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娘子要翻天 >第221章 咎由自取
    工部不愧是給皇帝修繕房屋的,不過短短兩個時辰的時間,整個院子都煥然一新。

    甚至,二皇子的貼身侍從還很貼心地在這院子裏擺了一個可愛的鞦韆。

    木羨魚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多謝了,二殿下。”

    秦輕睿急忙擺了擺手,“嫂子不必多禮。”

    季臨淵笑着搖了搖頭,“你竟然讓人去找了工部的人來,豈不是等同於將此事告訴了滿朝文武?”

    秦輕睿輕笑,“既然丞相大人都不怕丟人,我又有什麼好幫他隱瞞的?”

    “也好,這便當作是我對你們施以援手的謝禮好了。”

    木羨魚卻否認了這種說法,“今日所有的花銷,你要記得,都要分文不少的從丞相大人的手中討回來!”

    秦輕睿愣了愣,立刻明白了木羨魚的用意。

    前院的蔣明蘭又急又氣又疼,竟是一時間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丞相府上下頓時變得兵荒馬亂了起來。

    一直到入夜,蔣明蘭眼睜睜地看着二皇子的馬車緩緩從丞相府門前駛離,纔在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了木羨魚和季臨淵已然煥然一新的院子。

    看着這處處精緻的院落,蔣明蘭眼紅得發狂!

    工部的手藝,只怕是她這輩子都無福消受的。

    院子裏靜悄悄的,屋子裏一盞油燈如豆,蔣明蘭在丫鬟的攙扶下上前,一腳踢開了房門。

    “木羨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才一進房門,蔣明蘭一張臉立刻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說話都變得不利索起來,甚至雙膝一軟,沉重地跪在了地上。

    “二皇子殿下,您怎麼還在這裏?”

    秦輕睿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不行?”

    “本王留在這裏和季大哥對飲一杯,還要二夫人的允許不成?”

    蔣明蘭慌忙解釋,“不,臣婦不是這個意思!”

    “那二夫人是什麼意思?”

    “臣婦,臣婦只是見臨淵和羨魚沒有到飯廳用晚膳,所以,所以是想來問問他們需不需要喫宵夜的。”

    “哦,是麼?”

    秦輕睿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二夫人的火氣大的很,本是一句好言好語的關懷,卻是如此強橫,差點讓本王誤會了二夫人的用意。”

    “是,臣婦不知二皇子還在……”

    睿王府的馬車都已經離開,爲什麼這個二皇子還會在這裏和季臨淵喝酒?

    秦輕睿冷哼了一聲,手上的酒盞被他突然出其不意地惡狠狠地扔到了蔣明蘭的面前,蔣明蘭急忙地下了頭,額頭貼在地上,“殿下息怒!”

    “息怒?本王的好興致都被你給敗光了!”

    “沒想到堂堂丞相府的二夫人竟是如此牙尖嘴利,還敢在本王面前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季大公子和夫人爲何沒有去飯廳用膳,二夫人難道還不清楚麼?”

    “本王今日一直在這裏,二夫人何嘗派人來問過他們一字半句?這院子裏裏外外連個侍奉的下人都沒有,本王要喝一口熱茶還要夫人親自烹煮,二夫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蔣明蘭被罵的不敢擡頭,季臨淵一直坐在原地默不作聲。

    倒是房門被人突然從門外打開,竟是木羨魚拎着一壺酒走了進來,低聲道,“二皇子,你要的秋露白。”

    看到蔣明蘭,一臉的驚訝,“二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裏?”

    蔣明蘭背地裏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爲自己申辯半句。

    秦輕睿從木羨魚的手中接過秋露白,眼也不眨地將酒罈扔到了蔣明蘭的跟前,迸裂開來的碎片彈到了蔣明蘭的額頭上,她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喘。

    然後,秦輕睿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地從離開了這座院子。

    蔣明蘭知道,自己這次惹怒了這個二皇子,便是連帶着季如信都會在朝中擡不起頭來,顧不得再找木羨魚算賬,快步跟了上去,想要求情。

    木羨魚和季臨淵看着她踉蹌狼狽的背影,默不作聲。

    蔣明蘭的背影上分明寫着四個大字,咎由自取。

    ……

    不過一夜的時間,蔣明蘭的惡名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連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和太后體內的毒還要靠木羨魚來解,所以,他自是看不得木羨魚受委屈的。

    木羨魚的濟世堂裏,顧傾城像是隻剛剛從籠子裏放出來的小鳥,在木羨魚的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木姐姐,我聽爹說啊,皇上當着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臭罵了丞相大人一頓,甚至連蔣家老爺子也沒放過。”

    “蔣家老爺子已經七十有餘了,在朝上顫顫巍巍,連大氣也不敢出。”

    顧傾城還俏皮地在木羨魚的面前惟妙惟肖地學起了那位大人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她親眼所見一樣。

    秦輕睿笑着把一瓣橘子塞進了顧傾城的櫻桃小口裏,笑容寵溺,“都已經是大姑娘了,這個猴子樣像什麼樣子?”

    顧傾城一邊咬着橘子一邊含糊不清地反駁,可沒人聽清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房間裏的笑聲漸漸消散,木羨魚擔心地望着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的自家相公,柔聲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季臨淵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勉強,他握着木羨魚的手,低聲開口,“今日在朝上,有人提起了當年我娘嫁入丞相府時的嫁妝。”

    秦輕睿面色凝重,劍眉輕蹙,“定國公府上下對已故的沈夫人十分珍視,當年出嫁之時,定國公府體恤丞相大人清貧,不光將嫁妝原封不動地送回了丞相府。”

    “甚至還補了整整八十八擡的嫁妝送入了丞相府,定國公府戰功赫赫,先皇的封賞數不勝數,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全都不見了蹤影。”

    木羨魚冷哼,“還能去哪?左不過是被蔣明蘭和柳若雲收了起來,丞相大人自然也貪墨了不少。”

    季臨淵苦笑着點了點頭,“我年幼時,甚至還親眼見到過柳若雲和蔣明蘭爲了爭奪我孃親的嫁妝大打出手……”

    木羨魚踮起腳,輕輕擁住了季臨淵的肩膀,柔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的東西,讓那些人原封不動地全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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