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玉時銘在臨走前把東廠鑰匙交給她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要她在不得已的時候動用東廠的勢力去救他?
可東廠是先帝留下來的,沒有先帝的命令,就憑她......
真的可以調動嗎?
不等蘇漫舞多想,桑梓已經接下了:“因爲情況危急,奴婢就提議九千歲先將東廠裏的人調出來應應急,沒想到九千歲卻說要獨自入宮面聖,還說這件事情他自有打算,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我們輕舉妄動,一定要在九千歲府好好等着您回來,而且......”
“而且什麼?”蘇漫舞追問。
“而且九千歲還說,從您過門的那一刻,住進九千歲府的那一刻,您便是我們的主子了,讓奴婢照顧好您,您生,奴婢生,您死,奴婢死,至於這東廠的鑰匙......九千歲說了,東廠的一切祕密,都由這把鑰匙解開,但不論是東廠還是九千歲府,對九千歲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即便一夜之間統統捨去,他也毫不心疼,唯有您,是九千歲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九千歲就是死,魂魄也會保護您的。”桑梓垂着頭,聲音哽咽。
這......
東廠的一切祕密,都有這把鑰匙解開,但不論是東廠還是九千歲府,對九千歲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即使一夜之間統統捨去,他也毫不心疼......
玉時銘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給了她東廠鑰匙,卻又告訴她無論是東廠還是九千歲府都是身外之物,即使一夜之間統統捨去,他也毫不心疼。
不,不可能,東廠是九千歲府的命脈,九千歲府是玉時銘的家底,沒有了東廠和九千歲府,她還能拿什麼來救玉時銘?
玉時銘啊玉時銘,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蘇漫舞沉思了片刻,繼續問道:“除了這些呢?他還說了什麼?”
桑梓搖了搖頭:“沒有了,九千歲說完這些話就獨自駕馬離去了。”
“這......”蘇漫舞的瞳孔猛然一亮,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抓住她的心臟,一點一點的縮緊,一點一點的縮緊......
可不等她再次開口,門外已經傳來了般若焦急的聲音:“九王妃,九王妃......”
聽到般若的聲音不對勁,蘇漫舞趕緊轉身:“怎麼回事?是不是有時銘的消息了?”
“九千歲被抓了,不僅如此,宋凌俢還命人傳來消息,說李熯那個逆賊已經帶着十五萬兵馬畏罪潛逃出城了,九千歲府造反的事情是個誤會,他自會昭告天下,給您和百姓一個解釋,可雖說造反的事情是李熯污衊九千歲府的,但您殺害太后的事情證據確鑿,無可抵賴,若非九千歲心甘情願頂替您進天牢,您如今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讓您好自爲之,別在生事,以免他和九千歲爲難。”般若也不兜圈子,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