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名因爲累起得比較遲,起來時,羽華已經晨練結束在擦拭身子。
“水靈呢?還沒起呢?”
“沒有,她很早就出去了。”
“去幹嘛了?”
“不清楚。你的早飯在桌上。”
“先舒展舒展身子。”
才展開雙臂,舊傷就疼了。
“你的手臂還沒好,前些日子又太勉強了,還是請白芷醫、師孃看看爲好。”
“本來就不嚴重,你都說了前些日子力氣用得多,痠疼是正常的。”
“你自己多注意。”
“好。”
舒展身子之後,齊名纔開始洗漱,然後纔去喫飯。一如既往地的早餐,饅頭加清水一碗,加上昨天被洪雷提起母親,齊名纔想起自己有好些日子沒回去,不由得有些懷念母親親手燒的菜。
想着想着就有些淚目了,常常讓別人在面前侮辱自己的母親,卻什麼都阻止不了。想着想着,就想到水靈小小的身子擋在自己面前,爲自己出頭的模樣,又不由得笑了。
“齊名。”
齊名一驚,擡頭一看,口中的饅頭整個噴到水靈的臉上。
“水靈?”
“你這是做什麼呀?好不容易讓師孃給我弄的。”
“你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
“這不是你說的我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模樣嗎?”
“到外面好好看看。”
兩個人出了門,讓水靈站中間,齊名把羽華也叫了過來。看着水靈轉圈,裙子鼓起的樣子,齊名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水靈,衣服太大了。”
水靈看了看胸前的衣服,還有袖子和裙子,雙手插着腰。
“我有什麼辦法,這是師孃的衣服改的,那麼短的時間,這樣不錯了。”
“衣服雖大,但是我們的小師妹十分可愛。”
聽到羽華誇自己,水靈有點高興。
“十分可愛?那是幾分好看呢?和昨天那個沁初姑娘比?”
“沒有可比性。”水靈本來還挺開心的,一聽這話又失落起來,羽華立馬又說:“她和你是不同的類型,你們無法相比。在好看的類型裏,她算挺好看的,在可愛的類型中,你卻是最可愛的。”
“雖然沒怎麼聽懂,反正誇我就是了。”
看着水靈嬌羞的模樣,齊名不由得佩服羽華,要知道這種情況,一個說錯話可就萬劫不復了。
“有機會去買衣服吧,這件衣服不適合你,可是扣分項。”
“我去換自己的衣服。”
“嗯。“
“不愧是羽華哥,剛剛要是說錯一句話,我們就死定了。”
“齊名,懂得和女孩相處是很重要的,謹記一句話: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齊名在腦海中想着水靈的“好”,彷彿就是喫喫喫。
水靈很快換了衣服出來,沒想到一早還是很不錯的天氣,這會竟然飄起雨來。
“一到春天,這雨是動不動就下,好在前些天我們幹活的時候天氣好好。不知道我們種下的小稻苗如何了?會不會給淋壞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就樣的雨是淋不壞那些稻苗的,淋得壞的只有人而已。”
一想到清明節,羽華又不由得想起三葉來,很快又覺得自己這個時節想起她多不應該,認爲自己怎麼可以把三葉當成已逝之人對待。
“清明?什麼雨紛紛?羽華哥總是這麼文縐縐的,常常說出的話和做的事,感覺好像我們不是一起長大似的。”
“別說,有時候我也這麼感覺,我們不認識他連十年都不到,彷彿就多活了我們十幾年似的。”
自己確實比他們多活了十幾年,而且還是在另一個世界,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們開玩笑的,瞧羽華哥,好像真的要承認多活了我們十幾年一樣。”
水靈的思維跳躍得總是很快,從稻苗說到羽華,沒兩句話又說回了稻苗,彷彿剛剛沒羽華什麼事似的。
“以前啊,都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我竟然會掛念那些稻苗,果然是自家的孩子。”
“小師妹這是想成親生子了?”
“胡說八道。哎,說起這事,到底你覺得人家沁初姑娘如何?”
“你纔是,在胡說些什麼。”
“羽華哥你看,齊名臉紅害羞了。”
“哪有,別看了。”
“哎喲,這有什麼嘛,像沁初這樣的姑娘,又好看又知書達理,想娶她爲妻的人肯定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個啊。要不試試唄?”
“要試你自己去。”
“我就是可惜了這女兒身,不然我昨兒就提親了,哪像你這般扭扭捏捏的。”
“還真是好在你是女兒身,不然不知道多少姑娘得給你禍害了。”
“你說什麼,你給我站住。”
兩個人先是繞着羽華跑了幾圈,然後範圍擴大到整個院子,絲毫不在乎還下着雨。
“別淋溼了。”
“放心吧,就這點雨還淋不壞我樂正水靈。”
這邊剛剛說完,連打了幾個噴嚏。
“這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齊名,這可不是淋壞了,我想啊,肯定是誰在背後罵我。”
她一個轉身,正指着一個小童,小童被她指着愣在了門口。
“還愣着做什麼?”
他讓開路,一個翩翩少年撐着油紙傘走了進來,光從衣着和銘牌,水靈認出他是樂正秦的弟子。能有這樣的派頭,水靈立馬斷定他就是樂正秦的關門弟子樂正宏俊。
“這不是大大師兄嗎?水靈見過大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