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讓秦安樓幫他們,這藏寶圖還是有機會可以拿到手的。
她如此想,眼神之中的期待更加濃郁。
“安月?”
安月精心打扮了一番,出了房間。
她一出門,無情便發現了她離開房間。
暗中跟着,就見到她約了秦安樓離開秦家。
此事有些怪異,無情便去稟告木羨魚。
木羨魚聽聞,心中暗道不妙。
“她去找了秦安樓?”
“是,現在出了秦家,去了臥雲樓。”
無情將方纔跟蹤的見聞一五一十的告訴木羨魚。
她心中不安,“忘川啊,安月跟在杜錦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雖然秦夫人說明日便會把藏寶圖給我們,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善罷甘休。”
“不如?”
“不如你和無情去跟蹤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木羨魚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去找秦夫人,左右藏寶圖早晚都要給我們,宜早不宜遲。”
“好。”忘川點了點頭,同無情一起出門奔着臥雲樓而去。
臥雲樓一片熱鬧,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西境繁華,不比南部差。
忘川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安月的身影。
他叫來店小二,給了一錠銀子這才問出來,他們在三樓的廂房。
他們便去了隔壁的廂房,喫着點心遠遠監視安月。
安月到了廂房之後,一臉委屈的看着秦安樓。
“公子,明日奴婢便要離開了。”
她眼神之中滿滿的不是,眷戀的看着秦安樓。
秦安樓一聽說她要離開,果然心中不忍。
“你們不能過幾日再走嗎?”
“木羨魚已經從秦夫人手裏要了藏寶圖,我辜負了夫人的期望,也無顏面回去面見夫人。”
安月說着說着眼淚便掉了下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誰看了都覺得十分心痛。
秦安樓下意識的上前要給她擦眼淚,“既然你回去夫人會責怪你,不如我給墨夫人寫一封信就讓你留在秦家如何?”
“不行!公子,您不明白的,我家夫人寬厚不會責罰我,就是因爲我家夫人對我有恩,我纔不忍心看着墨家莊落在別人的手裏。”
“可是這是母親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秦安樓心中不忍,但是這件事情,他確實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公子,今日奴婢請您過來,只是覺得這些事日在秦家您對我們多有照顧,我心裏感激,左右就要走了,想請您喫頓飯謝謝您。”
“你不要這麼客氣。”
“本來還以爲可以早日完成夫人的囑託,或許還可以求夫人讓我留在公子您的身邊,如今看看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你呀。”秦安樓心中一動,“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可以去找母親出事情,讓他再考慮考慮,畢竟這件事其中的內情誰都不清楚,但他只看到一塊令牌就把藏寶圖叫出去,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些。秦安樓篤定,眼前的女子知恩圖報,有情有義,肯定不是一個說謊的人。
安月哭泣:“公子心中明白就好,我只盼着日後忘川他們可以對老爺夫人好些,千萬不要恩將仇報就好。”
她越是這樣說,秦安樓心中越是慷慨激昂,“你放心吧,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試一下的!”
“可是公子……”
“畢竟我纔是秦家的長子,我說的意見目前一定會考慮的。”
“若真是如此,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公子。”她眼淚還沒有擦乾淨,倒頭便拜。
秦安樓慌忙扶起她,她順勢倒在秦安樓的懷中。
四目相對,情深意長。
坐在隔壁廂房的忘川,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他們在討論一些什麼,心中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戲精,不去唱戲可惜了。
他搖搖頭,頓時覺得面前的點心沒什麼味道。
無情依舊面無表情的坐着,不發一言。
“我覺得你和鄭辰挺像的,說不定無憂會喜歡你。”
“大小姐不喜歡我。”無情解釋。
“爲何?”
“在府裏我瞧見大小姐三次,有兩次她都被嚇哭了。”
“那當時她哭的時候,是不是鄭辰在身邊?”忘川若有所思的問。
無情十分費解的點了點頭,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兩件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嗯,她不是怕你,她只是賣乖呢。”忘川十分理解自己的女兒。
只要不在鄭辰跟前,她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但是一旦有人在跟前守着他就開始左怕右怕,甚至看見蟑螂都要忍不住哭的一個嬌娃娃。
秦安樓回了秦家,他去找秦夫人的時候,木羨魚已經從秦夫人的房間出來了。
她隨便找了一家鏢局,要把一個包裹,快馬加鞭的送去柳州。
她是悄悄出門,特意避開了所有的眼線。
秦安樓進了房間不多久,便傳來了驚呼:“什麼?”
“您已經把藏寶圖交給木羨魚了,可是您不是說……”
“說的是明日就是爲了避人耳目,當時在場的人那麼多,我總不能明確的說出來時間,給他們添麻煩吧?”秦夫人搖搖頭,這件事情她心裏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穩住安月,是希望他們暫時不要有其他的舉動。
果然他們十分耐心的在府裏等着忘川和木羨魚的到來。
“可是您都不知道忘川他們是不是?”
“是不是沒有關係,當初先祖說過只要有人拿着令牌過來,就把藏寶圖交出來。”
這件事她記得清清楚楚,纔不會因爲安月胡亂說幾句,就會改變主意。
秦安樓離開秦夫人的房間,行色匆匆的去見安月。
告訴他她藏寶圖已經交給了木羨魚。
安月震驚,沒想到木羨魚動作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