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可是什麼手段都有,更何況她和墨莊主又是夫妻,若是秦家真的不管不顧,畢竟兩家像個身影,也不知道箇中的細節。
若是真的將藏寶圖給了杜錦的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十分的被動。
一想到墨家莊風雨飄搖,墨炎可是把重振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他們的身上,藏寶圖卻是沒有拿到,接下來肯定沒有辦法擺脫杜錦的鉗制。
一路趕去西境秦家,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府裏一陣動亂。
想必秦家也不是太平的,他們送上拜帖。
不多時的功夫,便有人出來迎接。
旁邊的小廝介紹,“這位使我們秦家的當家主母。”
“秦夫人。”
“你們就是墨家的人?”秦夫人打量了他們一眼,滿臉倨傲。
“是啊、”忘川點了點頭。
“你們還真是好能耐,這墨家如此亂成這個樣子,看來我那位堂兄真的不行了!”
秦夫人抱怨,雖然相隔千里,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墨炎。
但是對於母親的交代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幸好她是個能幹的女子,當時母親也沒有讓她嫁出去,便在家招了夫婿。
這也是爲何秦家如此都以她爲尊的緣故,可是便是有這樣的風光又有何用,夫君成親開始對她還是百依百順,慢慢的就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也抵抗不了外面花花草草的誘惑,她心中雖然憤憤不平,可又不想和自己夫君越走越遠。
畢竟她也只是孤苦無依的女兒家,這秦家的叔伯雖然多,可是無不覬覦家產,她只能謹慎再謹慎一些。
好在她的兩個兒子已經長大成人,雖然女兒還小,可也是聰明伶俐的很,她也不擔心以後老無所依。
只是前幾日杜錦身邊的安月來了秦府,說起墨家莊的事情。
都說忘川一個外人,仗着墨炎的寵愛,想要爭奪家產不說,如今又打起了藏寶圖的主意。
她沒有見到令牌便多留了一個心眼,但是對於安月說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的。
想必肯定是因爲忘川和木羨魚覬覦家產,貪得無厭,所以杜錦纔會如此迫切想要拿回藏寶圖。
可是她也不明白具體的原因,就把安月她們都留下來,等着忘川到了之後,再仔細詢問這其中的緣故。
“秦夫人。”木羨魚也不拐彎抹角,她一進門就拿出來令牌,“我們這一次來秦家,是奉了墨莊主的命令,來取回藏寶圖。”
秦夫人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木羨魚,“我聽說墨家莊一切都好,你們何必要取藏寶圖?”
“夫人有所不知,杜錦夫人和墨莊主鬧翻,兩個人將墨家的勢力也已經一分爲二,所以墨莊主擔心墨家莊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地位,這才迫切想要拿回藏寶圖,也好重振墨家。”
木羨魚仔細解釋。
秦夫人冷笑,“我怎麼聽說,是因爲有人覬覦墨家的家產,所以挑撥夫人和墨莊主的關係,甚至拿走了令牌,想要找到藏寶圖?”
安月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胡說?”
“木羨魚您真是有趣,我家夫人寬厚,當初你們身份不明,便收留你們,可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是白眼狼,老爺夫人待你們這麼好,你們居然想要奪走藏寶圖!”
“原來是杜錦夫人身邊的丫鬟啊,難怪這麼能言善辯。”
“你不要轉移話題,幸好夫人發現的及時,這才叫我們過來秦家,好提醒一下秦夫人。”安月苦大仇深的看着忘川和木羨魚,似乎很是鄙夷他們的舉動。
“秦夫人,請您明察秋毫,雖然令牌在他們手中,可是這是他們誆騙出來的,我家夫人就是擔心秦夫人您上當受騙,讓墨家寶藏落入有心之人手中,這才讓奴婢千里迢迢的趕過來阻止。”
安月跪在地上叩頭,她說話的功夫,秦夫人的長子秦安樓也走了過來。
“孃親,我覺得安月姑娘說的有理。”
忘川愣在原地,第一次覺得女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齒,讓他懷疑人生。
“這幾日公子同我自己瞭解了墨家莊如今的處境,想必公子應該知道我家老爺肯定不會隨便來找寶藏,更何必是讓兩個不相干的人來。”
安月咄咄逼人,木羨魚自認爲自己已經很有口才了,可是遇到她,真真是甘拜下風。
“不相干的人?”木羨魚笑了笑,“安月姑娘這張嘴還真是靈巧。”
忘川不多言,他將令牌交給秦夫人,“夫人想必也知道多年之前先祖的吩咐,見此令牌者,無條件交還藏寶圖。”
“您不會受了這丫頭的蠱惑就不記得了吧?”
秦夫人臉色陰晴不定,“不錯,既然你有令牌在手我便不多言。”
她笑了笑,“這藏寶圖我明日便給你們。”
安月還欲多言,被秦夫人制止。
“姑娘不必多言,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家夫人都沒有阻止他們,我既然見到了令牌只能交給藏寶圖。”
“可是夫人?”安月不肯就這麼放棄。
木羨魚也不開口,看着她們絲毫沒有任何法子,只能抓狂的模樣。
秦夫人吩咐人將忘川和木羨魚安排在東廂房。
安月他們雖然不甘心,可是這幾日她們提前到了西境秦家,但是秦夫人就是不肯將藏寶圖交給他們。
偌大的秦家,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耽誤時間,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木羨魚他們到了秦家。
果然如杜錦提前預料的一樣,秦家果然是看到了令牌就會把藏寶圖交出來。
他們還白白浪費口水,如今想想,之前上竄下跳的在秦夫人面前示好,簡直就是跳樑小醜一般的做派。
“安月姑娘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她身邊的隨從心中不安,這一次來西境,夫人可是再三交代一定要阻止忘川和木羨魚拿到藏寶圖。
如今這個機會只怕要落空了。
“着急什麼……”安月眼眸之中皆是算計,“這件事到底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