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世毒寵霸天下 >第474章 合作(一)
    而西林銘綦拋下衆官員急匆匆出宮的事情,自然驚動了正時刻緊盯着兩人動向的蕙了。  .  . 所以他去了哪裏,蕙的探子也自然很快的報過來了。畢竟在別院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更何況此次司徒昭遠作爲南雪國的使臣前來別院尋找詠靈,也並沒有刻意避嫌,尤其是避過蕙的耳目。即便他心裏明白,但是卻沒有理由去幫助西林銘綦,所以蕙也很順利的得知了這一消息。而從探子報來的司徒昭遠同詠靈兩人的舉動和稱謂來看,似乎這纔是一對真正的兄妹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女子同南雪國的軍大人也有關係?還是親緣關係?並且她相信以司徒昭遠這樣的身份,是斷然不會爲了西林銘綦去做戲的。所以蕙連忙去派人查探有關司徒昭遠的訊息,這才得知他有一個被封爲合芯公主同北月和親的妹妹,司徒詠靈。而司徒詠靈……白靈?!蕙張大了眼睛豁然開朗——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這個白靈是司徒詠靈,是南雪國軍大人司徒昭遠的妹妹啊!難怪她的身邊還圍繞着南雪國的護衛!並且如若這樣來講,那北辰昊昍會幫她,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從北月皇宮出逃的公主,北辰昊昍一直在尋找的公主……一切完全說得過去了!雖然還有一些小糾結,但蕙覺得重點已經徹底弄明白了!這下子甚至禁不住的拍打着掌心暗喜了起來。不過,司徒詠靈是白亦璇的親生女兒,這點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極有可能是白亦璇沒有親自養育自己的女兒成人,於是纔將她寄養在了南雪國的司徒家,以至於女兒成人之後,爲了接近她只有以師姐妹相稱——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可是西林銘綦對此卻一無所知,甚至連司徒詠靈自己也很有可能還尚不知曉真相。而司徒詠靈同司徒昭遠是名義的兄妹,卻嫁給了北辰昊昍,然後因故出逃……而至於其因爲何故纔會逃離北月皇宮,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重點。如今想來,恐怕當初那朵浮生花也是爲她而尋,卻陰差陽錯的招惹到了自己從而殺了她的師尊,進而才造成了如此局面——蕙想到這裏握緊了雙拳,甚至咬緊了嘴脣——無論如何,這些人全部都是她的敵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不過,探子今日報來的消息也相當值得推敲,似乎那日西林銘綦同司徒昭遠相對的陣勢並不友好。但西花國和南雪國乃爲盟國,並且他們應該也算有過合作的,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啊!但照眼前的情景來看,似乎司徒昭遠的出現令西林銘綦如臨大敵般的,以至於在他出現之後二話不說撇下了衆臣並且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別院,甚至還同司徒昭遠有了爭吵……這分明是情敵相見的架勢啊!這可真是太好笑了,從古至今絕無僅有的觀啊!互相不知情的兩個哥哥同一個妹妹,陷入到了一場庸俗又詭異的三角戀情之——不過想到這裏,蕙突然眼神一亮——或許這個司徒昭遠,有可能會成爲她新的突破口也不一定。不過若想成事,她還需要了解更多的訊息,也要思慮的更周全一些纔好。

    然而蕙弄清楚這一切之後還沒來得及想出對策,西林銘綦聯合着衆位大臣對勉的處置決定已經發下來了:謀反通敵,罪無可恕,擇日處死!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身爲一家之主、原本纏綿病榻的功再也支撐不住,驚厥了之後再也喚不醒了,醫官過去檢查之後才發現他已經瞪大了眼睛一命嗚呼了。而身爲氏大小姐的黎,雖然已經多日未曾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但此刻得知自己的父親將被處斬,祖父也死不瞑目,表哥終身監禁自身難保,姑姑如同被打入冷宮,母親整日裏以淚洗面……整個家已經無力迴天,徹底敗倒了!她原本已經是個聲名狼藉的不潔之人,而今後若再沒有家族的庇護,她很清楚自己將會有什麼下場,所以她在惶亂之餘卻也做下了今生最勇敢的決定——吊自盡了!

