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聞言,好的湊向飛鳶,由飛鳶右腿盤旋而,繞腰纏胸而過,直至飛鳶脖頸間,蛇信輕吐掃向飛鳶臉頰。翼羽見狀,不由警惕站在原地,生怕金蛇一口咬在飛鳶臉,不過金蛇只是輕吐幾下蛇信,便由飛鳶的另一側盤旋而下。
“這蛇好漂亮,好像還能聽懂人言?”翼羽不由蹲在地,打量着地的金蛇。
“當然,若騰蛇未亡,想必他也是一柄震懾五洲的神劍。”
“騰蛇是什麼?”翼羽從未聽過,此時雙眼盯着金蛇,口問向飛鳶。
“是什麼?”飛鳶想了想,笑道:“一條會飛的怪蛇。”
“會飛?”翼羽猛眨了幾下眼睛道:“我明白了,難怪紫綾師妹可以御劍行空,原來因爲它會飛!”言語翼羽伸手去摸蛇頭,臉露呆笑道:“你會飛,真是條好蛇。”金蛇也很好的將頭湊,一觸之下,翼羽只覺蛇頭冰涼,而金蛇也急忙將頭縮了回去。
“好涼!”翼羽摸了一次還不夠,又準備伸手去摸第二次,不過這一次金蛇可不願意讓翼羽再摸,可能是翼羽的笑容實在是太呆了,當下金蛇口發出“嘶嘶”之聲,十分嫌棄翼羽。
“不摸不摸,你神氣什麼?”翼羽看着金蛇嘿嘿笑着。
接着翼羽陷入了沉思,微微蹙眉片刻,又露出慣有呆笑道:“有黃鼬偷喫我養的小黃雞,不如你幫我把它們抓住。”
聞言,飛鳶不由側目搖頭,嘴角露笑,“只怕它吞不下黃鼬。”
金蛇聽聞翼羽讓自己做這等粗事,當下連吐蛇信,接着便不再理會翼羽,轉身盤旋牀,趴在牀,將身子盤起,蛇頭垂下休息去了。
“不抓不抓嘛,大不了我自己去。但你睡到我的牀是什麼意思!”翼羽笑着向金蛇輕哼一聲,還想去找金蛇玩耍,卻聽飛鳶道:“它終歸是神獸,你莫要胡來。”
翼羽坐在牀邊,看着金蛇,鼓了鼓嘴道:“原來你是神獸。”聞聲,金蛇閉目,輕吐蛇信,以示迴應。
“我要餵雞去了。”翼羽愉快的蹦跳而起,端起牆角盆小米推門而出。翼羽的屋子在金鑲莊園的南面,單獨隔出一個院子,院子東面有一個不大的石拱門,院有一棵柏樹。除此之外最讓人感到驚的便是院有着一隻公雞和四隻母雞,當然還有遍地的小黃雞。
翼羽推門,公雞直接撲棱翅膀,接着便飛到了屋頂之。
“開飯了,你怎麼跑了。”翼羽仰頭向着屋頂的公雞喊道。
“咯咯。”屋頂公雞發出叫聲,雞冠挺立十分神氣,翼羽笑道:“你不喫我不管你了。”言罷,翼羽抓起一把小米將其撒在地。
母雞與小黃雞見狀,紛紛前啄米,一時間院子地亂做一團。這麼別緻一個庭院居然用來養雞,無論是誰看來都覺可惜,而偏偏金鑲莊園有兩人不這麼覺得,一個是翼羽,另一個便是金莊主。
此時金莊主一合手摺扇,走到了院子,見到翼羽正在餵雞,笑問:“妹妹,這些雞你可喜歡?”
“喜歡,太喜歡了。”翼羽在院撒米轉圈,歡快道。
金莊主蹲下身子,以手握住一隻母雞,看着雞身豐滿,不由道:“這才幾日,你便將它喂得如此之肥?”
“肥些好喫。”翼羽嘿嘿笑着。
忽然屋頂的公雞撲騰翅膀飛了下來,這一飛嚇得金莊主手摺扇一抖,險些掉地,不由仰頭看向半空,“它是從何處飛來。”
“屋頂。”說着翼羽抓了一把小米放在公雞嘴前,道:“叫你不早來,都喫完了你纔來。”
“這隻公雞如此不聽話,我叫張大廚把它給你熬湯如何?”
聞言,翼羽連連點頭,“嗯,謝謝哥哥。”在金鑲莊園幾日翼羽已經改口,不再稱呼金莊主爲三少爺了。
見狀,金莊主直接捏住公雞脖子將公雞抓起,遞向拱門外一個家丁,“將它交於張大廚,讓他給大小姐熬一鍋好的雞湯。”家丁聞言,急忙接過,帶着公雞離開。
看着公雞被捉走,翼羽稍微一怔,接着眨眼道:“哥哥,熬成湯這雞死了罷......”
“當然,但是經過張大廚的手藝,想必也會成爲一鍋香湯,令人飽足。”言罷,金莊主忽然又道:“過年的時候,我可能要去玄劍山,你可願意同去?”
