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說道:“之前,對不住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
白骨森森之後,大磊的臉色更難看了,嘴裏唸誦的東西,似乎更快了。
而我說着,用了全力,對着那個大塊頭掀了過去。
大塊頭終於奔着那些枯骨倒了下去。首發
而它所在的地方,煞氣濃重,其他的枯骨,都不敢靠近。
我離着大磊,七步半!
我一瞬間就有了主意,一腳踩在了大塊頭的背上,對着大磊就衝了過去。
白骨逃散,第七步,我攢足神氣跳起來,揚起了玄素尺,越過了那些白骨,對着大磊就劈了過去。
大磊根本沒想到,我能想出這種主意,猝不及防,腦袋就被玄素尺重重劈上了。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可緊隨而來的,就是一陣劇痛。
虎口——這個東西,連玄素尺都砍不透?
臥槽,那還怎麼玩兒?
而大磊則抓住了這個機會,一隻手反扼住了我的手腕,直接把我掀翻在地。
天地在眼前翻轉,回過神來,我已經躺在了地上。
而大磊一隻腳,正踩在了我後背上。
我後脖頸子一涼——只一瞬間,它就把把我掀翻,岸邊陳婷給搶回去了!
好快......
而還被源源不斷的枯骨牽制住的江道長則大聲說道:“你怎麼這麼沒用!”
大磊腳一重,我只覺得肋骨要被踩碎了,嘴裏一陣腥甜。
“你敢動我女人的主意。”
大磊的聲音冷冷的響在了我頭頂:“我要你賠命。”
說着,腳的力道更大了。
臥槽——哪怕運足了氣勁兒,也根本就爬不起來。
這東西,幸虧是少,要是多,還不把整個行當掀翻了!
這次,難不成......
大磊的聲音開始越來越遠:“婷婷,你聽我解釋......”
可沒想到,陳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放開他。”/
大磊的聲音頓時梗住了:“你說......什麼?”
陳婷厲聲說道:“他是好人,你給我放開他!不然,不然......”
陳婷可能是抓了什麼東西,聲音竟然滿是威脅:“不然我就死給你看,你這個喫人怪物!”
陳婷——已經開始害怕他了。
他是個異類。
“怪物”這兩個字,大概是大磊最不想聽到的,他的身體,猛地就打了個顫。
而這一瞬,我立馬就抓住了機會,翻身而起,一隻手運足了神氣。
九層的誅邪手,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大磊猝不及防,脖頸就被我給卡住了。
死吧......不,你早就死了。
大磊盯着我,眼神很空洞,滿是絕望——不對,他看的不是我,是陳婷。
我手上來了勁兒——不能再讓這個東西喫人了。
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很大的東西,直接砸在了我面前。
這一下,我的手腕被猝不及防的打歪,抓了一個空。
是那個大塊頭。
媽的,這玩意兒怎麼沒完呢?
可誅邪手這一空——我腦瓜皮一炸,暫時我就用不了行氣了!
那個大塊頭一隻手,衝着我就砸了下來。
完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大塊頭的手,猛地被砍斷了。
而大磊反應過來,忽然趁機一把抱住了陳婷,對着外面就跑。
我們倆一愣,就要追上去,可數不清的行屍堆積起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大潘氣的一邊砍枯骨一邊罵娘。
我則咬緊了牙,能控制住住那些行屍就好了......誰能樂意,到嘴的鴨子飛了!
大磊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我,表情冷冷的,像是讓我們等死。
你大爺......
江道長氣的尖叫:“別讓他跑了!”
可我現在,站着都費勁!
數不清的枯骨對着我壓了下來,大潘的聲音很急切,可數目太多,他擠不過來。
腐臭味,全是腐臭味......除了自己心跳,好像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了......
可沒想到,就在要窒息的這一瞬,頭上忽然輕鬆了。
擡起頭,所有的枯骨,全跟摁了暫停一樣,不動了。
啥情況?我頓時蒙了,枯骨沒電了?
而一個聲音輕輕的響了起來:“爹......”
我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嬌怯的身影出現在了一堆行屍之中。
赤玲!
“爹有危險。”赤玲說道:“我來幫爹。”
接着,她看向了大磊,眼神沉了下來:“你敢傷我爹。”
大磊停下腳步,難以置信的看着赤玲,也愣住了。
而赤玲望着大磊,嘴裏喃喃的說了什麼。
那些枯骨,發出了顫抖的聲音——是赤玲和大磊,在爭奪枯骨的控制權!
趕屍匠盯着赤玲,也傻了:“原來,她是你女兒?你倒是不顯老。”
大磊臉色也變了,而數不清的枯骨,抵抗不住兩個能命令行屍的人,不少開始轟然碎裂。
大磊自己,也往後重重退了一步。
而這個時候,赤玲嘴邊,也冒出了一股子血。
我心裏一提,這什麼情況?
大潘立刻說道:“你女兒一個人控制不住這麼多枯骨,撐不住了!”
不行,非得把大磊給搞定不可。
我強撐着站起來,對着大磊就撲過去了,大磊想抵抗,擡手要格住我,可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再死人了。
大磊滿臉猙獰,一隻手對着我心口就掏了過來——他這動作,是想逼着我後退,給自己找逃走的機會。
可我沒躲。
而是迎了上去。
胸口一陣劇痛,他的手插在了我身上。
而玄素尺從手裏脫出,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
江道長趕過來,跟看傻子一樣看着我:“你不要命了......”
大潘也抓住了機會,掄起了吊肉鉤子,把大磊手腳也給綁住了。
那些枯骨,終於轟然倒地。
陳婷張皇失措的看着我們:“你,你們......”
她猶疑了半天,才說道:“要把他,怎麼樣?”
大磊沒擡頭,把腦門上的血擦了下去:“抽筋,放血!”
“那不行。”沒想到,江道長擋在了無極屍前面:“這東西,是我先盯上的。”
你還說不說理了?
大潘也急了:“他身上,寫你名字了?”
江道長沒搭理大潘,反而看向了我,冷冷的說道:“你是厭勝門的?”
對了......她剛纔,看到玄素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