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我竟無言以對。
辦公室裏多了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好好跟女兒培養感情，季文濤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沒什麼事就去忙吧。”
小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離開了辦公室。
他還能說什麼呢？
季總都已經安排她到手底下做事了，再過段時間，豈不是要步步高昇？
小王已經不敢想象後面發生的事情，他決定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工作最好。
左欣欣從工作室回去後，就拿着那一沓資料去健身房找到了呂宣。
果然，這個時間點，呂宣正在健身房做訓練，左欣欣進去後也沒有打擾她，在旁邊坐下來。
呂宣也不着急，把當前的運動做完之後，才一邊活動着身體，一邊走過來。
看到左欣欣面前放着一疊資料，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欣欣，你去一趟工作室就拿回來這麼多東西，這些都要看嗎？”
左欣欣道：“這些還只是江煜城和齊先生給我的，工作室的資料我還沒有拿到。”
看着那一摞摞的紙，呂宣只覺着腦瓜子嗡嗡的。
講真，在沒有真正看到左欣欣辦公的時候，她一直以爲左欣欣在公司的畫風應該是聽着曲兒，喝着小酒，坐在窗前看着高樓大廈，然後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可是看看現在的樣子，完全像是在做畢業設計的時候，拿着一堆資料研究。
就差戴着一副眼鏡，手裏拿着桶泡麪了。
呂宣嘖嘖稱奇：“太厲害了，真是太厲害了，要換成我的話，根本都沒有心思在這坐半個小時，更別說把這些東西看完了。”
她給左欣欣倒了杯水，靈光一現：“江總那麼厲害，爲什麼不讓江總幫你看呢？”
“他一回來就流鼻血，我讓他先去休息了。”提到江煜城，左欣欣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她也不知道江煜城這個流鼻血的毛病是怎麼來的，他又不看醫生，只是一個勁的說沒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也拿他沒辦法。
其實江煜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上次流鼻血可以用喝的那些湯來解釋，可是後來哪怕季文濤在給他燉湯，他都沒有動一口，怎麼還會流鼻血呢？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季文濤又在其他東西里添加了補品。
江大總裁表示又氣又苦惱。
“所以這些資料就只有我自己看了，雖然嚴重懷疑他是裝的，但是總不能拿流鼻血來開玩笑，我就讓他去休息了。”左欣欣聳了聳肩，道。
聽到這番話，呂宣的神色有些微妙，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在確認有沒有人，然後欲言又止。
左欣欣很快發現了她不對：“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欣欣啊，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但是你要跟我保證，絕對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你知道這件事。”呂宣糾結又糾結，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
看她這麼神祕，左欣欣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出來：“到底什麼事情啊？”
呂宣又看了看四周，最後趴在左欣欣耳邊小聲道：“季總給江總喫的飯裏面加了補腎的東西。”
“……？”
看着左欣欣一臉複雜的表情，呂宣嘆了口氣：“本來吧，這事兒我答應季司庭不跟你們說的，但是吧，作爲你的閨蜜，我又覺得瞞着不太好。”
所以她乾脆就當了兩面間諜。
左欣欣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季文濤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到底是江煜城表現出哪點不對？讓他有那樣一個誤解。
“欣欣？”看着她久久沒有回神，呂宣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了，不知想到什麼，呂宣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匪夷所思。
她抽了一口涼氣：“季司庭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左欣欣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這反倒讓呂宣誤會大了：“不是吧，還真的是這樣？！”
看着自己閨蜜這如花似玉的容貌，呂宣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欣欣我跟你說。這事要是真的，那就趕緊勸江總聽季總的話好好調養，這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啊！”