“玄劍山!爲什麼要去玄機山?”翼羽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從玄劍山回來,只是說自己遊歷各處,金莊主少年時便見過飛鳶的邪威,知曉與飛鳶遊歷四方也並非難事,翼羽此言金莊主自然也不會懷疑。
“原來如此,他們如今是幾階弟子?”翼羽一言,金莊主不由一愣,玄劍山階位如何去分金莊主可不甚瞭解,“這……他們二人去年才得玄劍山,至於他們如今幾階我可不曾聽說。”
翼羽聞二人去年才入得玄劍山,那當然是未入門弟子,“他們資質如何?”
“這是玄劍山的苦涯仙人路過此地,見到二人有些潛質,便寫了舉薦信,我也譴人送他們去到玄劍山。”
原來是一階二位的苦涯推薦二人去往玄劍山,那想來二人資質確實不差,翼羽暗自嘀咕。
“無論如何,我都已將玄劍山打點好,若二人肯努力,應該能留在山。”金莊主倒是有些自信。
“莊主,饅頭都準備好了。”忽然一個家丁跑來大聲道。
“知道了,我馬過去。”
“哥哥,今天又要給乞丐送饅頭?”
“是,窮苦之人太多,我們既然有如此財力,當然要多爲他們做些事情。”
“我去幫忙搬饅頭!”不及金莊主阻攔,翼羽便笑着跑向廚室。
莊園幾轉,翼羽已到廚室門前,推門看去,正見有些家丁正在搬着蒸熟的饅頭,翼羽見狀,手暗暗注入靈氣,笑着進屋道:“你們搬得太慢,還是我來好了。”言罷,不及家丁們反應,翼羽便將家丁手籠屜搶過,與以往一樣,一手五個籠屜,翼羽晃晃悠悠的跑到屋外。屋外一角,公雞雙腳被綁,正隨意放在地,公雞口發出“咕咕”哀鳴。
翼羽聞聲,不由看向公雞,見公雞可憐,心不忍再看,輕嘆一聲,快步跑向金鑲莊園大門前。
“大小姐!”大廚張春見到翼羽拿着籠屜離開,急忙呼喊其他家丁,“怎麼又讓大小姐做這等粗活,還不快去追!”家丁聞言,急忙追去。
一時間翼羽前面跑,家丁後面追,院路過的丫鬟見狀都看傻了眼,爲什麼一羣人要追大小姐,大小姐怎麼拿着十個籠屜!
“你們爲什麼要追我?”翼羽聽聞身後動靜,跑得更快了。翼羽不願意讓人追,家丁們又怎能追。
院幾轉,翼羽已經到了莊園門前,腳下猛然止步,手籠屜也在手間前後晃動。
“妹妹,何事如此驚慌?”
翼羽將籠屜放在門前桌,呆笑回首,“有人追我。”
金莊主不由皺眉,看向院內跑出的十餘個家丁,“你們做什麼?”
一個家丁前氣喘吁吁道:“張……張大廚讓我們追大小姐。”
“胡鬧,還不忙自己事情去。”金莊主搖頭,手摺扇不斷敲打手面嘆氣道。
家丁這才散去,翼羽見到他們走開,才笑道:“哥哥,他們爲什麼要追我?”
“妹妹,以後這些粗活你交給下人們來,自己莫要動手了。”心知張春大廚也是好意,金莊主如此言道。
“我可分不清什麼是下人什麼是人,幫助人的是好人。”話音一頓,“哥哥是好人。”
聞言,金莊主用力將摺扇敲打在掌心,嘴角露出笑容。
“別擠,按順序來,說你呢!”門前乞丐早已有序排成長隊,而偏偏有一人不願排隊從擠來,任憑一旁家丁如何呵斥也不肯作罷。
見到來人,金莊主眉頭緊鎖,來人金莊主前幾日纔剛剛見過,正是紫綾。
紫綾走前來,伸手拿了籠屜一個饅頭,饅頭剛熟還十分燙,紫綾不得不在手間來回倒騰,又向着饅頭吹了吹氣才道:“翼羽,我有事找你。”
翼羽這個名字金鑲莊園除了金莊主無人知曉,聽聞紫綾如此稱呼妹妹金小桃,金莊主不由道:“你是五洲鏢局的鏢師?”
“哦,金莊主,又在幫助乞丐呢?”言及此,紫綾掩嘴嬌笑,“原本他們有人還能自食其力,多虧了你,他們全成只會乞食的廢人!”
金莊主聞言,臉色一沉,但紫綾說得也有道理,金莊主一時想不出反駁之語。翼羽見狀,急忙將紫綾拉到身邊,向着金莊主道:“哥哥,這是我的朋友。”
金莊主隨手一揮衣袖,示意紫綾請便,翼羽連忙將紫綾扯回莊園,低聲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哥哥呢?”
“是親哥哥,還是情哥哥?”紫綾眉目一轉,嬌笑看向翼羽。
翼羽聞言,撇嘴嘆氣道:“紫綾師妹,你還是趕緊變回去罷,這樣子實在令我噁心。”
“我來找你正是此事。”紫綾聲音嬌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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