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一聽就急眼了:“我們是月亮邪祟,你長眼睛是爲了出氣的?”
果然,仔細一看,這小子稚氣未脫,也就十七八歲,他媽的不在學校念“hellohowareyou”,跑這裏搗哪家子的亂啊?
而且——我立馬回過頭來問啞巴蘭:“那邪祟呢?”
啞巴蘭氣的拍大腿:“我都用金絲玉尾把那玩意兒給套上了,這小子要把哥推山下去,我沒轍,把那東西松開,就用金絲玉尾來拉你了。”
這把我給氣的,到手的功德讓這小子給攪了,他媽的攪屎棍轉世吧?
好在惠娟雖然面無人色,三盞命燈也不穩當,可好歹是活下來了。
攪屎棍這會兒回過神來了:“不是,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攪屎棍,可你們又是什麼來路?憑什麼往我碗裏伸勺子?”
伸勺子?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結果鬧清楚了,就都成了蛤蟆上岸——乾瞪眼。
原來,七大爺在出事兒之後,學着年輕人上網發帖子,說想找個大師看事兒,攪屎棍接了單。
而攪屎棍來了之後,也沒去跟七大爺他們打照面,而是看出月亮洞不對,直接上月亮洞來抓邪祟了。
結果他一來,正看見我往上翻,把我當成邪祟給壓住了。
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七大爺之前看見我們,口口聲聲說什麼等着盼着很久了,我還尋思這幫人怎麼能未卜先知呢,感情是把我們當成這個接單的了。首發
程星河壓低了聲音:“七星,凡事兒得有先來後到,這小子確實是沒說錯啊,你堂堂厭勝門小王子,跟個小孩兒碗裏伸勺子,傳出去不好聽啊。”
不過,也確實是兩下里都有誤會。
我瞅着那小孩兒,心說這事兒兩邊都有誤會的地方,說清楚了也就算了,誰知道那個小孩兒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瞅着我,直接來了一句:“你身上的氣哪兒來的?”
那個口氣跟審犯人似得,配着個高高在上的表情,別提多欠扁了,讓人直想給他來兩腳。
程星河搖頭嘆氣:“以前就覺得摸龍奶奶那個孫子是屬陀螺的——欠抽,感情今兒還遇上敵手了。”
那小子似乎對自己的討人厭渾然不覺,還在一邊追問:“你怎麼不敢說,怕我給你搶了去還是怎麼着?”
我也懶得理她,看了看惠娟沒事兒,算是鬆了口氣,而惠娟回過神來,就跟我道謝,我還想起來了,就問她,之前那句話什麼意思,你對不起誰?
可惠娟一聽這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立刻猛搖頭:“不知道,我,我沒說過這樣的話......”
奇怪。
啞巴蘭憐香惜玉,連忙就說,惠娟怕是給嚇到了,回去再說,說着,義不容辭把惠娟給扛在肩膀上了。
我一尋思也是,同時回過神來——對了,我上這裏來,不就是爲了找門主留下的關於玄武局的線索嗎?
於是我立馬就往下面看,這一下,就看出來,原來月光穿過了月亮山那個空洞,跟探照燈一樣,端端正正的照在了妒婦津上。
而妒婦津上水汽蒸騰,跟月光交織在一起,簡直跟個海市蜃樓一樣。
不過,這跟玄武局有什麼關係?
而剛纔那個攪屎棍忽然過來捅了我一下:“看你也是業內的同行,你也是爲了那個傳說來的?”
傳說?我反問道:“什麼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