左欣欣：“……請問你在胡說些什麼？”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呂宣：“根本沒有這回事，好嗎？”
索性坐在她對面的是呂宣，要是換成別人，左欣欣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見她否認，呂宣愣了一下，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欣欣，難道你跟江總已經……”說着，她還故意挑了挑眉，其中意味顯而易見。
左欣欣覺得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索性喝了幾口水，道：“算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吧，反正沒有這回事，就是沒有。”
呂宣笑嘻嘻道：“不會的，你說的話我肯定相信啊，但是你要怎麼跟季總他們解釋，我看他們父子倆是鐵了心要幫江總改變這個問題。”
沒有的問題要怎麼改變，難不成要江煜城一直流鼻血嗎？
一想到這個問題觸及敏感隱私，左欣欣立刻搖了搖頭：“反正沒有這回事，我也不會主動向他們解釋，要解釋的話，讓江煜城自己去吧。”
這就有一點強人所難了，江煜城這麼好面子的人，怎麼可能追着人去主動解釋自己某方面有沒有問題。
不，應該說是，但凡一個人是正常的，都不會智障到那種地步。
“那這事兒可就誤會大嘍。”呂宣伸了個懶腰，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活了這麼多年，難得一見江總有這麼久這麼久的事情，可謂是世界大新聞，她都忍不住要記錄下來了。
結果還沒有高興幾分鐘，左欣欣就遞給呂宣一摞資料：“看看。”
“看什麼？”呂宣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
左欣欣頭也不擡：“這是關於節目的所有資料，你要是想盡快掌握節目規則，可以通過這些資料先熟悉一下。”
一聽到自己也要看這些資料，呂宣頓時哭着臉：“不是吧，欣欣，你是老闆啊，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做的嗎？爲什麼我也要看這些東西，能不能把這些東西做成動畫，這樣我看着會舒服一點。”
“……要求還挺多的，想都別想。”
於是呂宣和左欣欣就在健身房看了兩個小時的資料，呂宣的資料少，但她看得慢，而且左欣欣還是一邊看一邊做記錄。
兩個小時後左欣欣的資料看完了一半，也做了十幾頁的筆記，呂宣面前的卻只翻了幾十頁。
她正盯着某一處出神，左欣欣皺了皺眉：“怎麼，有哪裏不對勁嗎？”
“他們去年的節目環節很勁爆啊，這其中一期都有拍裸照了，爲什麼收視率還是不溫不火？”
呂宣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作爲模特，她也接過不少內衣秀，但是全裸上陣還從來沒有過，而看這期節目雖然有道具遮擋，但模特出場幾乎是全裸狀態，連這樣勁爆的點都提高不了收視率，那他們這節目做的到底是有多爛。
“這一期收視率是十二期中最高的，只不過其中幾個藝人不接受全裸上陣，跟節目組鬧了矛盾，所以節目質量有所下降。”左欣欣這樣解釋。
他已經把第一季十二期刷了三遍，所以對每一期內容或者優缺點幾乎瞭如指掌。
聽她這麼說，呂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一刻話鋒一轉：“我們要做的第二季，該不會也有這樣的環節吧？”
雖然作爲模特來說，接受多樣性的拍攝方式是作爲模特的本質，但就呂宣個人來說，她也是不太願意接受這樣的拍攝方法的。
放到以前，她還是單身狗的時候或許會考慮一下，但是自從和金哲認識以後，她連內衣秀都很少見了，更別說這樣大尺度的設定。
左欣欣自然知道她的擔心，道：“做第二季的時候，我們會摒棄第一期所有環節設定，做一套全新的完善的節目規則出來，尤其是拿這種話題來爲節目提高收視率，這麼做只會降低節目質量，所以這個你可以放心。”
雖然知道是這個回答，但親耳聽左欣欣說出來，呂宣才安心了不少。
金哲那孩子就是個醋罈，要是他知道這次錄節目有這樣的環節，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你最近跟金哲怎麼樣了？”左欣欣問。
在季文濤的盛情邀請下，呂宣跟金哲在季家暫住下來，但是聽江煜城說，金哲這次還是不能在外面待很久。
說到底，還是他母親那邊的原因。
呂宣聞言，神色有些黯然：“今天下午，他就要回去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金哲說她的感受，但如果一直這樣不聯繫，若即若離，呂宣知道自己肯定不會堅持下去的。
甚至她有時候想跟金哲大吵一架，讓他在兩邊直接做個決定，但呂宣也知道，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左欣欣安慰道：“你別多想，這次金哲過來，我發現他變了不少，或許你們再堅持堅持，就有結果了呢。”
“不會的，欣欣，我沒有你這樣的光環，我也沒有像樣的家世，在伯母那邊我就是個戲子，尤其是現在一身黑，更配不上進他們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