貊秉忱的眼底一亮:“良大師可有問過賢妃娘娘?”
“小的哪裏敢直接去問賢妃娘娘啊,那不是找死嗎?不過小的也不是沒有向賢妃娘娘提過,會不會是生辰八字的問題,但賢妃娘娘十分篤定的說一定不是,還說什麼......那個人的生辰,她是絕對不會記錯的,後來小的又忍不住問了蓉月姑姑,蓉月姑姑卻只是瞪了小的一眼,讓小的別多問,只要知道這個蘇漫舞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即可。”良吉說着,便搖頭嘆了口氣:“可不是每個貴人都像三皇子您這麼平易近人啊。”
他在董賢妃那裏,別說是享用那麼多美味了,能站着說話都是恩賜了。
“本皇子和你一樣,實在不算是什麼貴人,所以你在本皇子這裏不必客氣,來。”貊秉忱舉起手中的酒杯就朝良吉敬去,眼底卻快速閃過了一抹思索。
有點意思。
董賢妃要對付的人是蘇漫舞,施法用的卻是蘇漫舞的頭髮和顏泠皇后的生辰八字。
不僅如此,董賢妃還十分篤定的說這個生辰八字絕對沒錯......
爲什麼?
這麼大的錯誤董賢妃爲什麼會沒有發現?
還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呢?
可如果是故意的,這件事情就更奇怪了!
只要知道這個蘇漫舞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多不簡單?
良吉已經習慣了貊秉忱朝他敬酒,所以貊秉忱一擡手,他就十分自覺的把酒杯裏的酒喝完了。
爲了套良吉的話,貊秉忱選的本就是三皇子府裏最烈的酒,而這連着幾杯下肚,良吉也有些飄飄然了:“哎,三皇子,我跟您說啊,其實我最奇怪的還不是這些,我最奇怪的是......”
“是什麼?”雖然貊秉忱並不知道良吉後面會說些什麼,但......
他隱隱有種感覺,良吉後面的話,纔是最關鍵的!
良吉打了個嗝,這才接下:“其實我最奇怪的,是蘇漫舞明明是個大活人,賢妃娘娘卻要找施什麼驅鬼的巫術,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個蘇漫舞也不像是被鬼附身了啊,我實話跟您說,我做這行當那麼久,做的都是死人死鬼的生意,這活人的生意......還真是第一次。”
什麼?
良吉的話就好似一道響雷劈進了貊秉忱的耳中。
他的雙眼猛地亮起,心底迅速亂成了一團。
原來董賢妃讓良吉對蘇漫舞施的,竟然是驅鬼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