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軀貼得很近,他撐着雙臂俯身在她上方,彼此間的距離近得呼吸都能融合在一起,面容與面容的近距離相對,目光與目光的相交觸碰。
他那些好不容易被冰冷的水消去些許的慾望,忽然之間像在乾旱的沙漠裏下起了雨滴,枯草碰上了火源,一發不可收拾,誘惑出他無盡貪婪的一面,想讓枯草燃燒得灼熱的一點,想要雨下得更猛烈一些。
勉強支撐着的清醒理智,頃刻之間被摧毀得蕩然無存,似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徘徊般說,“不是喜歡她嗎,那就要了她吧。”
像魔鬼的低語,散佈着誘惑。
蠱惑着一個彷如懸崖邊沿的人,別再掙扎猶豫,掉下去之後也許也不一定是地獄,也有可能是他想抵達的美夢幻境。
萬事不曾試過,你怎麼篤定一定是最壞的結果?
盛斯衍喉結上下滑動,出口的嗓音是極致濃郁的沙啞低沉,“箏箏……”
他什麼話都沒說,單是看他漸漸被情慾完全覆蓋而邪肆起來的雙眼,顧時箏已是大驚失色,“盛斯衍你他媽敢碰我,我讓你斷子絕孫!!”
她說着雙手抵到他胸膛上想用力推開他,然而她那句話在他這裏非但起不到威懾作用,反而激起了男人劣性的一面。
他粗魯的直接將她雙手拿開,用力按在兩側的牀上,他低低的笑着,邪氣得很。
她僵住,不敢置信,“盛斯衍——”
“箏箏……”盛斯衍低頭含上她的脣,低低窣窣的囈語伴隨着吻溢出來,“我愛你……”
顧時箏雙眼一滯。
他說……他愛她?
他?
他愛她……
不相信,不願信,覺得是他花言巧語。
可是他又說得那麼深情,深情得又不像是謊言,令人不確定。
顧時箏腦海凌亂到空白,這一刻連她自己都辨不清她在想什麼。
也沒等她從他低喃囈語的語調跟那三個字回過神來,毫無預兆的,驀然而來的不適疼痛,令她臉色瞬間失血的一白,“唔……”
她眉頭因爲痛楚而緊擰到一起,頭皮發麻揚起手掌憤怒的就想朝他臉上甩過去,“盛斯衍……”
手沒有甩到他臉上,又被他摁了回去,然後他一手捏住她下巴,封住她的脣令她無法發出字節,吞掉她所有漫天而來的憤怒與無助。
渾身被他帶着邪氣的氣息裹挾,他強勢得毫無素日裏的斯文優雅,顧時箏也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還是以這種方式變成這個境地……
公寓內上演了令人不曾設想的事情,公寓外面的場景更是激烈的陷入兩方人馬的搏鬥,而公司內此時的氛圍亦不見多好。
這是個動盪不堪的夜晚。
尤其,於她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