃也死了,那楊家這一脈對他們而已便再無威脅了。
不僅如此,今日早朝的時候,禹王的十五萬兵馬被削,元氣大傷,相信今後也再不能掀起什麼大浪。
一日之內除掉兩名勁敵,好,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桑梓立刻笑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今後這宋國,再無人能與王妃還有九千歲爲敵了。”
雲妃於她而言,只是個被衆人拋棄的可憐女人,早就構不成威脅了。
要不是雲妃還想着算計她和玉時銘,她完全可以放雲妃一條生路。
至於禹王......禹王竟然敢用有毒的丹藥算計太后,就必須承擔後果。
就算她不出手,太后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在她眼裏,禹王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可太后和貊冰舞卻不同。
太后手握顏泠皇后留下來守護雲真公主的兵馬,這批兵馬對顏泠皇后忠心耿耿,又一個個武功高強。
最可怕的是,她如今根本無法確定這批兵馬究竟有多少人。
一萬?
五萬?
十萬?
十五萬?
或是......更多?
雖說玉時銘手裏也掌握着東廠,可東廠裏究竟有多少兵馬,除了先帝和玉時銘,誰也不知道。
兩個未知數撞上,誰勝誰負,更是未知了。
還有貊冰舞......
貊冰舞最後的那句話,一直讓蘇漫舞耿耿於懷。
爲什麼貊冰舞要特意問她的過去,問她是不是蘭陵郡主,是不是蘇德言的三女兒。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爲什麼貊冰舞聽完太后的回答,就好似整個人對她再無畏懼。
這其中又藏着什麼玄機呢?
她想不通,但......但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