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當年帶兵的時候憑藉着顧家在宋國的威嚴,並沒有遇到這種事情。
但她沒遇到,被人不代表就沒遇到。
“貪污?連賑災物資都敢貪污,這些狗官好大的膽子!”貊冰舞怒聲道。
“膽子?只要有銀子,他們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歷朝歷代都有,不同的只是處理方式和結果而已,處理得好,國泰民安,處理不好,國破家亡。”玉時銘的鳳眸輕擡,嗤笑中,又多了一絲叫人膽寒的陰森。
國破家亡......
這四個字好似鋼針,深深刺進了貊冰舞的心裏,她猛地摸上了腰間的鞭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些人統統殺了:“本公主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走,我們去宜城,本公主要親自向宜城的百姓解釋清楚,不是父皇沒有賑災,而是那些賑災的物資被狗官給貪污了。”
聽見這話,蘇漫舞立刻朝玉時銘看去,好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天災人禍,物資被貪。
這些事情看起來似乎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
如果運用合理,又未嘗不能成爲他們的助力呢?
“看來,你也有主意了。”蘇漫舞的脣角輕勾,頓了頓,又接下去:“不知道你我的主意是否一樣?”
“一樣如何,不一樣又如何,老規矩,你放手去做,本督給你收拾爛攤子。”玉時銘淺笑道,看着蘇漫舞的眉眼裏皆是寵溺。
在宋國的時候,他讓她放手去做,他給她收拾爛攤子,是因爲有九千歲府和東廠做後盾。
可如今他們不在宋國了,他還這麼說......
蘇漫舞的雙眼微眯了眯,略帶戲謔的揶揄道:“九千歲的口氣會不會太大了?”
“本督的口氣一向這麼大,王妃難道不知道嗎?”玉時銘倨傲挑眉,語氣卻是篤定。
口氣大,本事就要更大。
說得出,便要做得到。
“好。”蘇漫舞應下,便朝衆人看去:“大家都把身上的銀子拿出來,有多少拿出來。”
“這......”衆人不明白蘇漫舞如此吩咐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掏銀子。
而蘇漫舞也立刻朝桑梓使了個眼色,讓桑梓把她們的銀子拿出來。
衆人的銀子皆是碎銀,到了桑梓這裏,便成了大錠大錠的元寶,銀子的數目一下子就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