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鬼壓棺 > 第1885章 偶遇故人
    這東西模樣長得活像是髒兮兮的小孩兒。

    是靈氣十足的地方,從地裏孕育出來的——一般有土精子的土地裏,都會有靈藥,比如茯苓人蔘之類的東西。

    而土精子模樣像是小孩,性格也跟小孩兒一樣,會把這片土地裏的東西都當成是自己的,誰要是來了,對它來說就是侵犯了它的家園,它就襲擊誰。

    有些鬼打牆,也是這東西弄出來的。

    那東西力氣很大,抓住了牛腿,能把牛掀一個跟頭,但沒想到我勁兒這麼大,擡起頭就對着我就撲。

    我一隻手直接凌空抓在他咽喉上,他立馬踢蹬了起來,一看掙扎不出來,又急又氣,張嘴一口唾沫就衝着我噴。

    我歪頭一躲,口水擦着耳朵過去,沒想到這貨儲備挺大,又一口噴上了我腦門。

    媽的,陰溝翻船想,幸虧沒讓程狗他們看見。

    這東西的唾沫其實是珍貴靈藥,能治外傷,可誰讓他這麼一吐心情都不會好,氣的我反手就想把它摔回去——當然了,殺生不好,更別說殺靈物了,這東西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是罪不至死,我也沒打算弄死它,可一擡手,另一雙手就又抱住了我的腳腕子。/

    一低頭,好麼,又一個土精子出來了。

    不光如此——身邊的土地發出了“嚓嚓”的聲音,數不清的土精子破土而出,跟雨後春筍一樣。

    媽耶,這地方這麼多土精子,得多少靈藥?程星河看見了估計得瘋了。

    眼看着一大片烏壓壓的土精子出現,我也沒轍,擡起手就想把擋路的掃倒了,誰知道爲首的一個大土精子忽然站起來,對着我就拱手。

    我一愣,就看見其他的土精子跟廣播體操一樣,都跟那個爲首的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

    這個大土精子,應該是個“首腦”。

    我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它們怕我弄死手上的土精子泄憤,是來求情的。

    好像,我手裏這個,正好是首領的大公子。

    這把我弄的很想笑,不過追駙馬要緊,這麼一耽誤,駙馬的毛都沒有了,我立馬就連比劃帶形容,讓它們這些地頭蛇帶着我去找人。

    那些土精子對視了一眼,像是好不容易纔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立馬歡欣喜悅的帶着我就跑。

    手裏這個掙扎了起來,我索性就沒鬆手——誰讓你攔着我,這是你欠我的。

    那玩意兒還想吐口水,被我把嘴給捏住了。

    很快,他們領着我到了一個地方,果然,這地方的草新被壓倒了一片,顯然是有人被拖過去的痕跡。

    跟過去,樹窩子裏果然有個人,被人臉藤給纏住了。

    難怪是個禁地呢,好傢伙,不是土精子就是人臉藤,這地方簡直步步驚心。

    我正要高興,看清楚了,卻愣住了。

    這他孃的,竟然不是駙馬!

    那個人面朝下墜落在樹窩子裏,身體被人臉藤五花大綁,但是顯然知道人臉藤的習性,並不敢掙扎,一聽頭頂上有動靜,嗷的一嗓子就喊出來了:“救命!救命!你行行好救救我,我讓你全家長命百歲!”

    這聲音竟然有點耳熟。

    我認識?

    見死不救跟殺人同罪,時間再長一點,這人就得讓人臉藤給吸乾了,我擡手七星龍泉劈開人臉藤,沒費什麼功夫就把他拉上來了。

    這人讓人臉藤纏的失血過多,臉色煞白,讓強光一刺眼,眯着眼睛就看向了我。

    看清楚他的臉,我更意外了!

    這人我竟然還認識,一面之緣。

    “白九藤?”

    這人一愣,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我,臉色一下就變了:“媽耶”一聲,翻身就要走。

    可他讓人臉藤吸了個七七八八,哪兒還有跑起來的力氣,腳一軟,直接對我跪下了。

    “倒也不用這麼客氣。”我伸手把他給拉了起來:“你怎麼跑這來了?”

    跟白九藤的一面之緣,是因爲上次在江家大宅,他也是個很厲害的鬼醫,專門給江家人看病,不過一看江家倒了黴,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吸了口氣看着我,跟看活鬼一樣:“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你們……”我的心倏然一沉:“江辰也在這?”

    上次江辰在擺渡門被抓住了,怎麼又跑到了這裏來了?

    “不不不,”白九藤眼珠子一轉,立刻說道:“我說的我們——不是江辰,是我和……”

    一個小猴兒從他後背鑽了出來,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這個小猴兒腰上,還纏着一個小葫蘆。

    以前走江湖的倒是多有養小猴兒的,跟賣大力丸的套路差不多——說這是大聖藥。

    原來,白九藤從江家叛逃之後,在行當裏就沒了地位。

    他不是跟白藿香一樣跑江湖的鬼醫,而是依附大戶人家的,有地方給他遮風擋雨,這下子其他人家看見他叛逃,自然沒人願意用他,他走投無路,知道這地方有好東西,就過來採藥,誰知道運氣不好遇上了土精子,把他給掀翻了,又碰上人臉藤把他給捲了下來,要不是我,就得把命搭上。

    而那些土精子眼巴巴的看着我——意思是以命換命,我們已經交給你要找的人了,你快把小土精子還給我們吧!

    我本來也沒打算把土精子給怎麼着了,只好繼續比劃,另一個人上哪兒去了?

    結果土精子不明白,大土精子急的甚至把腦袋伸過來,想用自己換回小土精子。

    我沒轍,就把小土精子扔回去,嘩啦啦一聲,土精子們接住了小土精子,飛快隱沒入了地裏,不見了。

    正是一籌莫展呢,沒想到,白九藤眼珠子一轉:“李先生,我被拽下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人被拽後頭去了。”

    這白九藤不像是什麼善茬,我心裏有了戒備,卻還是裝成很驚喜的樣子:“在哪兒?”

    他立馬指着前面,拍着胸脯:“我帶你找去!”

    後邊是一個險峯。

    白九藤翻身越嶺的本事倒是不小,沒做家族鬼醫之前,肯定也沒少跑江湖。

    一邊從險峯上翻過去,我一邊問:“你這一次,是來採什麼藥的?”

    “李先生還不知道呢?我還以爲,你也是奔着那東西來的,”白九藤有些意外:“不死藥!”

    我一愣,不死藥?

    “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知道的人不多,”白九藤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不是爲這個來的,是爲什麼來的?”

    我想起了漱玉師姑。

    難不成,她也是爲這個東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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