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生生刺痛了蘇漫舞的耳膜,更刺痛了她的心。
她就說,宋凌俢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放了她,一定是因爲玉時銘入宮了,一定是因爲玉時銘......做出了什麼犧牲......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放開桑梓,轉身就要上馬。
不行,她要去找玉時銘,現在去,或許還來得及。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玉時銘爲她犧牲,她不能......
可蘇漫舞纔剛剛轉身,就被桑梓死死給抓住了,而知琴見此,也趕緊跪下,緊緊抱住蘇漫舞的腳:“王妃,別去,九千歲纔剛剛用自己換回了您,您難道還想自投羅網,難道還想辜負九千歲的一番用心良苦嗎?”
“是啊,王妃,您先別去,雖說九千歲此去凶多吉少,可宮裏畢竟還沒傳出任何關於九千歲危險的消息,我們要相信九千歲的本事,九千歲經過了這麼多大風大浪,一定不會輕易......”桑梓不敢再說那個死字了,生怕刺激到蘇漫舞,趕緊改口:“一定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這......
知琴和桑梓說得沒錯,玉時銘一定是想好了對策才入宮救她的,他剛剛把她換回來,難道她還要回去自投羅網嗎?
最重要的是,玉時銘肯定有自己的計劃,她貿然入宮,只怕會破壞了玉時銘的計劃。
想到這,蘇漫舞立刻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時銘臨走之前,除了說了這些,可還曾交代過什麼,關於他計劃的?”
所以......
一定會有什麼線索的。
只要她明白玉時銘留下來的線索,就能得知他計劃了。
“關於他的計劃?”桑梓的眉頭微擰,玉時銘離開之前,沒說過有什麼計劃啊,那摸樣反倒......
反倒有點像是在交代遺言,好似已經做好了爲蘇漫舞犧牲的準備。
桑梓想到這,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了,快速從懷裏掏出玉時銘留下的黃金護甲遞到蘇漫舞面前:“王妃,這是九千歲臨走之前讓奴婢交給您的。”
“這......”蘇漫舞接過黃金護甲看了看,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疑惑,似乎是不明白玉時銘留下這樣東西的意思。
而桑梓吸了吸鼻子,再次說道:“九千歲說了,這便是東廠的鑰匙。”
一聽桑梓這話,蘇漫舞的臉色立刻變了,好似震驚,又好似想不明白:“這......這便是東廠的鑰匙?”
難怪......
難怪玉時銘無時無刻都帶着它,時不時的也會摸摸它......
她原以爲這只是玉時銘的一個貼身飾物,只是一個習慣,沒想到......
不過......不得不說玉時銘的這個設計真是極妙的,把東廠的鑰匙做成黃金護甲,以他的身份和形象,就算隨身帶着,整日撫摸也不會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