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妃嬪和諸位皇子?那三皇子呢?”蘇漫舞脫口而出。
“三皇子?”貊冰舞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疑惑的芒光,似乎是不明白蘇漫舞爲什麼會刻意問起這個廢物,卻仍是答道:“他既然身爲三皇子,肯定也收到了請帖,不過......他那個身體,能不能到場......本公主就不得而知了。”
貊冰舞說罷,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九夫人這是怎麼了?還專門問起了三皇子?”
爲了討好玉時銘,所以在玉時銘面前,她立刻改口稱蘇漫舞爲九夫人,而非蘇大人。
“不過隨口一問,畢竟......他是唯一不參與這場紛爭的人,能儘量避免,不傷及無辜,就儘量避免吧。”蘇漫舞隨口找了個理由,又見玉時銘碗底的清粥都喝完了,這才接下:“冰舞公主喫飽了嗎?若是喫飽了,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今晚入宮的事情了。“
“這......”貊冰舞再傻也聽得出蘇漫舞這是在下逐客令,低頭看了一眼只動了幾口的清粥,臉立刻垮了,卻仍是不情不願的說道:“喫飽了,那本公主就先回去了。”
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可她才走了幾步,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對了,董貴妃並未發你的請帖,想來,是不希望你去。”
“我沒有具體的官職,她不發給我,也是在情在理的,如果可以......她應該連你的都不想發吧,只可惜......你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她想不發都不行。”蘇漫舞譏消的說道。
貊冰舞卻冷哼了一聲:“她越不想見你,本公主就越要帶你見她,讓她想躲都躲不掉,今晚你同本公主一起入宮,就坐本公主的身邊,你是本公主的客人,我倒要看看,當着父皇和那麼多人的面,她能把你怎麼樣。”
貊冰舞說罷,這才大步走了出去,一副不氣死董貴妃不罷休的模樣。
而她前腳才走,不等蘇漫舞反應,玉時銘已經整個人將她壓倒在桌子上了。
只見他的鳳眸微眯,好似一道狹長的流光,絕美卻帶着讓人難以揣度的危險,而他清香的口氣撲鼻而來,帶着剛剛喝下去的清粥熱氣,溫暖得叫人沉醉:“說,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三皇子?”
這......
這是怎麼回事?
是玉時銘喫醋了?
喫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的醋?
蘇漫舞瞪大眼,微愣了愣,終是撲哧一下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玉時銘你......你......”
見蘇漫舞笑,玉時銘也不惱怒,眼底反而多了一抹詭譎的笑意:“想喫特效止笑藥了嗎?”
他的聲音輕柔無比,好似棉絮,可飄到蘇漫舞的耳朵裏,卻好似點穴。
剛剛還笑得停不下來的蘇漫舞,現在立刻就被定住了,雙頰微紅,臉上還快速閃過了一抹尷尬:“咳......你問了什麼?”
似乎是對蘇漫舞的表現很是滿意,玉時銘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讚許,卻仍舊沒有要放過蘇漫舞的意思,脣角邪惑輕勾,身子向前又俯了幾分,兩人幾乎是鼻尖對着鼻尖在說話了。
“本督問......你爲何對這位三皇子如此上心?”蘇漫舞剛纔的理由,可以騙過貊冰舞,卻絕對騙不過他。
若非在意,蘇漫舞是絕對不會主動問起某個人的。
三皇子?
男人?
除他意外蘇漫舞竟然還有在意的人?
不能忍!
“這......我倒也不是在意三皇子,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這個三皇子有些可憐,明明是冰雪一般的人物,卻僅剩半條命,還得靠天山雪蓮吊着......”
“哦?冰雪一般的人物?”
“恩?”見蘇漫舞沒有回答,玉時銘又恩了一句,故意調高語調,聲音詭譎魅惑。
“不不不,冰......冰塊一般的人物,我剛剛說錯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也只能選擇對不起貊秉忱了。
畢竟......在玉時銘面前誇別的男人,這是擺明必死無疑的。
不過......貊秉忱那與世無爭的模樣,說他是冰塊,應該也不爲過吧!
“哦?冰塊一樣的人物?”沒想到玉時銘還是不滿意這個答案。
“冰......渣一般的人物......這總行了吧?”
好好的一個人,都成渣了,要是玉時銘再說不行,那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行。”
“玉時銘!”是可忍孰不可忍,蘇漫舞終於爆發了。
“除了本督,誰也不許在你心裏成爲人物,頂多......是個物。”
“這......”玉時銘說得一臉正經,蘇漫舞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