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軍婚迷情:老公步步緊逼 >第51章 噩夢
    翌日,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蘇小婭拎着大果籃子風風火火地奔到醫院,看見秦姝半死不活地躺在病牀上,差點就要拎刀子捅肇事司機去了。

    “那司機什麼玩意兒啊”蘇小婭氣憤不已,狠狠地削着蘋果,“像這種酒駕傻逼,撞了人還敢逃跑,就該判重刑”

    “你悠着點,小心手。”秦姝瞪她一眼,又鬱悶地嘆了一口氣,“飛來橫禍,流年不利,看來我今年命犯小人。”

    蘇小婭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來,寶貝兒,張嘴。你說說犯什麼小人,我替你收拾他們去,還真當你沒人撐腰了。”

    “這蘋果甜。”秦姝嚼着蘋果,冷笑一聲,“不用你收拾,他們自己就會作死的。”

    蘇小婭也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蘋果:“是不是就上次我們逛街遇見的那對狗男女”

    “呵。”秦姝不屑嗤笑,“算了,別提這些煩心的,我在醫院都快悶得發黴了。”

    “嘿嘿嘿,有愛情的滋潤還發黴呀”蘇小婭擠眉弄眼,一臉壞笑。

    “你還敢提”秦姝冷刀子甩過去,“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混蛋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蘇小婭嚇了一跳:“真的可、可我也沒說什麼嘛,那不都是事實好好好,你別生氣,我說錯話了。”

    “沒有下次”秦姝警告。

    “保證沒有”蘇小婭在嘴邊畫了一條虛擬的線。

    秦姝繼續咔嚓咔擦喫蘋果,忽然瞧着蘇小婭:“看我幹嘛”

    蘇小婭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秦姝。

    秦姝好笑地說:“行了,有話直說。”

    “嘻嘻。”蘇小婭笑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嚴肅臉,“秦姝同志,我覺得你有事瞞着我”

    “什麼事兒”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

    兩人大眼瞪小眼,蘇小婭率先敗下陣來,託着腮思考。

    三年前,她家寶貝兒喝醉酒,不小心和那位凌上校發生關係。

    凌上校表面說會負責任,實際上逃之夭夭。

    寶貝兒說她不在乎,然後和季辰結婚了。

    這是秦姝告訴蘇小婭的,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期間還發生過其他事情,不然秦姝怎麼會記恨凌墨寒整整三年就因爲一個她自己都說不在乎的承諾

    這不對勁。

    “蘇大神探,想到什麼線索了嗎”秦姝揶揄道。

    “哼。”蘇小婭佯怒,握住她的手,“寶貝兒,有什麼事不準一個人扛,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啦。”秦姝笑容明媚,“你也一樣。”

    她能有蘇小婭這樣的好朋友,真的很暖心。

    只是有些事她不能說,說出來徒惹是非,也只會讓蘇小婭擔心。

    倒不如就讓那些事過去,以後她和凌墨寒也各走各路。

    蘇小婭回國後在一家八卦雜誌當編輯,今天上午是特意請假過來陪秦姝的,下午不得不回去上班了。

    秦姝則雷打不動睡午覺,況且車禍後她身體虛弱,精神不如先前好,每次喫過午飯就犯困。

    這一覺秦姝睡得很不安穩。

    夢裏回到三年前二十歲生日那一夜。

    熟悉的笑臉,歡鬧的喊聲,醉人的美酒二十歲的她,在燈光下豔麗如畫,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

    她酒量不行,卻喝了很多。

    熱

    渾身燥熱

    昏昏沉沉地撞進一個房間裏,倒在大牀上,耳邊好像還有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又好像有人穿着浴袍朝她這邊走過來

    夢境驟然轉變,她安靜地坐在客廳裏看書。

    有個穿着軍服的士兵火急火燎地闖進來:“嫂子嫂子辰哥出事啦”

    啪

    客廳裏迴盪着書本掉在地上的聲音。

    場景再一次變換。

    劇烈的疼痛,嘈雜的聲音,猩紅的鮮血她忽然間躺在手術檯上,周圍全是來來往往的醫生和護士。

    意識模糊不清,彷彿靈魂將要隨着疼痛被抽走。

    “李醫生,她在大出血”

    “快去喊王主任”

    “保不住了”

    “家屬呢家屬在哪裏現在這種情況必須要家屬做決定”

    家屬她沒有家屬。

    “救我我要活下去”求生的意志突然爆發。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拽住醫生的衣袖,拼盡全身力氣說了這三個字。

    她答應過季辰,這輩子會好好地活下去

    此後秦姝又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渾身冰冷,遍體生寒。

    吱呀

    輕微的推門聲,秦姝卻受驚似的,猛然驚醒過

    來,大口大口地喘息。

    “做噩夢”一道冷冽的聲音傳入耳中。

    秦姝茫然的眼神慢慢聚焦,這纔看清頭頂上方那張俊美冷酷的面容,條件反射地扯起嘴角:“是啊,夢見一頭猙獰可怖的野獸,嚇得我差點魂飛魄散。”

