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王妃果然神機妙算,一下子就把宜城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桑梓眼底一亮,話中皆是對蘇漫舞的敬佩:“剛剛那個孩子告訴奴婢,宜城已經爆發疫病,死了不少人了,所以大家都拼命的往外跑,生怕會被疫病感染,不僅是宜城,宜城附近,齊國的不少地方都是這樣的情況。
“爆發疫病?還死了不少人?怎麼會這麼嚴重?宜城的官員呢?父皇難道沒有下令賑災嗎?”桑梓的話音落,貊冰舞趕緊追問。
身爲齊國的公主,她還是心繫齊國,心繫百姓的。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聽說爲了防止疫病流入京城,京城已經對外封鎖了,每一個入京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避免疫病範圍擴大。”桑梓答道。
“這......”貊冰舞的眉頭緊擰,想說什麼,卻終是沒說出口,只是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雖然沒說,蘇漫舞卻明白她的意思。
她身爲齊國的公主,自然不能在他們宋國人面前說齊國的不好。
但......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齊國明顯不妥。
雖說這是爲了防止疫病範圍擴大,流入京城,可......這種做法終是讓人寒心啊。
連他們這些局外人聽了都覺得寒心,更何況是深受其害的百姓。
而百姓是國之根本......
若是處理不好,管你這個國家的兵力有多強盛,都得覆滅。
貊冰舞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纔會如此着急。
“會出現這種情況是非常正常的。”玉時銘的聲音幽幽傳來,對比貊冰舞的着急和想不通,他倒是淡定得好似早有所料。
“正常?”他的話音落,貊冰舞立刻轉頭朝他看去,眼底還帶着一絲憤恨:“九千歲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是宋國不心疼吧。”
“呵,就是宋國,本督也會這麼說。”玉時銘輕挑了挑鳳眸,頓了頓,又接下去:“這雨下了快一個月,奏摺肯定早就上到齊國皇帝桌前了,齊國皇帝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放任百姓在這受苦,卻不下令賑災?只是......下令賑災歸下令賑災,這些賑災的物資,他總不能自己去運,得找個大臣來運吧?”
“這......”貊冰舞的眉頭微擰,臉上迅速染上了幾分沉重:“你的意思是說,運送賑災物資的大臣在這些物資上做了手腳?父皇其實已經下令賑災了,百姓卻沒收到這些賑災的物資,甚至連賑災的消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