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一個人,竟然都成東西了......
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少是個東西,總比不是東西來得好吧?
想到這,蘇漫舞心底總算有了些許安慰,對貊秉忱的愧疚也少了幾分:“物......就物吧。”
“這還差不多。”玉時銘輕笑,又在蘇漫舞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這才從她的身上起來。
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消失,蘇漫舞這才大口喘了下氣,好似連呼吸都順暢了,嘴上卻忍不住揶揄:“連一個沒見過人的醋你都喫......”
“能用天山雪蓮續命的人,難道不值得本督喫醋?”玉時銘沒有多說,只是輕挑了挑眉,眼底的芒光微深。
而蘇漫舞一聽這話,也立刻明白,玉時銘是注意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地方。
一個不受寵的三皇子,居然能用天山雪蓮續命......
若非齊國皇帝太大方,那就是這裏面另有蹊蹺了。
“要不要派人查查這個三皇子的底?”蘇漫舞想了想,終是開口。
“不必了。”玉時銘答得乾脆。
見他如此,蘇漫舞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恩?”
這世界上還有玉時銘覺得不需要調查的人?
還是......早在她提出這件事情以前,玉時銘就已經命人調查過了?
“他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這些年,他不問朝政,不理世事,除了在府中養病和偶爾身體舒服時的入宮請安,極少有其他的活動,這樣的人......可以說是無底可查。”玉時銘淡淡道。
好快的速度。
好縝密的心思。
他們纔來了齊國多久,玉時銘甚至連三皇子的面都還沒見過,竟然就已經......
如何不叫人佩服!
如何不叫人膽寒!
幸好,這是她的男人,不是她的敵人,否則.......
“那他的病情呢?會不會是假裝的?”蘇漫舞頓了頓,又說道。
“貊秉忱的病是天生的,據說他母妃也有這樣的病,不僅如此,他母妃還是死於此病。”玉時銘答道。
他的話音落,蘇漫舞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驚訝:“遺傳病?”
“沒錯。”玉時銘點頭
“沒想到貊秉忱的身世和病情竟然如此可憐,也難怪齊國皇帝會捨得用天山雪蓮給他續命了。”蘇漫舞輕垂了垂眸,嘆道。
玉時銘的眼底卻快速閃過了一抹精光:“老皇帝的心思,誰知道呢?”
這......
老皇帝?
玉時銘還真是叫得一點都不客氣啊。
因爲緊張,所以赴宴的時間未到,貊冰舞便已經打扮整齊,跑到蘇漫舞的院子來了。
好似只有蘇漫舞在她身邊,替她謀算,張羅着,她才能放心。
而蘇漫舞似乎早就料到了貊冰舞會提前過來,竟然也打扮整齊,坐在桌前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