    凌墨寒定定地看着她,不悅地說:“笑得真難看”

    笑還礙着這混蛋了

    秦姝極力忽略剛纔夢境帶來的陰影,挑釁道:“那您笑一個看看”

    敢調戲他

    凌墨寒冷哼,手指彈了一下秦姝的腦門:“皮癢就直說。”

    “疼”秦姝抗議,着重強調,“上校,我是病號病號就是需要細心呵護的”

    白皙的腦門上泛起了一小片紅色,看起來怪可笑的。

    “嬌氣”凌墨寒神色不耐,倒還是伸手幫秦姝輕輕按揉腦門上那塊紅暈。

    男人手重,不揉還好,一揉更紅了,導致秦姝的腦門都是紅色的。

    凌墨寒緊繃的臉色終於露出一點裂縫,薄脣彎起了一抹極其細微的弧度。

    晚上七點半,護士過來查房,臨走時說:“家屬記得每天給病人擦擦身子,保持清潔乾爽,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還有,明天開始病人也可以喫點肉類,但不能喫太多。”

    秦姝熱淚盈眶,終於可以喫肉了

    從車禍到現在,整整一個星期,她每天只能喫清淡至極的白粥、青菜,連肉沫都見不到。

    “我想喫糖醋排骨。”秦姝看向坐在一邊的男人,眼裏冒着綠光。

    “你喫過晚餐了。”凌墨寒頭也不擡,埋頭組裝一支狙擊槍。

    這種型號的狙擊槍是軍方研發新品,口徑小,威力大,精度高,對於一個熱愛軍械的特種兵來說擁有無比巨大的誘惑力

    秦姝望着他的動作,乾脆利落,不用思索就知道下一步該組裝什麼部件。

    她默默地在心裏數了一下。

    十五秒

    凌墨寒僅用十五秒就把這支高端精密的狙擊槍組裝完畢。

    秦姝欣賞完還不忘喫肉,提醒道:“還有夜宵。”

    意思是夜宵就喫糖醋排骨吧。

    咔

    凌墨寒把狙擊槍架在一邊,徑自到浴室打來一盆熱水端到病牀前。

    秦姝驚疑不定:“你幹嘛”

    “給你擦身。”凌墨寒動手掀開秦姝的被子。

    秦姝瞪他:“我要喫排骨不對,你會擦嗎你今天還把我腦門揉那麼疼,還是叫護士來吧。”

    先前幾天都是護士幫秦姝擦洗的,也不知道現在這混蛋怎麼回事,居然要親自動手。

    腦袋被驢踢了

    凌墨寒沉臉,他親自幫這小女人擦身子,還敢嫌棄他真是皮癢了

    他二話不說扒掉了秦姝的病服。

    入目一片雪白,膚如凝脂,細膩溫熱,隨着呼吸起起伏伏,極具視覺衝擊效果。

    男人的呼吸驟然急促。

    “你還看”秦姝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一張嬌美的臉蛋兒漲紅了番茄色。

    她斷了四根肋骨,左腿嚴重骨折,想動也動不了,這會兒分明就是一條躺在案板上任由宰割的魚。

    “你是我老婆,看你天經地義。”凌墨寒嗓音沙啞,喉結一陣滾動,火熱的目光幾乎能把人穿透了

    秦姝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這混蛋從逼她結婚開始就一直出爾反爾,什麼演戲給老爺子看、給她兩種選擇,現在還不是厚顏無恥耍流氓。

    她就不該相信大流氓的話

    不管秦姝再怎麼不情願,凌墨寒還是擰了熱毛巾,避開身上的傷口,輕輕幫她擦洗,

    這真是一項考驗極其意志力的事情

    這小女人太讓人瘋狂了

    凌墨寒眸色一沉,再也按耐不住,猛然俯身擒住她柔軟的耳垂

    秦姝當即傻眼,渾身僵硬,愣愣地躺在那裏。

    直到耳邊傳來癢癢的、溼潤的感覺,她這纔回神,羞憤地曲起右腿膝蓋,朝凌墨寒腰側狠狠一頂

    “嘶”沒頂到大流氓,倒是牽動到傷口,秦姝疼得直吸氣。

    “亂動什麼”凌墨寒怒斥,眉心緊擰,連忙查看她身上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秦姝委屈巴巴地說:“誰叫你佔我便宜,說好我是你的兵,不能強迫我的。”

    凌墨寒火冒三丈,但看着小女人疼得臉色發白,那股火氣只好壓回去。

    “行了,不動你。”他煩躁地說。

    秦姝悄悄在心裏耶了一聲,臉上還是很委屈的樣子,一副被人欺負小媳婦樣兒。

    凌墨寒果然沒再動手動腳,強忍着內心邪欲幫她擦乾淨身子。

    事後,他衝進浴室,在裏面足足用涼水衝了半個小時才把那股邪火降下去

    秦小姝,真是要人命

    凌墨寒咬牙,等這小女人身體養好了,他會加倍索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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