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溫柔而深邃的吻落在了木羨魚的全身。
木羨魚不經意地睜開了眼睛,卻見季臨淵的眼神中滿是掙扎。
而且,他的面色潮紅,很不尋常。
“臨淵,你……”
木羨魚伸手摸上了季臨淵的脈象,這才發現,季臨淵竟然被人下了媚毒!
季臨淵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將木羨魚就地正法的念頭,咬着牙,艱難地告訴木羨魚,“快,快離開這裏!”
他不想,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傷害木羨魚。
木羨魚自從上次被人綁架,將她隨身帶的藥包被人給拿走了,眼下根本沒有什麼能爲季臨淵解毒的藥。
季臨淵看上去似乎十分艱難地在用自己的意志壓制着體內的媚毒,木羨魚見狀,根本毫不猶豫地摟住了季臨淵的脖頸。
她湊到季臨淵的耳邊,低聲道,“臨淵,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我們生個孩子,不好麼?”
季臨淵聞言,表情有些痛苦地看着木羨魚。
木羨魚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淚光,臉頰緋紅,正有些緊張,卻又滿是堅定地看着季臨淵。
他們雖然已經成親了快要一年的時間,卻還沒有行房。
眼下,季臨淵是不是爲了解毒纔想與她歡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經完全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想給季臨淵生孩子!
聽到木羨魚這麼說,季臨淵似乎再也不想忍耐,身體裏像是有一頭巨獸在嘶吼着,瘋狂吞噬了他的理智!
……
一夜未眠。
木羨魚覺得自己的腰似乎都幾乎要被季臨淵折斷了。
不知道是不是媚毒在悄悄作祟,想起季臨淵昨夜的瘋狂,木羨魚的雙頰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
雙腿打顫,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青紫的痕跡,木羨魚紅着臉將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不管如何,季臨淵恢復了理智,她已經確定了他的心意,那麼日後,她不管面對什麼,就都有了勇氣和底氣。
天就快亮了,她是時候離開了。
正要穿衣,腰間卻摟過了一雙粗壯有力的手臂,季臨淵輕輕吻了吻木羨魚的肩膀,然後,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給木羨魚穿好。
看着木羨魚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季臨淵心中有幾分愧疚地與她道歉,“對不起,我,沒能控制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昨夜是在乎太瘋狂了,一次又一次,完全忽略了木羨魚的討饒。
木羨魚的臉紅的簡直不敢擡起來,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季臨淵溫柔地將衣服爲木羨魚穿好,正要再低頭輕輕吻一下她的額頭時,房間外,卻傳來了一個陰森而尖銳的聲音。
“木羨魚,我就知道,你對眼前這個男人毫無防備,與你那個賤人孃親一樣。”
“即便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來。”
木藍譏誚地看着木羨魚,“我是該誇你情深意重,還是該說你是蠢呢?
季臨淵幾乎是立刻轉過身來,將木羨魚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皺着眉頭,厲聲道,“你是什麼人?”
木藍冷笑,“我是什麼人?呵呵呵,還真是個好問題。”
“也好,趁着你現在還算清醒,我不妨告訴你,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
木羨魚看着木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隻白森森的骨笛,再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赤着腳從牀上站起來,擋在了季臨淵的面前,大聲喊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笑話,我爲什麼不能?”
木藍看着木羨魚的臉,還有她脖頸間藏不住的痕跡,連連咋舌,“木羨魚,你難道就不想問問,爲什麼這個節骨眼上,我竟然會給你和季臨淵創造機會?”
“……”
“想必你那個早就該死的外祖母木靈兒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苗疆聖女在與男人一夜歡好之後,體內的神血會暫時失去作用。”
“……”
“若是未能有孕還好,可一旦懷有身孕,你體內的神血便會自動遺傳給下一代,苗疆聖女百年來都只會生下一個女孩作爲苗疆的傳承,怕是連你也不例外。”
看着木藍笑的如此陰險,木羨魚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心中緩緩蔓延開一縷濃重的不安,“你想幹什麼?”
木藍冷哼,“當然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若不是木靈兒,我現在纔是苗疆的聖女!不過是什麼所謂的神血,與其從你的身上得到,還不如從你的女兒身上得到。”
“畢竟,剛剛出生的孩子,體內的神血更爲純淨,不是麼?”
木羨魚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十分噁心的感覺,她對着木藍怒目而視,“你休想傷害我的孩子!”
季臨淵也從她的身後站了出來,握住了木羨魚的手,對着木藍恨聲道,“我絕不會允許你傷害我的家人!”
木藍看着他們兩個這副同仇敵愾的樣子,竟是鼓起了掌來。
“嘖嘖,你們越是這樣,我倒是越想看看你們一會反目成仇的樣子來。”
“……”
“木羨魚,看清楚你眼前這個男人,再過一會,他可就不是這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了。”
“你會親眼看着他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與她成親,歡好,生子,這樣的感覺,你來替你那個賤人孃親好生感受一下吧!”
木藍滿目邪惡地舉起了手中的骨笛,緩緩吹響。
“不,不要,你住手,住手啊!”
木羨魚運起內力,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着木藍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
木藍見狀滿是深沉的震驚,“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如此精深的內力?這怎麼可能?”
骨笛的曲調聲聲入耳,木羨魚身後的季臨淵的身體正在悄悄發生着變化……
木羨魚還未抓到木藍,身後便襲來了一道勁風!
季臨淵雙眼血紅地抓住了木羨魚的肩膀,然後竟是用自己寬厚的手掌,狠狠掐住了木羨魚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