    氏一日之內傳來三場噩耗,在宮的蕙也禁不住打擊的暈了過去。但醒過來之後,她撕心裂肺的痛哭,爲着這樣的悽慘傷心欲絕,甚至也頭腦發脹的病倒了過去,接連臥牀了好幾天。然而她也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因爲他的櫟兒還在等着她,此刻假如連她也倒下了,那櫟兒徹底完了,氏也徹底完了。況且如今氏僅剩她一人能夠支撐大局,所以她也不得不忍痛咬牙,拖起自己孱弱的病軀回家處理父親的喪事。而這個過程少不得又遭到了宮李賢妃等一行人的奚落。更何況馬皇帝的生辰要到了,此之乃爲國喜,是以爲了避免衝撞皇權,在這個時候,現今無權無勢的氏絕對不敢大張旗鼓的操辦功以及黎的喪事,所以自己的父親也這樣草草的下葬了。

    蕙一身素白的跪在清冷簡陋的靈堂內,一雙佈滿血絲並且瞪地老大的眼睛裏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煞白凹陷的一張臉孔,似乎從裏到外的扭曲抽搐着,整個面容顯得愈發的陰冷駭人了,簡直讓人完全不敢靠近。下人們全都被打發了出去,蕙隱藏在衣袖內的手指頭卻已經掐入皮肉——這樣的景況,這樣的憋屈甚至言語不出,她幾欲嘔血的瘋狂的恨意也早已入骨。

    方纔司徒詠靈和宇華威欺人更甚,竟然還聰明的利用這個當口,以爲功弔唁之機派人清查了她氏府邸,打算找到白亦璇和諸葛鳴帆兩人的下落。可惜她蕙到底不是喫素的,以她的心機自次之後料到自家本宅危矣,因此早已將白亦璇給祕密轉移了,而諸葛鳴帆的屍體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了,所以詠靈他們自然一無所獲。瘦死的駱駝馬大,氏一族雖然一朝隕落,但一些旁支還尚存,並且蕙此刻還沒有完全倒下,她也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清點了氏餘留的所有的家當和勢力,並且將其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以待時機。所以她現如今還不至於全盤玩兒完,反而這徹骨的恨意激起了她更加瘋狂的鬥志,勢必要報仇雪恨!

    冷清的參加完喪禮的蕙渾身沁涼的沒有一絲溫度,她的恨意已然深入骨髓,如同噬心的毒藥充斥滿了她的五臟六腑:西林銘綦,司徒詠靈,還有白亦璇,你們加註給我的所有痛苦,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一定要讓你們加倍奉還!

    距離皇帝的壽筵不過幾日的光景了,被無邊恨意驅使的蕙咬咬牙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她寫了一封親筆信,並派人悄悄的送了出去。

    ……

    由於馬是皇帝的壽筵了,所以司徒昭遠這幾日住在了西花國爲各國來使準備的驛館內,畢竟要多少忌諱下人言的,他也不樂意許多人將目光投向詠靈。但他自然還是經常去別院看望詠靈的,但同時身爲使臣的各項公務也不能落下。今日一早,他正打算再去別院一趟,此次跟隨他而來的秦勇卻過來了,並且躬身稟報他道:

    “大人,有人送了封信來。”

    “信?誰送的?”昭遠很是疑惑。

    秦勇抿脣躊躇了下,但還是靠近了過去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個字。

    昭遠一聽便眯了眼道:

    “蕙?”這個女人他當然不陌生,西林銘綦的死對頭罷了,可是——

    “她居然找到了我?呵呵……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昭遠搖搖頭嗤笑了下,但還是伸手將那封信從秦勇的手接了過來:

    “且看她說了一些什麼吧!”雖然也對這個女人沒有好感,不過此番的好倒是有的。但沒想到他看到信內容之後反而笑意愈發的深沉了,眼角也略微深邃地眯起道:

    “果然是十分有意思,卻是不知,此番氏隕落已經無力迴天,她又緣何有這等自信可以得我青眼?”

    “大人,信都說了些什麼?”秦勇見狀不免發問。

    司徒昭遠索性將信遞給了她,並且略微斜眼無所謂地道:

    “想要同我合作,對付西林銘綦。”

    “什麼?這女人可真是大膽,我南雪國同西花國乃爲盟國,更何況,在政見之,也是那靖熙王更符合我國的國策,又怎麼可能轉而支持她氏呢?還真是不自量力啊!”秦勇也不禁諷刺道。

    昭遠聽罷也是冷笑了下,心裏不禁腹誹:蕙,我的確是沒有理由幫助西林銘綦,可我也沒有理由幫助你吧!她大約是探到了自己同靈兒的關係纔將籌碼賭在了他這邊。不過,像她這般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應該不會如此的天真吧!想到此,昭遠的眼神卻略微深沉了些。但秦勇卻在一旁繼續建議道:

    “大人,我看,此事毋庸理會便是,那女人如今遭逢大變,想來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們同這西花國內的各項勢力一向沒有牽扯,可不能被她所利用,輕易捲入別國的內鬥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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