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堅同對於自己在錦繡酒樓被捅傷是心懷怨氣的,正巧徐正一邀請,他索性想着在去徐正一那邊敲詐個十萬過來,所以也答應了。
不過這一次他警惕了不少,足足帶了十五個掄着砍刀的小弟一起跟着去。而且在進錦繡酒樓之前,他還故意派小弟進去查探了一番。確定酒樓裏面並沒有藏人後,他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徐正一早在門口等候了,在看到韋堅同後堆出了一副笑臉極力奉承,親自陪伴着了二樓一個豪華包廂裏。
“小徐啊,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老老實實開酒樓賺錢夠了,幹嘛還要去搞個鹿場。你看看現在鹿場不但沒有搞起來,還賠出去不少錢,這不喫飽了沒事幹麼。”韋堅同看似語重心長的笑道,其的得瑟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徐正一臉色有些尷尬,卻也沒有翻臉,只是靜靜的笑着。因爲他知道,能夠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包廂門被人打開,一名青年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韋堅同一夥人此時正喫喝了,也沒有注意來人,以爲只是菜的。
“嗨,韋堅同。”青年走到韋堅同身邊後打了一聲招呼。
韋堅同“唰”的一下擡起頭,正好看到了被笑意充盈的寧爭。笑容明明很陽光,可是卻不知爲何透着一絲陰冷。
“不是隻有猴子纔敢開槍的。”寧爭笑意不減,神色自若的將端着的盤子拿開,露出了被鋸短的五.連發。
韋堅同在看到槍管的瞬間頭皮炸了,顧不震驚急忙作勢要起身朝後面跑。
亢!
一聲槍響震住了還在喫喝的衆人,同時也鎮住了準備逃跑的韋堅同。
左肩膀傳來的巨大沖擊力讓韋堅同不堪承受從而又一屁股落回了座位。
“我……”
亢!
噗!
一團血霧從韋堅同左肩膀噴出,一部分熱血濺射到了他嘴角,他的眼睛頓時發直。
亢!
在衆人驚魂未定的時候,槍聲又一次響起。
此時在去看韋堅同的左肩膀,面已經血肉模糊,隱隱有白骨露了出來。
寧爭臉依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只是此刻凡是看到他笑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股寒意,一個個頭皮發麻的不敢再去多看。
“你猜猜看,我敢不敢在開槍?”寧爭伸手直接將發燙的五.連發槍管頂到了韋堅同的額頭,而他的手指則扣住了扳機。
韋堅同忍着痛,嘴脣發抖的哆嗦道;“小兄弟,別,別衝動。”
寧爭微微一用力槍管頂了頂韋堅同的額頭,一股冷汗當即從韋堅同額頭流下。
“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下一次找你我怕是要奔着乾死你了。”寧爭淡淡的說完後收起了*,轉身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在場十五名腳下有砍刀的小弟沒有一個敢站起來爲韋堅同報仇,紛紛左顧右盼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徐正一在一旁遲疑了幾秒,緊接着他快步追了出去。
“寧小弟,你也沒告訴我你會開槍呀。這,這玩的有點大啊!”徐正一臉色發白的說道,他知道寧爭這夥人敢開槍。可是實打實的面對開槍場景,他是整個人都慌了。
徐老闆咬着嘴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徐老闆,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去籤合同的。”寧爭走進了隔壁的一間包廂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單肩包,隨手將*放了進去,隨後大步走了出去。
徐正一看着寧爭離開的背影,有些後悔將這件事交給他了。槍都用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希望寧爭別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到時候他麻煩了。
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後,徐正一咬着牙轉頭回韋堅同在的包廂了。
……
寧爭在走出錦繡酒樓後打車去了人民醫院。
出租車,他攥住單肩包的手一直在抖,臉色也沒有像在包廂裏那麼紅潤正常,更多的還是慘白。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怎麼會開槍,而且還連開三槍。稍有不慎他要是把韋堅同打死了,他這輩子可毀了。只是,他沒的選擇。這灘泥澤他已經越走越深,很難在抽身出來了。
那種平淡如水的卑微生活,他不想再重新去過了。那種卑賤如草芥被人可以隨意揉捏的恥辱,他也不想再去體驗了。所以,他唯有用自己的鐵拳和鋼槍打出一個天地。
深呼吸了一口氣,寧爭竭力平復自己波濤起伏的情緒。閉了眼睛,他靠在後座調整自己的狀態。
十幾分鍾後,在司機的招呼聲下,寧爭走下了出租車。剛下車,他看到了袁鵬舉。
“查清楚了嗎?”寧爭張嘴問道,前幾天袁鵬舉找過他,說要和他一起玩。
玩的意思很簡單,是要和他一起混社會。他鄭重其事的又問了袁鵬舉一遍,袁鵬舉給他的答案還是不變。他尊重袁鵬舉的選擇,也沒有反對了。因爲袁鵬舉腳骨折需要休息,所以他去找毛旺辦事的時候沒有帶他。
但是現在,朱厭三人的出事讓他身邊再無可用之人,他只好把袁鵬舉叫出來了。
“嗯,在六樓,我們現在過去?”袁鵬舉臉色十分難看道,當他知道朱厭三人出事後,他的心情很煩躁。
“嗯,走吧。”寧爭說了聲,旋即在袁鵬舉的帶路下,兩人去了住院部六樓。
推開一件病房門,寧爭跨步走了進去,袁鵬舉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寧爭朝病房裏掃了一眼,隨後走到了毛財面前。
“瑪德,小兔崽子你還敢來這裏,我哥打你打的還不夠麼?”毛財看到寧爭後大罵道。
袁鵬舉雖然腿腳現在不利索,可手臂還是正常如初的,他二話沒說直接把毛財從病房拽下拉進了廁所。
“小兄弟,你們幹嘛吶?”其他病牀有人制止道。
寧爭直接掏出了五.連發,冷冷道;“不是自己的事情別去多管。”
其他病人立馬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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