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哀求的看她,是在求她別再繼續追問了。
顧時箏有些懵。
她只是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隨便本能地問了兩句,沒想到他卻這個反應表情。
很難讓她不由想到,盛斯衍的確有什麼祕密是她所不知的。
再看白木哀求得快哭了的模樣,想來是不可能擅自對她多言什麼,繼續逼問說不定還真能當場哭給她看。
“行吧,你不想說,我不爲難你。”她擺了下手,末了又是冷淡,“但你要我去勸盛斯衍,我只能表示,愛莫能助。”
白木心涼了大半截,“大小姐……”
“既然你們什麼都不能說,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我沒什麼能再對他說的,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說罷,顧時箏作勢起身。
白木慌慌張張的緊張上前,做了個請求動作,雙手合在一起,哀求道,“大小姐,衍哥跟你相識這麼多年,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看在這麼多年,你每一次有事衍哥都能挺身而出的份上,算我求你了。”
顧時箏起身的動作停了停,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糾結。
白木急急地道,“衍哥已經有很多天幾乎不喝不喝不睡,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處理工作來轉移他的注意力,連續幾天下來都是隻喝咖啡強打精神,幾天下來的睡眠時間還不足別人一天的睡眠時間多,他再這樣下去身體真會遭不住的。”
再回想到因爲今天要去接她出院,他們衍哥昨晚也就勉強睡了兩個小時,早早起來之後,洗了個澡,將面部的滄桑憔悴收拾乾淨,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着裝,跟以往沒什麼區別他纔去了醫院。
白木想想,又是唏噓又是感慨又是心疼。
而顧時箏起身欲回放的動作停下,眉頭皺了皺,腦海中驀然閃過在顧家聽到顧松明說的話。
白木愁着臉,“大小姐,衍哥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身體從那個時候就留下了病根,我不求你別的,也不求你原諒衍哥幾天的失聯,只求你下去勸衍哥回去行嗎?”
盛斯衍小時候還生過大病留了病根?
顧時箏沉默良久,眉頭糾結的緊皺,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駐足片刻,終是轉身,“走吧,我跟你一塊下去看看。”
白木一喜,鬆了口氣,對她點頭哈腰的一陣感謝。
公寓樓下。
顧時箏隨白木一塊乘坐電梯下來,但就在白木帶領她朝着盛斯衍所在的方向走去時,眼尖瞥見他們的白易急忙大步過來,“大小姐。”
他不偏不倚地站在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白木發覺他故意阻擋的動作,“哥,你幹嘛呢,我好不容易把大小姐勸下來了,正要帶她過去……”
他話沒說完,白易一個無聲的眼神示意着他什麼。
白木懵了懵,不是很明白,但站在他身側的顧時箏,目光卻已經透過白易的身側,望見不遠處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