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臉一沉,英氣的眉宇攏聚在一起,“這不是我讓人買的。”
“騙誰呢?”池念站得筆直,冷冷彎脣的笑,“不是你讓人買的,難道是你保鏢擅作主張的決定?他敢隨隨便便給你買這麼個惡俗的玩意兒?你哄誰呢!”
傅庭謙,“……”
“傅庭謙你究竟是有多衣冠禽獸啊,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實則心底除了那檔子事就沒其他的想法了是吧?你可真是沒少顛覆我對你的看法,簡直沒品低俗到讓人刮目相看!你根本就是一個……”池念上下掃視他,然後極其不屑的道,“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
“……”
她像個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一頓火力掃射,直逼得傅庭謙啞口無言的黑了臉。
她已經用“斯文敗類”四個字給他定了性,即使他解釋的確是保鏢擅作主張,想來她也不會信。
她不信也無可厚非,畢竟他的保鏢確實是聽從他的吩咐行事。
只是連傅庭謙自己也沒意料到,他那句“款式你讓人看着辦,顏色要黑的”話,會讓他們連這種東西都給準備了。
傅庭謙陰鬱着一張英俊絕倫的臉,難以言喻的鬱結瀰漫在胸腔間。
他蹙着眉頭,擡眼看向池念。
她一頭長髮披散在肩後,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針織衫,精緻嬌俏的臉蛋上寫着居高臨下的不屑,氣勢盛氣凌人的宛如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底氣充足的對他充滿了鄙夷。
好像他此刻在她眼裏,是多麼低俗到沒邊的品行敗壞。
這可比她之前任何對他不屑一顧的言辭,都要更爲直接赤裸的多,因爲這是直接對他品味以及人格上的鄙夷,而不單單是不要他,不屑跟人搶他這麼簡單。
傅庭謙薄脣欲動,池念卻又搶先出聲。
“這麼惡俗又低劣妖豔俗氣的不行的東西,你還是自個留着玩吧!和你的氣質很相配!哼!”
扔下這麼一句話,她掉頭就走。
傅庭謙,“……”
分明是如此詆譭他的話,然而他卻無端端的……想笑?
他是有些不太能理解這女人生氣的點了。
不就是一件情趣內衣麼……她這麼氣鼓鼓的說了一通,是覺得這種情趣內衣太俗氣,讓她很難接受?
奇異的,被她不吝言辭的胡亂指責了一通,他卻沒覺得多麼的生氣……
整個用餐的過程中,池念都是冷着臉,隨便吃了幾口就擱下筷子,起身回了二樓的臥室。
傅庭謙不知道她躲在房間裏幹什麼,也沒管她。
他喫完東西,讓保鏢把客廳跟餐廳都收拾乾淨,他繼續回到書房處理工作相關的事。
晚上十一點,傅庭謙忙完。
原以爲,依照她的脾氣,指不定會把房門反鎖上,但當他伸手握住門把手,門卻輕易的被推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