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瞧瞧，誰回來了？”
“這不是去司稻所的實習道人嗎？”
“我早就說過了，還要繞這麼一圈，直接進司稻所不是更好。”
齊名拉住水靈怕她過去打架，水靈倒是很心平氣和的對齊名說：“你放心，我過去說教兩句而已。”
水靈掙脫了齊名的手，衝過去，開始連洪雷、華江和潮朝都以爲她要動手，向後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真不好意思，明明你們是師兄，師妹我卻先你們一步得到了指派任務，而且得到了司稻所管事的大力讚賞，一下就給我們加了三分實習分。一般的工作也就是半個到一個實習分，指派任務可以得到一個到兩個實習分，我們得到了額外的嘉獎，所以一下我們就有了三個實習分呢。可能，正式道人，師妹我得先各位師兄一步了。”
“你，水靈你別太囂張，我表叔能給你們任務，也能不給你們任務。”
“洪雷，你這種永遠不懂一粒米有多偉大的人，所以你永遠都無法成爲一粒有用的米，不，你連成爲米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你去司稻所學到的嗎？那都是庸人才要懂的，我是道人，自然不用懂。”
“你說什麼？”
羽華這次的反應沒有齊名快，也沒有拉住水靈，是直接擋在她的前面。
“你連庸人都不如。”
“你叫什麼來着，齊名，我想起來了，你的母親也是一個庸人。”
齊名攥緊拳頭，青筋都爆了出來，還好羽華緊緊握住了他的拳頭。
“如果芳姑姑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猜會怎樣？”
本來氣勢洶洶的洪雷，因爲羽華的一句話就變得緊張，連華江和潮朝都有些慌張。
“芳姑姑是不會信你的一面之詞的。”
“那你可以試試看。”羽華的眼神嚇得他連退了幾步，三個人撞在一起，羽華向前一步，警告他們：“我不屑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們，今天威脅你們純粹是爲了好玩，也是一次警告，下次我不會再用這個威脅你們。可我要你們記住，我樂正羽華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不在乎再多幾滴。”
明明不信他說的這話，洪雷卻還是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他們走開，才逃走般跑開。
“羽華哥真厲害，幾句話就差點把他們嚇得尿褲子。”
“還好嗎？”
水靈將注意力放在齊名的身上，她都快忘了齊名的母親是個“庸人”這事，因爲她根本就不會這般區分人。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才成了好兄弟，她是齊名遇到的同齡人裏唯一沒有嘲笑他母親的人，而且還爲此維護了自己很多次。
“師父，我們不能出城，那我們總可以回家吧？”
“可以。”
樂正智低着頭往前走，彷彿剛剛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一樣。
“師父，三葉居走這邊。”
樂正智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走錯了，走回來後又突然說：“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你該不會又要去偷喫的吧？記得給我們帶些唄。”
“就知道喫，先回去。”
“是，師父。”
一回去，水靈就準備癱倒在牀上。被齊名一把拉着，拽到了凳子上。
“你怎麼也要洗個澡先吧？”
“哪裏還有力氣洗澡啊，要不你給我洗得了。”
“說什麼胡話呢，你明明是個女的，卻一點女孩的模樣都沒有。”
“是不是要像沁初姑娘那樣？”齊名光聽到她說這個名字就臉紅了，被水靈不留情面的點了出來：“哈哈哈，臉紅了。”
“笑什麼笑，人家確實好看，又知書達理。你再看看你，真是天差地別。”
第一次被他如此說，水靈也忍不住開始看看自己，甚至跑到鏡子前端詳，回想起沁初的一顰一笑來，自己還真是不好意思是個女孩子。
齊名將羽華最先燒的熱水給她打了進來。
“你先洗，洗完再睡。”
“一桶水怎麼夠。”
“我又沒說就這麼多，你總要給我時間提吧？我先給你倒好，後面你自己解決。”
“謝謝二師兄。”
“你少來。”
“哼，對着沁初姑娘說話就那麼輕聲細語的，一對我說話就這樣。難道，我真就那麼不像一個女孩子？”
水靈想想自己自從進了訓育所之後，就沒有正經穿過女孩的衣服，也沒有正經女孩的打扮，所以才讓人覺得是個男孩子。
“不行，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得想想辦法。”
第二天一早，水靈忍着全身的疼痛就跑到出去，將剛剛出家門的白芷給攔住。
“水靈，怎麼了？”
“白芷師孃，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