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娘子要翻天 >第253章 痛不欲生
    木羨魚立刻眼前一亮,“所以,袁鳳儀覺得皇上不會允許大魏出現一個跛腳的皇帝,日後對秦二的關注就會少一些。”

    秦輕侯點點頭,溫聲道,“而且父皇向來最不喜兄弟之間自相殘殺,日後每次看到二哥的腿,自然會想起今日種種。”

    “那麼他對秦輕寒就會愈發心存不滿,皇后也就會無暇分心再去在乎秦二到底在做什麼了。”

    “……”

    秦輕睿能理解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秦二?”

    他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綽號了?

    木羨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頭也不擡地問他,“怎麼?不滿意?”

    “那我叫你秦輕睿?睿王?二皇子?二殿下?”

    秦輕睿還想反駁,卻在見到木羨魚那副充滿了威脅的目光之後,將所有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全都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笑了笑,“挺好的,挺好的,親近麼,顯得親近多了。”

    “……”

    季臨淵執筆,木羨魚又弄出了一個能固定住秦輕睿腿部的護具,吩咐下人去做好。

    剛剛從睿王府回到濟世堂,木羨魚就聽說了季婉茹和秦輕寒一道進宮,卻被狠狠打了二十大板的消息。

    木羨魚輕笑,“這皇上倒是挺會做人情的。”

    季臨淵問她,“怎麼這樣說?”

    “打了秦輕寒剛剛過門的側妃,皇上是在告訴秦二,他這個父親知道秦二受了委屈,在給他出氣呢。”

    “但打的是季婉茹而不是秦輕寒,是讓秦輕寒記住他這個父親對他的孺慕之情,是恨鐵不成鋼,同時,也會讓皇后和袁家念他的好。”

    “還有,他打了季婉茹,是在替季如信向秦輕寒這個太子討一個人情,秦輕寒必然會覺得有愧於季婉茹,所以甚至能修復丞相府與太子府的關係也不一定。”

    果然,沒有點九曲十八彎的花花腸子,根本做不了皇上。

    聽木羨魚這樣一說,季臨淵也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本以爲皇上這二十板子只是想安撫輕睿,沒想到,皇上竟然考慮得如此全面。”

    木羨魚笑了笑,“高處不勝寒,現在秦輕寒和秦二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他這個做父皇的,自然是要想辦法平衡。”

    頓了頓,木羨魚又說,“不過,這似乎倒是也能達成秦二的一點夙願。”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自然都明白想說的都是什麼,相視一笑,滿眼都是默契。

    本以爲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卻沒想到,不過三日的時間,睿王府的人便匆匆找來,說是他們主子不聽勸阻,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

    木羨魚氣的眉眼都凌厲了起來,“這個不省心的!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還在病中麼!”

    嘴上雖然罵得兇,但木羨魚和季臨淵還是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睿王府。

    睿王府裏,十幾個下人圍在秦輕睿的身邊,想勸卻又不敢勸,秦輕睿腿上的護具也被他扯下來扔到了一邊,身邊還擺着幾個空酒罈。

    他左擁右抱,喝的臉頰坨紅,雙眼迷離且空洞,整個人看上去和平日裏完全判若兩人。

    木羨魚看着這一幕,嘴角緩緩漾開冷笑。

    是啊,秦輕睿就算是瘸了跛了,到底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他的母妃又是聖寵優渥的安盈貴妃,只怕就算是毀容了,也還是會有狂蜂浪蝶不要命地貼上來。

    木羨魚這屋子裏這幅醉生夢死的樣子,氣的幾乎連發根都在顫抖。

    她毫不客氣地上前,將堂堂的二皇子秦輕睿從脂粉堆里拉了出來,甚至還揚手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所有人,看到木羨魚這彪悍的樣子,全都愣住了。

    木羨魚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吼道,“滾出去!”

    下人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和自家主子是什麼關係,雖然震驚,卻也全都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反倒是那些方纔和秦輕睿飲酒作樂的女人,顯然是感覺到了威脅,齊齊站了起來,冷聲道,“你是哪裏來的瘋女人,竟敢對二殿下如此無禮!”

    木羨魚眸光森冷地回頭看向開口的女人,“不想走?那好,我送你一程。”

    她似乎只是揮了揮手,可剛纔還一副氣勢洶洶的女人竟然渾身都變得奇癢無比起來。

    她塗得十分精美的指甲在身上瘋狂地用力撓了起來,很快將自己都撓的面目全非,四肢百骸裏都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爬來爬去。

    這種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她狼狽地跌倒在地,可方纔還跟她姐姐妹妹叫的十分親熱的姑娘竟全都向後退開,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又看了一眼似乎十分不好惹的木羨魚,不用她開口,就尖叫着衝了出去。

    木羨魚將一枚乳白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藥丸入口即化,清涼的感覺流進身體裏,身上方纔還癢的厲害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

    她看着木羨魚的眼神宛若在看着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一樣,終於還是踉蹌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偌大的屋子裏就只剩下了倒在地上爛醉如泥的秦輕睿和木羨魚季臨淵這對夫妻。

    季臨淵蹲在秦輕睿的身邊,看着他這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皺着眉,似乎也帶着幾分薄怒地問道,“輕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輕睿看着季臨淵,眼神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恢復了幾分清明。

    他有些悵然地笑了笑,擡頭,雙目失神,不知道在看着什麼地方。

    語氣也有些嗚咽地說道,“我在做什麼?呵,我不知道,我當然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知道,就算我想做什麼還有什麼意義!”

    他的眼睛逐漸變得兇狠起來,可眸光深處卻盡是傷痕。

    季臨淵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他家娘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秦輕睿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木羨魚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蹲下身子,試探地問道,“可是小傾城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個名字,秦輕睿的身體像是中了箭一樣,猛地一怔。

    隨即,竟是伏在了冰涼的地面上,痛不欲生地說道,“父皇,父皇要將傾兒賜婚給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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