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鈔剛要說不是他捅的,可轉念一想毛財是朱厭捅的,他也不說話了。
“警察同志,能夠給我看一下你的警號嗎?今天下午有人冒充民警把我朋友打了一頓,我有點不放心。”寧爭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名民警嘲弄的看了寧爭一眼,隨即從衣服裏掏出了民警證,道;“還不信的話,跟我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不行了。”
寧爭記下了民警證的姓名,然後扭頭看向朱鈔,道;“不是你做的,你也別傻乎乎的認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呦,你當是公安局局長啊,幾把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民警不屑道。
朱鈔立即不樂意了,扯着脖子道;“要不咱兩去廁所掏出幾把來較一下誰的大,是帶把的別慫。”
民警臉有些掛不住了,直接一把抓過朱鈔,罵道;“老實點,看守所天天讓你掏幾把去。”
等朱鈔被帶走後,寧爭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在這時,突然從他們後面又走來了一羣人。
“聽說你找我,現在還要談嗎?”毛旺神情淡漠的站在寧爭面前。
寧爭擡頭看了一眼毛旺,還未開口被甩了一巴掌。
毛旺收回手,雙手插褲袋,冷冷道;“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踏馬還在孃胎裏打圈吶。看在你是天宮的人,我也不爲難你。二十萬你怎麼拿走的,怎麼給我拿回來。明天我要是在店裏還沒有見到你送過來的錢,別怪我不給天宮面子。”
別看天宮現在在新縣混的很大,不過內部人員其實並不多,大部分都是打着天宮旗號的小馬仔而已。他之所以沒有把事做絕,是怕寧爭是天宮哪個大哥的小弟。
放下狠話後,毛旺帶着人樓看他弟弟去了。
“爭子……”
“先送你看傷吧,我沒事。”寧爭笑着回了一句,只是眼眸深處卻有一抹怒意在奔騰。
宋向江傷的並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好。
“爭子,要是不行的話,這事我們別摻和了。”宋向江低着頭說了句。
寧爭沒有搭話,安排好住院的事情後找了個藉口出去了,他先給唐池打了一個電話;“煤球進城西派出所了,幫忙去打聲招呼,千萬不要讓煤球簽了刑事拘留。明天,我會讓人撤訴。”
“大哥,啥事情?你說你接個活一天讓我去派出所給你打兩次招呼,這什麼活啊?對夥白宮出來的啊那麼難整,乾脆我幫你吧。”唐池略顯奔潰道。
寧爭沉默了一下,道;“一出事讓你擦屁股,我也不是你兒子,不能總麻煩你。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你也別操心了。明天,我會把事情都解決好,到時候請你喫飯昂。”
“行吧,真的撐不住了你打我電話。兄弟是用來幹嘛的?不是在你難的時候幫你。”唐池認真道。
“謝了,我忙了。”寧爭掛斷了電話後心潮起伏,一拳用力的砸在了牆壁。
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最後弄到這個地步,他心裏很不好受。尤其是看到朱厭他們一個接着一個當着他的面出事,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
不過,既然他還剩一口氣。那麼,總要在最後折騰一下。不爲別的,爲爭口氣。
揉了揉太陽穴,寧爭從手機聯繫人裏面翻查了起來,緊接着撥了一個電話,換了一幅熟稔的語氣說道;“喂,是田哥麼,我寧爭呀,前幾天不國色一起喝過酒的。”
“哦哦,對,想起來了,你是唐池的弟弟。嗯?有什麼事嗎?”田哥回想了一下後道。
“田哥,那晚我聽你說過你有個朋友在賣五.連發,你能幫我聯繫一下他麼,我想買把乾淨鋸短過的*。”寧爭語氣平淡道。
“老弟啊,那天晚我喝醉了跟你開玩笑吶,哪有五.連發賣。”田哥一口回絕道。
“錢不是問題,一萬塊夠嗎?我只要一把行,田哥,都是社會玩的我也懂規矩,不該說的我一點都不會說。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在社會混,你說是吧?今天你幫我,下次我肯定幫你,多一個朋友不是多一條路麼。”寧爭簡單粗暴道。
電話那頭緘默了會,田哥開口道;“等會,我讓我朋友打你電話”
寧爭鬆了一口氣,道;“謝了,田哥,有空請你喫飯昂。”
三分鐘後,一個陌生號碼打到了寧爭手機。
“五千塊,乾淨的,要的話你現在去富豪路交警亭右邊的電話亭把五千塊放着,然後朝右邊的路口直走,我會送過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冷淡的話。
“要了。”寧爭毫不猶豫道,他現在不怕被人騙錢,怕的是搞不到*。
十分鐘後,寧爭將一隻裝有五千塊的單肩包扔在了電話亭,隨後朝右邊的路口慢慢直行。
一直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後,一陣嗡鳴聲突然在他身後響起,緊接着一輛摩托車飛快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與此同時一隻小揹包也從摩托車扔向了他。
寧爭先是一愣,隨即從地撿起小揹包,拉開拉鍊後發現了一把被鋸短的五.連發,裏面還有一盒散彈。
朝四周張望了幾眼後,寧爭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喂,是徐老闆嗎?”在回去的路,寧爭又給徐正一打了一個電話。
“寧小弟,是不是養豬場的事情有着落了?”徐正一聲音裏透着一絲欣喜。
寧爭沒說自己身邊三個人全都折了,只是說毛旺找人報復打傷了他一個兄弟,所以希望徐正一幫他一個忙。
徐正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幫寧爭,沒準寧爭也沒心思在幫他了。反正都是在幫他做事,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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