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只是明面上不敢說出來而已,其實心底都在替貊秉燁打抱不平,希望他有天可以翻身把貊秉泓壓下去呢。
而貊秉燁正是抓住了大臣們的這點心思,才故意在他們面前裝可憐,裝出一副被董貴妃打壓的感覺。
這無疑是往董貴妃身上潑髒水,讓大臣們更討厭董貴妃和貊秉泓啊。
果然,貊秉燁的話音落,立刻有大臣開口了:“您到底還是齊國的二皇子,又何必......”
可不等大臣把話說完,貊秉燁便快速打斷了,還故意壓低了聲音:“隔牆有耳,禍從口出。”
這......
大臣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貊秉燁是在提醒他,擡頭又看貊秉燁關心的目光,心底頓時就涌出了一抹感激。
沒再開口,但支持貊秉燁的心卻更加堅定了。
“見過冰舞公主。”場面一度沉默,識趣的大臣見此,趕緊轉移話題,朝貊冰舞行禮。
見此,其他大臣也趕緊跟上:“見過冰舞公主。”
明明蘇漫舞就站在貊冰舞的身後,他們不可能看不見,可硬是沒有一個人和蘇漫舞打招呼。
有的人是看不慣蘇漫舞一個女人在他們面前大出風頭,竟然把他們都壓下去了。
有的人是生怕蘇漫舞會妨礙了他的好處,故意不想和蘇漫舞沾上關係。
也有的人,他自己本身並不討厭蘇漫舞,但衆人都不和蘇漫舞打招呼,他一個人打招呼,未免顯得太不合羣,太突兀了,於是也當做沒看到的樣子。
而衆大臣的態度早在蘇漫舞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一點都不驚訝,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開心。
可就在所有人都故意忽視蘇漫舞的時候,貊秉燁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蘇漫舞身上,好似爲她的淡然感到驚奇。
按理說,一個姑娘家在這種場合下被那麼多人一起忽視,就算不生氣,也一定會有所惱怒或者不滿。
但這些情緒在蘇漫舞的臉上一丁點的找不到。
她就像一個靜默的觀衆,置身事外,對在場發生的一切完全提不起興致,甚至......有些輕蔑。
輕蔑?
這裏站着的可都是齊國最上層的人物啊。
蘇漫舞,到底什麼才入得了你的眼?
貊秉燁眼底的興致微閃,乾脆大方的便朝蘇漫舞看去,還不忘朗聲道:“蘇大人也來了。”
這......
見貊秉燁竟然主動和蘇漫舞打招呼,剛剛故意忽視蘇漫舞的大臣們就忍不住愣了愣。
貊秉燁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也看上了蘇漫舞的能力?
又或者說,他只是看在貊冰舞的份上,給蘇漫舞一個面子?
可不管貊秉燁具體是怎麼想的,他主動朝蘇漫舞打招呼是事實。
連二皇子都主動和蘇漫舞打招呼了,更何況是他們呢?
想到這,這些故意忽視蘇漫舞的大臣們也立刻紛紛裝出一副突然發現蘇漫舞的模樣:“哎呀,蘇大人也來了,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