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瞎話都說得出來,她也算是見識了!
不過......
貊秉燁爲什麼會突然開口提起她?
爲什麼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是想幫她?
是想賣她一個人情?
是想讓她感激他?
呵!
一個害她滿門被滅的幕後黑手,如今竟然想用這種方式來讓她感激他?
簡直天方夜譚!
蘇漫舞心底的恨意翻騰,臉上卻雲淡風輕,上前一步,便朝貊秉燁行了個禮:“見過二皇子。”
“蘇大人不必多禮,如今父皇和貴妃娘娘還未到,只有我們幾個人,你大可放鬆一些,就當做是尋常的朋友聚會即可。”貊秉燁笑道,那笑容就好似暖風吹過,讓人頗爲舒服。
但只要仔細觀察便能發現,貊秉燁的暖意後面是極深的冷,算計的冷,真正的冷。
一個將冷藏在笑容和溫暖背後的人......
果然不可信。
“多謝二皇子,不過......微臣認爲,我們還是趕緊各自入座吧,時候也不早了,要是一會皇上和貴妃娘娘來了,看到我們這一堆,那一堆的聚頭談天......”後面的話蘇漫舞沒有明說,但她相信,其他人不懂,貊秉燁一定會懂。
畢竟......他天天思考着的,不就是如何討齊國皇帝歡心,如何不讓齊國皇帝忌憚,如何不讓董貴妃抓到把柄嗎?
天天思考這些,卻連她說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他這個二皇子也白當了。
聽到貊秉燁這話,大臣們也不管自己是否聽明白了蘇漫舞話中的含義,紛紛朝貊秉燁拱了拱手,這才離開。
見此,蘇漫舞也轉身便要站在一旁去,可她纔剛要轉身,就被貊秉燁給喚住了:“蘇大人請留步。”
“不知二皇子還有什麼吩咐?”蘇漫舞微愣了愣,終是轉頭,客氣說道。
她的客氣聽着好似恭敬,實際上卻宛若臘月的寒風,帶着無盡的冷意。
貊秉燁眼底的神色微深了深,卻好似聽不出她話中的冷,勾脣便笑:“蘇大人既然是舞兒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了,蘇大人以後對我像對舞兒那般隨意即可,實在不必那麼客氣,那麼客氣......倒有些生疏了。”
貊秉燁這話出口,不等蘇漫舞反應,貊冰舞的臉色已經綠了幾分。
像對待她那般隨意即可?
多隨意?
隨手就塞給她一顆解不開的奇毒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寧可蘇漫舞對貊秉燁客氣點。
“多謝二皇子厚愛,只是......男女有別,君臣有別,微臣畢竟是有夫之婦了,實在不方便與您像與冰舞公主這般隨意,還請二皇子恕罪。”蘇漫舞抿了抿脣,連眉眼都沒挑一下便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