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秉忱這話,明擺着是對董賢妃有幾分懼怕和討好。
而良吉見此,心底的不安也瞬間消弭了不少,畢竟,董賢妃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就算是貊秉忱也得禮讓三分啊。
“好好好,既然三皇子如此客氣,那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良吉笑着,小心翼翼的就朝椅子坐去。
看他坐下,貊秉忱也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沒多久,酒菜便送到了。
酒菜一盤盤的擺在良吉跟前的桌子上,良吉看得雙眼幾乎都要直了。
至從他做了這個行當以後,也去過不少的大戶人家,受過不少人的款待。
但像貊秉忱這麼大方,直接一來就是滿滿一大桌,每道菜還都是尋常喫不到的......
真是少見。
“良大師看什麼?想喫就動筷子啊!”貊秉忱淺笑着說道,又端起跟前的酒杯:“本皇子的身子不好,不宜飲酒,今日就以茶代酒敬良大師一杯,還請良大師不要見怪。”
酒?酒?
一聽要喝酒,良吉趕緊也端起了跟前的酒杯,學着貊秉忱的模樣:“哎,三皇子真是太客氣了,雖說我是賢妃娘娘的座上客,但您也不必準備那麼多東西吧,這要小的如何消受得起呢?更別說是什麼見怪不見怪了,小的滿心感激都來不及!”
“有良大師這句話,本皇子就放心了,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貊秉忱說罷,仰頭就把酒杯裏的茶水一口飲盡了。
濃醇的酒滾滾入喉,散發出一陣烈辣,良吉只覺得整個身子都熱了幾分:“好酒,三皇子府的酒果然是好酒。”
“良大師喜歡就多喝一點,來,再來一杯。”貊秉忱又舉起了酒杯。
見此,良吉也趕緊倒滿酒,舉起:“聽說三皇子的身子不好,那小的這杯就祝三皇子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借您吉言了。”貊秉忱輕笑,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他擡手將酒杯裏的茶飲盡,又等良吉喝完,這才緩緩開口:“既然剛剛良大師已經承認是賢妃娘娘的座上客了,那本皇子就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好了,其實本皇子今天之所以請良大師過來,和賢妃娘娘的目的一樣,也是想要一個人的性命。”
這......
雖說良吉早就知道貊秉忱請他過來,是爲了宮裏的事情,但......
貊秉忱說得如此直白,倒也讓他愣了愣。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剛剛也已經承認了,如今又怎麼好反口呢?
想到這,良吉也只得接下:“不知三皇子想要的......是誰的性命?”
“蘇漫舞!”貊秉忱放下酒杯,一字一頓,說得認真。
而良吉聽見這話,臉上立刻就閃過了一抹納悶的神色:“又是蘇漫舞?這個蘇漫舞到底多討人嫌,怎麼您與賢妃娘娘都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