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韻冰冷着臉,用近乎陳述的口吻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無論現在你們做什麼都不過是垂死掙扎,毫無意義!”
“有沒有意義,不是你說的算的。”顧時箏淡淡黯然的垂下眼簾,“就算是垂死掙扎又怎麼樣,連掙扎都沒有什麼都不做我才更不屑。”
她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簡直沒見過,分明窮途末路還在垂死掙扎這麼頑固不化的人。
“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顧時箏,縱然你進公司再早,爸知道這件事再早,你們也完全沒有任何力挽狂瀾的勝算,何況你做的這些,爸知道的這些,通通都太晚,根本什麼都來不及!”
看顧清韻的表情,不像是因爲她告訴了顧松明公司所有的事而緊張無措,也不像是在嚇她。
顧時箏抿了下脣,“既然什麼都來不及,從一開始就沒有贏的機會,你特意來告訴我這些事做什麼。”
顧清韻現在完全可以置之事外,坐等看戲般的看着顧家的命運到來即可,本來確實沒有必要找她說這些。
“只是突然覺得,你這樣毫無意義的瞎忙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碰亂撞白費功夫,實在覺得你有些可憐而已。”
顧時箏譏誚,但實在沒功夫跟她嗆聲浪費時間,連一句話都不想再說,轉身去擰開車門把手。
顧清韻看出來她要走,幾番掙扎猶豫後,暗暗咬了下脣,還是搶先出聲道,“你的項鍊我收下了。”
顧時箏頓了頓,“哦,那還不算浪費。”
“相對的,我也有一個東西要送給你。”
她突如其來的話,令顧時箏略有好奇,偏回頭來凝視她。
她掌心裏是一個小瓶子裝起來的白色藥片。
顧時箏蹙眉,“這是什麼東西?”
哪有人送東西送藥的?
顧清韻面色清冷的吐出兩個字,“春藥。”
顧時箏,“……”
顧時箏差點爆了句粗話,難以置信地看着她,“顧清韻你有毛病吧,我送你項鍊,你送我春藥?”
簡直無語。
何況她從哪裏得到的這東西?
“你不是喜歡斯衍嗎?”顧清韻也不跟她嗆聲,也不解釋太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同居在一起這麼久,根本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吧?”
“……別告訴我,我跟盛斯衍上沒上牀你都能看得出來。”
“不需要看,動腦子都能想得到。”
但是顧清韻這些話,卻讓她聽不明白了,而且顧清韻不可能無緣無故送她這種玩意兒。
顧時箏擰緊了眉頭,“你想說什麼?”
“給你藥,自然是要你發揮它的作用。”
顧時箏一時間不知該說哪一句話好,最後好笑的憋出一句,“我跟他上牀還需要藉助春藥?你是看不起誰呢?”
“那他這麼久以來,有碰過你麼?”
“……”
看她僵下去的表情,顧清韻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發生實際關係,她一直以來都是怎麼想的,也挺難以置信的。
顧清韻掩去內心所想,認真地看着她,“既然喜歡斯衍,那就把他牢牢抓住,讓他永遠只喜歡你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