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靠美食制霸蠻荒 >第一百三十四章 埋刺
    再者就是塔坨,他的意見與百里遲暮相反,他覺得毒只是障眼法,是爲了掩蓋一種術法,至於是什麼術法,這應該就是他去公正堂找了躍勒的原因。

    可是向來隱世而居的赤貧匠族人,又是因爲什麼,被幕後者惦記上了?

    這一點,邱葵與族內兄長們商討許久,都沒有找出原因。

    既然不能被動挨打,又找不到被害原因,只得走自強自立的路了。

    總不能躺平了等死吧。

    躍勒沒有錯過邱葵眼眸中變幻莫測的情緒。

    他再三追查,所有的線索都在西莽原林斷的乾乾淨淨。

    至於西莽原林裏面有什麼祕密,除非強攻那道盤古印的結界入內,否則無從得知。

    他倒是聽聞,族內有幫傻子,以移魂的上古邪術,侵佔妖蛇族身體進入西莽原林。但這幫傻子,自打進入西莽原林,被塔坨救回來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西莽原林了。

    他便是想打探些什麼,也無能爲力。

    躍勒看向塔坨,若有所思。

    “近來公正堂在查一案,你猜,是什麼案子?”躍勒問向塔坨。

    “妖獸暴動?”塔坨反問。

    躍勒搖頭。

    “那便與我無關。”塔坨又道。

    躍勒:“是失蹤案,從你出獄之日起,頻繁有妖獸失蹤。坊間傳言,它們,都是被你貼過牌的妖獸。”

    “什麼牌?”百里遲暮插嘴問道。

    “食牌。”躍勒道。

    “食牌?”邱葵不明所以。

    塔坨自己開口解釋道:“我入獄之前,參照一本《饕鬄食錄》,預定了一些肉質不錯的妖獸,給它們貼過食牌。準備出獄後,留着慢慢喫。”

    只要是被塔坨貼過牌的妖獸,別說是被其他妖獸獵殺,便是被欺負,都不可能。

    那可是帶有大妖神標籤的預定獵物,誰知道陰晴不定的大妖神,會不會因爲他的獵物破了點兒皮,流了點兒血,就大發雷霆呢。

    “咦,我沒有食牌啊!”邱葵無比老實地提醒道。

    百里遲暮和峇釐,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向邱葵,又看向塔坨,心道:他們倆……是這種關係?

    “貼完了唄。一共就做了一百七十三枚食牌。再說,我也不是什麼玩意兒,都能往嘴裏塞的。”塔坨一副挑剔的口氣。

    “所以,失蹤的妖獸,都出現在這被貼有食牌的一百七十三隻妖獸內?”邱葵皺眉,“但這也不一定就是塔坨乾的,會不會是有什麼人,或者妖,在針對塔坨,陷害塔坨?”

    躍勒點頭,“所以此次妖獸暴動事件,會不會與這位人族姑娘無關,而是針對的你,塔坨?”

    躍勒這話,多少有些挑撥離間了。

    邱葵暗暗皺眉,想把赤貧匠族人之死,硬安在塔坨頭上。這位,真的是塔坨族內堂兄麼?

    她十分不悅。

    塔坨倒是低聲輕笑起來,“你今日前來,便是想說這個?”

    躍勒一怔,悻悻一笑,“倒也不是。關於妖獸暴動之事,你不願多言,我猜,應該涉及道這位人族姑娘的隱私問題。所以今日,我便親自前來,想當面問問這位姑娘……”

    “無可奉告。”邱葵還不待他說完,便直接拒絕了。

    出於她的直覺,對這位暗中夾槍帶棍的堂兄弟,並不喜歡。

    “對對對!無可奉告!一來就想破壞我們內部團結,跟個惡毒男配似的。”百里遲暮在一幫跳着腳幫腔。

    躍勒笑了笑,“這位姑娘,想必隱世已久,不太明白公正堂提審的重要性。眼下,我並非是在徵求姑娘的意見。”

    “是麼?”塔坨站了起來,慵懶一笑,動了動他修長的手指。

    隨即,百里遲暮、峇釐都趕緊站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派頭。

    便是邱葵,也下意識地拔出了砍骨刀!

    這傢伙想提審她,也得問問她同意不同意!

    躍勒的目光,一下停留在邱葵的砍骨刀上,上面疊疊繞繞的亡魂妖靈,數以百計,這刀,莫不是什麼凶煞妖刀?

    看來塔坨出獄後的祕密,倒比出獄前,又多了許多。

    “幾位,稍安勿躁。只是走走程序,絕無冒犯之意。我想,這位姑娘,也想知道妖獸暴動的原因吧?還有塔坨,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人,在獵殺你的預定獵物?”躍勒問。

    邱葵率先回答:“相比公正堂先入爲主的調查,我更願意相信自己尋找出來的真相。”

    塔坨也傲慢十足地斜睨了躍勒一眼,“你又怎麼確定,不是我自己在獵殺?”

    “塔坨!”邱葵瞪他一眼,對躍勒說道:“自打塔坨出獄後,他的所有行蹤,都有我參與。我、百里遲暮、峇釐,都是他的人證,至於物證,你可以去蛇宮、燭瀧溝、西海龍王墓尋找。”

    躍勒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麼,好一會兒才笑了笑,“幾位此行,可是去饕鬄塚?”

    “與邇無關。”邱葵白他一眼,擺明了懶得多講。

    躍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才見面多久,他就把這幾位都得罪了。

    他向來獨來獨往的堂兄弟,塔坨,什麼時候這般有凝聚力了。

    躍勒的目光停留在邱葵身上,應該是這位人族姑娘吧,隱世的人族姑娘,到底揹負着什麼祕密,便是塔坨自己尋上門來,還不忘對之三緘其口。

    “那便不打擾了。告辭。”躍勒最後看了眼邱葵手裏的砍骨刀,轉身跳下了筋斗雲。

    “這傢伙怪兮兮的。”百里遲暮見他離開,還不忘對着空氣踹了踹,“說話陰陽怪氣的,讓人很不舒服。哎,對了,小葵,他是不是看上你的刀了?”

    “是嗎?”邱葵問向塔坨,她也是情急中,下意識地就抽出了砍骨刀。

    “沒關係。他蠢。你看,他連你手上的避水珠都不認識。”塔坨輕蔑地笑笑。

    說到這個,渚爾就很傷心了。

    虧得它一動不動地在縮減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認出來,顯得尷尬,但想不到的是,對方壓根就沒發現它。

    渚爾看着躍勒離開的方向,暗自神傷:“他真不認識我了。”

    “差點兒忘了,你就是公正堂,其中一位手持紅色令牌的妖獸。你令牌呢?”塔坨問。

    渚爾抖了抖,小芝麻眼睛一閉,變成小茴香籽眼睛,“掉了吧、應該、應該掉哪片海底旮旯裏了。”

    “是麼?”

    這話,顯然,大家都不信。

    若是有需要,渚爾相信,塔坨一定會嚴刑逼供。

    它現在唯一能祈禱的,便是這位爺,永遠不需要它手中的紅色令牌。

    否則到時候,公正堂就該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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